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站了一会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原本周衍卿是一直陪着他的,但今天这种场合他若是一直留在她身边,就太可惜了。程旬旬赶了他好几次,他才嘱咐了周亚男几句就走开了,周亚男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自然很乐意留下来照看程旬旬,等周衍卿走远了,她才过去同程旬旬挤在一张沙发上,说:“你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什么?”程旬旬喝了一口热水,这是周衍卿让服务生专程送过来的。
“装什么装呀,你没看见五叔对你那宠溺的样子么?刚刚走的时候那担心的样子,生怕你会被人拐走恨不得把你别在裤腰带上似得,这还不是因祸得福?难怪你不让我来看你呢,是怕我会打扰你两腻歪是吧?那你直说就是了,我周亚男还是个很识趣的人,才不会硬生生的插在你两之间当电灯泡。”周亚男双手抱胸,身子往后一靠,看起来还有点不开心了。
“没有,这是我出院之后第一次见他。不让你来看我,是因为我身子还弱,徐妈和罗杏护的紧,不让人来看我,生怕要出什么事,所以才没让你过来。绝对不是因为我怕你打扰的意思,你别乱想。”
程旬旬的话音刚落,周亚男还没来记得说话,忽然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温柔的叫了一声,“旬旬。”这声音对程旬旬来说十分熟悉,但也显得有些陌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她闻声顿了一下,片刻才转过头,便看到陈枷枷和向冉并肩站在一旁,两个人今天都打扮的很漂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手里各自端着一杯酒,一红一白。刚刚叫她的是向冉,这有点难得,程旬旬还以为她们两个的关系从此以后就成陌路了,就算是在路上遇见,也是不会打招呼的。
由此她现在过来跟她打招呼,这让程旬旬十分诧异,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生活的还不错。或者是因为生活往好的方向走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也就不会那么计较了,总归是没有影响到她的以后不是吗。程旬旬愣了一会,向冉便浅笑,说:“怎么?也没有过很久,这就不认识了吗?”
周亚男首先站起来,正想说话的时候,程旬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拉了一下,顺势就站了起来,笑说:“怎么会呢,向冉枷枷好久不见了。”
大概是这宴会的商业气氛太浓,程旬旬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伸出了手,同向冉和陈枷枷分别握了一下手。向冉到也是坦然,回握了一下,陈枷枷便拍了一下她的手掌,说:“做什么那么见外,怎么样在周家过的好吗?我刚刚听有些人说的话还挺难听的,在大家族里生活也挺不容易的吧?”
“不会啊,家里的人都很照顾很喜欢旬旬的,你们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们跟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大家都是人,心思也是一样的。再说了五叔像护孩子似得护着旬旬,谁敢欺负她呀,她别仗着宠爱欺负我们就好咯。旬旬,你说是不是?”周亚男说着伸手搭住了程旬旬的肩膀,笑的特别灿烂,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家的人似得都有这种通病,在外人面前必定粉饰太平,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家里闹翻了天,到了外头也一定是笑脸迎人,告诉别人我们家特别好。
陈枷枷笑了笑,瞥了周亚男一眼,那笑容里带着明显的鄙夷,笑说:“这样啊,那一定是我们旬旬比较懂事,性子太好,对谁都不会计较。周五爷若是能护着,那是最好了,男人护着女人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然这人娶回去是专门叫人欺负的呀。”
“你!”
周亚男想反驳,陈枷枷却不再同她纠缠,上前一步走到了程旬旬的身侧,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说:“已经几个月了?你说你离开学校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跟我们联系了,联系方式也变了。咱们都是小老百姓,想找你也不知道怎么找,你这心也是狠。好歹我们也当了几年的朋友了,你就真舍得跟我们断交啊?”
周亚男在旁边‘嘁’了一声,想说点什么,程旬旬立刻暗中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说多。这是程旬旬的朋友,周亚男虽看不惯,但还是有些分寸的,识趣的闭了嘴巴。
“差不多八个月了。”程旬旬避开了不联系的话题。
“那差不多年后要生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程旬旬点点头。
这时,向冉忽然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说:“生了记得通知我。”
程旬旬顿了顿,转头看向了向冉,眼里还是有些诧异,她却笑的坦然,打趣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愿意让我来看你啊?还是说你还因为之前的事情心里不舒服?”
“当然没有,我以为你……”
“对不起。”程旬旬的话还没说完,向冉便低低的说了这三个字,眼眶还微微的泛红,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说:“那时候是我是非不分,你是真的把我当成是好朋友,怀着孩子还二话不说的来帮我,还因为我得罪孙杰。我却因为一个男人跟你闹翻,还怪你恨你,是我不好。”
“后来脑子清楚了,再想一想,你说的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