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多少箭,也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楚,自己好像在飞,一直飞,飞到了一个漆黑的地方……
“颜良将军!你看,前面是咱们的人,是咱们的人!”田豫喜极而泣。
……
沮授此次不惜代价攻打幽州军东门,就是为了减轻被困在营中的张任等人的压力,终于张任和文丑带着刘虞安然无恙的脱险归来,沮授非常高兴,急问赵云、与颜良等人的下落。待张任告诉沮授他们是兵分三路而行的时候,沮授的心又沉了下去,便命文丑分出兵力去攻南门。
待颜良看清楚了这旌旗之上乃是绣的“冀州文”三个大字之后,便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连带着身体早已冰冷的关靖也栽了下去……
……
东门,一匹沾满血污的纯色白马如电般飞驰而出,有眼尖的冀州军士看的清楚,脱口道:“这不是二将军的坐骑,赤雪嘛!?难道二将军他……”
“赵老四,你给我闭嘴,咱二将军的能耐别人不知道,咱们不知道,就这些虾兵蟹将能奈何的了他?!”
“还真是赤雪啊!二将军爱马如命……”
“报~~~~~~~将军,刚才有军事看到二将军的坐骑赤雪从东门飞奔而出,还踢伤了咱们一个兄弟,现在这马正朝着咱们冀州大营跑呢,有追风军的兄弟跟着。”张任不听则以,听罢之后,头就是嗡的一声:四弟,难道你出事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来呀,备马!”张任道。
“将军,此间战事尚未结束!”沮授也有些不敢相信道。
“有公与在,我放心,四弟若再有什么闪失,我这当大哥的生不如死!”
张任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上了烈火,急奔冀州大营而去——果真是赤雪,可是,这赤雪欢蹦乱跳的不像是四弟出事了……
东门,幽州军还在顽抗,严纲此时正在组织人马反扑,冀州军中无大将,这严纲俨然成了气候,挥舞着大刀,不停的收割着冀州军士的生命。
就在严纲得意的时候,斜刺里杀出了一元小将,一身灰色甲胄,胯下一匹枣红马直取严纲。
严纲此时信心爆棚:这小将不过偏将打扮,有甚本事!挥刀就砍。
这小将自鼻孔之中冷哼一声,口中道:“你还差的远呢!”双手持枪,迎着严纲挥下的大刀便点了上去。
一股似曾相识的巨力传来,严纲悔之晚亦,刚刚结痂的虎口再次崩裂,大刀脱手飞出。
这元小将不待严纲反应过来,便将掌中枪挑向严纲腹部,方才还不可一世,勇不可挡的严纲就在眨眼间被这元小将挑落马下,只听这元将高声道:“冀州儿郎们,虽本将军,破敌!”
“二将军!”“是二将军!”“我就说嘛!二将军根本不会有事!”“跟着二将军杀丫!”
冀州军士气高涨,原本就不是对手的幽州残兵,一触即溃。
“报~~~~~~~军师,颜良将军、田豫将军突围!”
“报~~~~~~~军师,二将军方才阵前斩杀对方敌将,现在正率军破敌!”
沮授闻言霍然站起,长出一口气道:“太好了,火速将此消息告知张将军!”
张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此时已经立于帐外听了个清楚,在问清赵云现在的打扮之后,张任哈哈大笑道:“子龙此金蝉脱壳之计,妙极!公与,本将军方才受的一肚子鸟气,现在要向公孙越小儿讨回来!”
张任抖擞精神,批上甲胄,提枪上马,直奔这幽州大营而来!
公孙越、公孙范兄弟二人看着赵云左突右杀,百思不得其解,这万马军中竟然困不住这区区几个人,难道我幽州军的战斗力真的就如此低下?
“二哥,别再犹豫了,这渔阳已无你我兄弟安身立命之所了,我等还是早些逃离渔阳为妙,外面还有咱们的弟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公孙越面无人色,咬碎槽牙,点了点头道:“只好如此了,传我军令,后军变前军,自北门撤退,退出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