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要抓活的,那他只要还有一口气不就得了!”幽州军一个弓箭手百人长道。
“说的有理,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射他!”周遭军士纷纷符合。
又是一轮箭雨的洗礼,这轮箭雨虽比不得方才密集,可是颜良也非方才的颜良了,颜良虽勇,就算浑身是铁又能碾几颗钉?!是人就会累,一个不慎,一支羽箭透过了颜良的防御,狠狠的钉在了颜良的左肩之上。幽州军士欢声雷动,敌将负伤了!
“加把劲,将这丑鬼射下马来!”
此时的颜良怒火中烧,不退反进,势如离弦之箭,幽州士卒没有想到这敌将强悍如斯,心生怯意,微微愣怔,就这转瞬即逝的功夫,颜良已经杀进了幽州军弓箭手中,将打枪抡圆了,一招横扫千军,携千钧之势将七八个躲闪不及的幽州士卒打的骨断筋折,与此同时的是颜良左肩之上也因为用力过猛,一股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关靖看的真切,心中唏嘘不已。
相交颜良与田豫的苦战,张任携刘虞和文丑就相对轻松多了,一路疾驰没有遇到什么阻力便顺顺当当的自幽州大营北门出了幽州大营。(幽州军有众多骑兵,但是这场战斗发生在军营之中,并非空旷之所在,所以幽州骑兵不可能结阵拦截,如果是三五成群的冲杀上去,又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公孙越等人并没有派骑兵追杀这些人。)
再说赵云一个人往西面狂奔,这本是他们杀出来的原路,而公孙范负责抵挡冀州军,已经将西营之亲信抽调一空,如此一来就给了赵云可乘之机,赵云疾驰至摆宴之处,迎面正遇上一元幽州偏将,以及一百余幽州兵士。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幽州偏将提马抡刀,砍向赵云,赵子龙不闪不避,涯角枪一顺,以极快的速度后发先至,直刺这偏将心窝,一个照面,这元偏将就被赵云斩于马下,身后百余士卒见状,四散奔逃(也许这里有人要说,为什么颜良死战却杀不退幽州兵,而赵云就可以?无他,人嘛,攒鸡毛凑胆子,赵云斩杀敌将之后,这百余幽州兵,心知此处无援,自然散去,而颜良那里却是杀一人来两人,人越聚越多,自然不散。)
赵云也不追赶,心中一动:我何不将这偏将之甲胄穿在我的身上,混水摸鱼,伺机而动?随后赵云便跳下马来,将这偏将之尸体拖入一处隐蔽之所,侧耳倾听,四下观瞧,确定四周无人后,便将自己沾满鲜血的外衣褪下,将这元偏将的甲胄穿上,赵云转念又想:这赤雪太过扎眼。
赤雪仿佛明白赵云的心事一般,拿脑袋蹭赵云的脸,赵云柔声道:“你自己能跑回我军大营吗?”
赤雪喺律律暴叫,前蹄扬起,好像在不满赵云小觑了它。
赵云点了点头又道:“看咱俩谁先跑出去!”言罢便随手牵过此地一匹无主之马。而后看了赤雪一眼,提枪上马,扬长而去,赤雪又是喺律律长鸣一声,撒开四蹄眨眼间便不知所踪。
……
张任、文丑的突围成功,赵云的不知所踪,无形之中加大了颜良等人的压力,追捕颜良与田豫的幽州士卒似乎无穷无尽,颜良、田豫与关靖三人仿佛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连多喘口气似乎都是奢侈的。此时颜良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双臂疲不能兴,田豫若不是有颜良的照应,恐怕早已落马被擒,此时也是勉力支撑。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幽州追兵又至,它们就是一群狼,颜良就像一头虎,这群狼将这头虎视为猎物,那么即便咬不死你,也要咬伤你,累死你……
颜良和田豫相视,目光之中,有壮士扼腕的叹息,又英雄末路的无含悲壮与苍凉:既然跑不了,那就不跑了吧!死战到底。
又是一轮箭雨,令人厌倦,夺人性命的箭雨,田豫与颜良二人相背于马上,努力的拨打着箭矢,奈何动作速率已经打不如前,颜良再中两箭,田豫则连中三箭,关靖看着已经形同两个血人的颜、田二人,心中长叹:如果来生,我关靖定要做万人敌!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累赘。有了,既然我关靖如此无用,何不以我之躯体为盾,给这二位将军一丝机会,或许尚可逃出升天。
关靖打定了主意,厉声道:“颜良将军,国让将军,你们皆乃主公之手足,而靖不过一庸才,死不足惜,愿以身为盾,祝二位将军脱险,若颜良将军不从,靖现在就跳下马去!”
颜良大惊,愕然间险些丢了性命,一只箭擦着颜良的脑袋飞了过去,脸颊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田豫一边忙着拨打箭矢,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几个字道:“不…不可,士起…要…要陷我等于不义?”
关靖咆哮道:“此时不断,我们三个谁也走不了,都得死,你们明白吗?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博上一博,颜良将军再不答应,靖现在就死!”
铁汉如颜良现在也虎目之中满含热泪,再不迟疑,顺手将关靖放于马前,颤声道:“士起,要不是你,我等早已被毒死了,现在……来生俺老颜给你当牛做马!”
“国让,一字形突围!”
关靖以双手环住颜良的腰,尽力挺直了身子,护住颜良要害…一支箭插在了关靖的背上,关靖痛的一哆嗦,两支、三支、四支、关靖的血畅快的涌了出来,滴在了颜良的大腿上,滴在了颜良的马头上,甚至飘到了身后田豫的脸上。
颜良原本疲惫不堪的躯体被关靖的苦楚,被求生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