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龙岗山的路上,柳白元暗生闷气,“就知道差遣我做这等难事,哼,也不给些好处。。更多w. 。”
柳白元出身匪盗,野心极大,并不甘于现状,并且对于宁舟收素青渔为徒,他心中颇为不忿,认为自家无论经验心‘性’手段,皆是胜过素青渔,为何宁舟不收自己为徒?
可不论柳白元如何不甘愿,如何愤懑,他却能认识到,如今若还想有所提升,却是必须紧依在宁舟身边。
他这些念头,也是人之常情,可他却忘了,世间无有无缘无故的好处,宁舟成就他的愿望,让他成了修士,这便是天大恩德,差遣做事,有什么不对么?
他不念恩德便罢了,背后还心生愤慨,着实不是炼道种子。
对于柳白元这样的小念头,宁舟自是不知的,不过就算知晓了,心中也是不甚在意,反正只是随手一步闲棋,有用则好,无用则罢。
掷‘花’台上,宁舟双目微合,吞吐纳气,气行周天,将‘胸’中之气,逐渐打磨圆润。
赵雍站在掷‘花’台下,老老实实的站着,无有丝毫焦躁。
便在这时,他耳畔有声道:“赵雍,今早前来见我,可是办成了。”
赵雍抬头一看,只见宁舟双目含笑,温和的望着他,他清了清嗓子,施礼道:“道长托我寻的‘药’材,我已寻得八**九,但还差上几件物事,久寻不获,有负道长所托。”
宁舟微感讶异,他本以为,这么短时间,能得半数就不错了,未成想竟已收获了大半,不由笑道:“不必过谦,贫道有功必赏。”言讫,掏出数粒丹‘药’抛给赵雍。
赵雍也不知是何物,连忙伸手抄在掌中,凝目一看,不由惊道:“这不是那续命之‘药’么,这太贵重了,我恐承受不起。”
宁舟道:“延续命数,此‘药’还无此功效,便是天下间,可延命数的宝物,也是寥寥可数。”
赵雍怔然,“那孙仙师……”说到这,他倏地闭嘴不言,宁舟自是不会骗他,至于能否续命,一吃便知。如此一来,他便知道,孙伯廷当日,对他有所欺瞒。
想到这,不由分外郁闷,本以为可为老父延命,没想到到头还是一场空。
宁舟观其神‘色’,便知所想,宽慰道:“此物虽无续命之效,但凡人食之,也可调理气机,温养血脉,使其‘精’神倍增。练武之人吞服后,亦可气走浑圆,增加功力。”
赵雍不由一喜,知晓手中之物是好东西,忙不迭以的收入袖中。
他如今是接近不‘惑’之年,功力在武林中也称得上是一流,不过要想官位再升上升一升,自家本事却是不够的,不过现今有这好物在手,也不愁官路停滞了。
旋即,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来,双手一托,“道长,除了两三件物事,其余所采办之物,均在这里。”
宁舟一招手,一股清气裹着宣纸,落入掌中,他一目十行,一扫而过,不禁微微点头。
灵虚点神香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可却是用料繁复,多达百余种,除了两三物无有,其余均是凑齐。
他颔首道:“辛苦了,改日将‘药’材送至此处,你且先下去罢。”
赵雍重重一礼,告退而去。
“幸好灵虚点神香不重‘药’材珍贵,而是制法优劣,否则可就难住我了。”宁舟望着掌中宣纸,微微一笑,将其捏成齑粉,撒入碧‘波’中。
他长身而起,踱步出了王宫。
王城‘门’外,陆秀平和明月早已到了,两人颇为讲究,就在‘门’口放了一张青‘花’大案,上面摆了不少早点,就在这开食起来。
明月一口一个包子,嘴里囫囵不清的,“宁舟那小子,说好了今日聚首,可现在我俩在这吹早风,这小子估‘摸’着还在被窝里吧。”
陆秀平一笑,正‘欲’说话,忽然目光一亮,站起来道:“宁师弟,你可是让我二人好等啊!”
宁舟远远道:“等人是一种美德,让你有德还不是好事?”
明月听这话就有气,仿佛一根刺刺进耳朵,“依照师弟的说法,那让人等就是缺德了。”
宁舟喟然一叹,“你怎不明我的苦心,我这是用心良苦,让你等,是锻炼你德行。”
明月听得一气,拍案而起,喝道:“宁舟你什么意思?”
陆秀平也脸‘色’难看,不过他乃是心机深沉之人,不但不怒,反而打哈哈道:“师弟倒是风趣,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咱这就出发吧!”
宁舟自无不可,微微点首算是打过招呼,旋即便前行离去。
明月一手甩掉手中包子,狠狠踩了两脚,“什么东西。”
陆秀平望着宁舟的背影,目光一眯,一股潜藏已久的心思,重新从脑海升起,如怒海翻‘波’,无法遏止,良久之后,他脸上重新挂上一幅笑意。
就这样,这三个不合的人,踏上了柱国府的路程。
对于陆、明二人是什么态度,宁舟并不在乎,反正早先已经撕破脸了,这时候他也无意伪装,也懒得重套‘交’情。
柱国府,乃是除了王宫之外,丰国第二大庭院,坐落在最为繁华的街上,周边住户均是非富即贵,倘若在往日,这时候定是热闹非凡。
可惜,出了血洗柱国府这样的事情后,这里如同鬼蜮,无人还敢住在这里,纷纷搬离他处。
当宁舟来到这时候,只见一街黄叶,被风儿吹起,打着旋的飘飞,往日的喧嚣早已归于寂静,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