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通常上,事情达成后,对待中间人,只需吃顿饭就可以了,但是经纪人就不一样了,那要提取相应报酬的”
“随便你。”孟蕾一脸无所谓。
看来自以为是的幽默起不到多大效果,那就谈点正经的,我改口问道:“那北极,你去不去?”
“这是一次难得的见识,我怎么会放过。”
“要是你下定决心去的话,那酬金对我来说已是次要,不过,我想告诉你,答应去,我希望是以合伙人的身份一起共事,像以前一样融洽。”
孟蕾冷笑道:“我是让老师通融一下带过去,你是人家雇佣的,性质不一样,谈不上合伙。”
唇齿相斗,认识孟蕾一来,我就从来没占过上风,还好,我这人还是懂得自知之明,虽然孟蕾说话有点针锋相对,语气上有点冷冷冰冰,但是字眼中还是能扑捉到一丝无法散去的关爱。叫人费解的是,孟蕾明明已经清楚去北极的内容是什么,可就是不愿意说给我听,女人耍起心眼可恶至极。很快两人走到饭店门口,孟蕾说:“我不进去吃饭了,你考虑一下,我明天过来找你。”
“喂,喂,”我叫住孟蕾:“先不忙走,有个事情想叫你拿个主意。”
孟蕾停下脚步,大眼睛一转:“什么事?”
我把她往饭店里拉:“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完,我们进去坐下来谈吧。”
进入饭店大厅,大头与刘旭还没过来,我俩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孟蕾屁股才贴上椅子,就问:“什么事你说吧。”
“张罗死了,你知道吗?”
“嗯。”孟蕾低着头搅着手中的调羹。
“是这样,”我整理下思绪,说:“我们出来已经一年多了,关于我父亲的踪影仍旧毫无音讯,张罗的死对我感触很深,再这样下去我怕夜长梦多,认为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主动出击?”孟蕾停止手中动作,抬头望着我,“你准备拿人眼做诱饵?”
不愧是孟蕾,我都不需往下讲,就洞悉我内心所想,我钦佩的看着她,她那双大眼睛明亮清澈,很是好看,看了半响,我把心中计划讲给她听:“我想把人眼在我们手中的消息散播出去,这样另外几泼势力就会寻上我们,我敢肯定,我父亲一定被其中一波势力控制着。”
孟蕾反对说:“这样不行,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还不具备与他们抗衡,一旦暴露了自己,下场可能跟你父亲一样。”
“那以你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
“人眼在你手里,除了傅满江,应当没有其他人知道,傅满江为了保险起见,绝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同时,他为了与你尽快交换人眼,一定会尽心帮你寻找你父亲,如果你认为光由傅满江一边操作让你过于被动,我倒还有一计。”
“那你快说啊。”
孟蕾说:“要想引出另外几波势力应该不难,我在报刊上刊登《航海历险记》,既然能引起我老师的关注,同样也会引起其他人的关注,这两日我加紧一下,重新写一篇文章出来登在各大报纸上,大肆吹嘘你航海的本事。”
“这样管用吗?”
“管用,我把我老师邀请的消息也给写进去,以海洋局的名义,你想,现在外面几波寻宝的势力在四处招兵买马,像我们这样一支德才兼备的完善队伍,是任何人都想拥有的。”
“我们?哈哈,”说道得意处,孟蕾用了一个让我开心的词汇,我抓住机会,一脸坏笑的说,“这么说你承认你还是属于我们的团队?”
“贫嘴,”孟蕾一愣,嫣然一笑,指着门口:“点菜吧,人到齐了。”
我回头一看,大头与刘旭正探头探脑的往大厅里寻,我向二人挥挥手,嬉皮笑脸的低声问孟蕾:“那,你希望我去还是不去?”
孟蕾不为所动,嘴角一扬:“虽然大家有过一次难忘的历险,但是,我再次提醒你,这次的出行你必须谨慎考虑,北极气候恶劣,危险性大,有什么后果,一概与我无关。”
俗话说:撑船,打铁,磨豆腐。这三样行当之辛苦不为外人所道。我们海岛上长大的孩子,哪个不会耍几下杆子。至于说危险性,前几次出海,又有哪一次不是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说害怕,那根本不再我考虑范围,只是,我不明白,我为何不排斥这次北极之行,为生活?应该不是主要的因素,何况此事与寻找父亲又毫无瓜葛,是因为受邀人是孟蕾?还是自己内心深处对冒险无法割舍的情绪?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次日,在孟蕾的安排下,我见到了她的老师,这次探险的发起人。一位姓郑的老学究,年龄差不多快六十了,神采奕奕。郑老师与我一见面,就很客气的给我递了一张名片,头衔:海洋生物研究所主任。我把名片随手放进兜里,暗地里打量这位精神矍铄,一头银发的和蔼老人。
郑老师期待我们已久,见今儿准时赴约,很是高兴,急忙叫他一位学生安排座位,可旅馆里就两张椅子,再怎么安排都塞不下我们四人的四个屁股。最后大头坐了一个位置,郑老师坐了一个位置,其余几人并排盘坐床沿上。我这边三个人,加上郑老师带来的两位学生,总共五个屁股就这样齐齐的坐在一起,床板不塌也算奇迹。
郑老师看在眼里,为房内的简陋再三请求我们体谅。我们并非娇生惯养的人,任何环境都习以为常,郑老师如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