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一脸的惊讶,道:“什么,那人就是c国的总统,佟薄严。怎么看上去,那么散漫,怎么可能是一国总统。”
傅容微微摇头,他的妹妹还是太年轻了,看人怎么只能看表面,况且是初次见面,更不能这么快就去评判。佟薄严,怎么可能是一个不是一个人物。
当温隽凉走近时,佟薄严的声音就响起了,他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道:“你说,我今天在这已经坐了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连半条鱼都没见着,难道是鱼儿知道你要来,所以都跑了?”
说完,佟薄严便侧过了头来,是一张邪魅至极的脸,特别是那眼下的泪痔,好似在点缀飞扬,那眉眼中的勾动更是妖祸极了。
此时,温隽凉却是不答腔,仅是拿过一旁似乎早已帮他准备好的鱼竿,将鱼线甩进了湖泊里,然后就着一旁另外一张榻椅一坐,却是缄默不语。
却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温隽凉便收了线,在收线后竟然已经有一条大鲤鱼牢牢得挂在那。
“怎么回事,你一来一钓就有鱼,这鱼难道也分人?”佟薄严此时有点气急的说道。
温隽凉继续不说话,他取过手套,戴上,然后将鱼从鱼钩上取下,却是又直接扔回了湖泊里,这样一个动作,对于坐了一个小时还未钓到鱼的佟薄严而言,可以称得上是无声的挑衅了。
但是,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原本散漫的眸光此时亦是认真起来,他直起了身,看向了仍是坐在那专注垂钓的温隽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
“这次的计划取消。”温隽凉回答亦是简单。
佟薄严诧异道:“什么叫取消?这可是你筹划了很久的计划,说取消就取消,这不像是你的性格。”
“只是一个计划而已,不管是花费了多少精力,也只是一个计划,没什么可惜。”温隽凉却是无关痛痒的说道。
佟薄严突然亦是沉寂下来,那眉眼中已完全散去了之前的肆意姿态,“如果这次不动手,或许后面就没有机会了,阿衍!是什么事可以让你放弃这次机会?”
“累了,倦了,不想斗了。”温隽凉的回答,完全让佟薄严完全怔在了那里。
佟薄严此时却是激动起来,他素来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但绝对也不是善人,以德报怨素来亦不是他担“你难道忘记了你身上那些伤,虽然经过了最为精密的修整,但是也只是表象而已。你的身体是怎么样,你应该最为清楚,还有你的右眼,这些你都能翻篇?”
温隽凉突然看向了佟薄严,眸光亦是深邃,“我也让他下半身不遂,一辈子要坐轮椅,也算是扯平。”
“那些老头们可准备蓄势待发了,你现在临时要取消,我要被他们念死不可。”佟薄严半开玩笑的口吻,“只是你现在取消,恐怕他未必会领情,他对你的怨恨绝对不止一点而已。而且,你现在来见了我,估计此时已经有眼线去向他汇报了。”
闻言,温隽凉仅是淡淡笑了笑,“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看来婚姻对于一个男人的改变也是极大的,是不是因为结婚了,所以觉得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打打杀杀,恩恩怨怨都是过眼云烟的东西。对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子,我想看看到底有多美。”
佟薄严的话语,直接撞入了温隽凉的心湖,她到底有多美,应该是无法形容的美……
温隽凉说道:“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带她来见你。”
“好,一言为定。”佟薄严肆意一笑。
温隽凉轻点了下头,随即便从榻椅上起了身,正准备离开时,却是佟薄严再次唤住了他,“阿衍,如果真的太累,就好好休息,你确实应该要休息了。”
休息吗?
在他的记忆里,从懂事以来,他似乎就没真正有过休息。
休息对他而言是世上最为奢侈的东西。
从总统里出来,温隽凉一行人并未有所停歇,而是来到了与总统南辕北辙的阁下府。
相交于进入总统府,进入阁下府却是极其复杂,不但要经过监测,还要进行搜身。其实,这种情况算是正常,总统是友方,而这里的主人,c国的阁下却是敌对方。
两派势力在c国是两股不同的势力,拉锯站已经进行了十几年。
傅容与傅昀跟在温隽凉下府里,虽然两人亦是见过大场面,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阁下府似乎比总统府来得还要戒备森严,估计想要偷偷进来,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经过了通报,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看上去年近五十的样子,他走到了温隽凉跟前,恭敬道:“温先生,请随我来,阁下在里面等您。”
温隽凉示意傅容与傅昀在外等候,随即便是跟了进去。
穿过了两道厚重的大门,随即便来到了一个正厅内。正厅内的装潢很华丽,似是踱着一层金色,却又不显得太过浮夸,却是恰到好处的奢华感。
待温隽凉进去后,便一眼瞧见了坐在沙发旁,正在慢条斯理斟茶之人。
或许是听见了声响,南裴庭此时亦是转过了头来,他看向了那站在门口处的温隽凉,两人同样深谋远虑之人,在相斗了十年后,竟然是第一次见面。
温隽凉并没有多余的迟疑,随即便走上了前去,他在南裴庭对面的沙发上优雅落座,那眸光满是深远的看着南裴庭手上斟茶的动作。
“这茶不错,茶叶是府里后院种的,水取的清晨的露水。”南裴庭这么说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