拓跋璟只是嘴角轻扯了一下,对拓跋睿的话不置可否。
喝了杯茶,拓跋璟言归了正传:“有了这份名单,五皇兄当如何?”
“依照国家律法,这等贪财贼子,当诛!”拓跋睿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诛杀之前,人就想要了你我二人的命了。”拓跋璟挑衅一般地说道。
拓跋睿不以为意,道:“既然有人想要我们的命,就看他的本事如何了。”
事实证明,孙李二人的本事是不怎么样的,至少在拓跋睿和拓跋璟面前,他们确实是不怎么样的,当天派来下药的人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还不待严刑拷打,那个人就自发的招供了。
拓跋璟命人去把孙李两位朝廷命官给押送了过来。
李大人和孙大人见到跪在地上的人的时候,脸色都已经灰白了,不过还是强装镇定的行了礼。
“臣等参见二位王爷。”
拓跋璟挑了挑眉,道:“二位大人,可认识底下所跪之人?”
孙李二人作势看了一眼,非常默契的摇了摇头,道:“回晋王,臣等都不认识。”
“可他说认识你们二人,你倒给本王说说,你说的是真的,还是肆意诬赖着朝廷命官?要知道诬赖了朝廷命官,重者,可是罪及三族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拓跋璟最后的话是跟跪在地上的人说的。
跪在地上的是一名妇人,年纪也就三四十岁,身材有些肥硕,一听拓跋璟的话,整个人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她抬起头,有些害怕的看了孙李二人一眼,这才道:“回王爷,今天晌午时分,李大人就拿着一个小瓶子塞到了奴婢的手里,说是让奴婢往井水里倒,奴婢一时害怕不敢答应,李大人就威胁奴婢说,若是奴婢不依他的话,他就让奴婢那刚出生不久的孙儿溺死,王爷,奴婢也是受人所迫,还望王爷明察。”
李大人双目圆睁,整个人失控的不顾及拓跋璟和拓跋睿在场,站起身,一脚往那妇人的身上踹去,怒道:“你这刁妇,竟在这胡说八道,我何时给过你瓶子了?你一个****,也配得到我的差使吗?”
那妇人被踹了也立马爬起来,道:“大人,奴婢死不足惜,只是恳请您不要伤害我那可怜的小孙子,他是无辜的,我们福家三脉单传,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孙子,可不能出了任何事啊。”
李大人现在气的只想把人给杀了,他没有想到陈毅然给他推荐了一个蠢货,胆子小不说,都还没吓就已经把所有事都和盘托出了。
“你个刁妇……”
“李大人,你表演完了吗?”拓跋璟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李大人惨白了下来,不敢造次的直接跪了下来。
“晋王饶命,臣不是有意在二位王爷面前造次的,怪只怪这个刁妇太过可恨了,竟如此胆大包天的把脏水往臣的身上泼。”李大人吞咽了好几口口水,道。
拓跋璟把玩着手中的瓶子,道:“大人,这是你给过的瓶子吧?本王刚刚叫大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此时孙李二人的脑袋都乱了,怕死的天性令他们默契的脱口而出:“王爷,这都是陈县令给臣的,他说里面装的绝对不会是毒药。”
说完,他们方知情急之下说漏嘴了。
“这么说,你们是承认派人去给本王下药了?”拓跋璟就像是猫咪逗弄着一只被逼近了死胡同的老鼠一样,闲适的说道。
“臣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给王爷下药了,还望王爷明察了。”
拓跋璟点点头,道:“大人确实是向天借胆了。”
说完,拓跋璟扬声道:“来人,把她给本王带下去。”拓跋璟指的是跪在地上的仆妇:“西平县正值凋零萧索之际,本王念你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这一次就不追究你的下毒害人,记住,下次不以为例,要不然本王就没有这么的好说话了。”
那妇人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好运降临到她的身上,一时之间都懵了,语无伦次的说道:“谢王爷,谢王爷。”
“退下吧。”
“是,是。”那妇人乱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孙李二人抬头偷偷地看了拓跋璟一眼,道:“晋王,臣二人是被陷害的,你怎么把妖言惑众的刁妇给放跑了?”
拓跋璟从桌子上拿起一本折子,上面龙飞凤舞的提有三个字——陈毅然,如果孙李不是装傻充愣的话,自然是能认得出这个本子,就是因为认得出来,他们的脸色才会变得越发的难看了。
李大人一脸的灰败,嘴唇都是颤抖着的:“王爷怎么会有,怎么会有……”
“你是想说本王怎么会有你们这些朝中权贵是如何同一个小小县令联手受贿的?”
拓跋璟眼色一冷,变得非常的冷酷无情:“下毒谋害当朝王爷,暗中官官相护,肆意敛财,孙大人,李大人,你们二人简直是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