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方才虽是难受的紧,但是现下吹了吹风,又说了会子话,已然是好的多了,况自己不过些许恶心,此时行程紧急,本事不该多生枝节,耽误了去的。。
是以妲己并不‘欲’传甚么太医,此行乃是微服出游,加之时日不长,本就只一位帝辛御用的太医随行,自己身重哪软糯引之毒,也不知解了没有。
得出来,那太医哪里担得起这等大事,必是要禀了帝辛的,彻查之下,岂不是便害了母亲,这当真是妲己万万不能容许之事。
可便是妲己好话说尽,连那撒娇的本事都一并使了来,帝辛也是不为所动的,必是要太医看过才能放心,妲己无法,也只得从命。
见是媚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安公公也是严肃了脸面,旁人不知,自己可是知悉的,这位娘娘在大王的心里可是非同一般,怪不得方才不过些许颠簸,大王便就要砍杀了车把式。
如今看来,也是不冤了,只是这娘娘早间还是好好的,怎得方上路不久便就如此了?该不会是吃坏了甚么东西吧。
安公公此时忧心的可不是甚么食物不曾洗了干净,这膳食可是媚贵妃娘娘的心腹琉璃姑娘布置的,哪里会这般不当心,退一万步说,便是琉璃不警醒,这也算不到自己头上,况事情也是不大的。
怕只怕只有千日算计人,没有千日防备人的,那金家小姐与主子的梁子可是结得深了,便看今日金不换的态度,便恨不能撕下主子一块‘肉’来,生吞活嚼了才能解恨。
安公公本已是顾虑到了这一层,是以早便吩咐了琉璃多加小心,可这食材和水都是金家提供的,若然对方有心加害,这却也是说不准的。
是以得了帝辛的话,安公公便忙不迭的去将太医拉了来,当真是难为他这般大的岁数,竟然一路小跑了来,中途还嫌太医走动缓慢,生生将‘药’箱子夺了,自己背了来。
方到之时,妲己还是百般不愿,觉着自己无事,安公公心中当真是急的快喷了火,金家是商贾人家,料来不至心狠太过,万一真有个甚么,现下救治许还是来得及的,但若是晚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就流淌了下来,安公公眼巴巴的望着帝辛,心中哀求,主子可一定不能退让啊,不然自己当真是不知道怎生办才好了。
好在上苍垂怜,帝辛当真是不允的,还直接发话让太医过来诊治,妲己无法,只得让纯儿伺候着坐好,又在腕上轻轻的铺了块帕子。
“太医免礼,出‘门’在外,一切从简,这马车之上本就不便诊治,太医若在拘泥这些,怕是不好切脉的了。”
这马车中虽很是宽敞,可本就已有着妲己,帝辛,纯儿在内了,现在太医又上了马车,安公公还在马车外巴巴的向内望着,这空间便就不够用的很了。
况太医自是不能不顾礼数的,既要恭敬的避着帝辛,还要避讳妲己,便是纯儿一个宫‘女’的身份,终究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诸般顾及起来,竟是憋屈的很了。
是以见太医费力的蜷曲身子,想跪下来诊脉的时候,妲己吃力的挥了挥手,免了这等无意义的礼节。
“娘娘,礼不可废,虽是娘娘体恤下臣,可下臣却不能不谨守……”
这人能做到帝辛的专属御医,医学高明自然是不用说的,便是这忠心和家世清白,那也是一等一的,不然此人若是为人所用,帝辛当真是十死无生了的。
这忠心说白了,也很有一些迂腐在里面的,是以妲己如此给了脸面,他却不但不谢恩,还继续的跪了下去。
“好了,都甚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些有的没的闲事,快点起来,这就好生给夫人看诊,无事便就有赏,若然有个甚么,你们便都不要想着活命。”
平日里帝辛并不觉这个倔老头又何难缠之时,但现下却是很有些不满了,当真耽误了妲己的身子,便就是将头磕烂又有何用,这忠心可不当是在一言一行之上的,更是要往深了看的。
妲己的话,御医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帝辛的金口‘玉’言,自己可是不能稍有迟疑的,闻言当即便起了身,认真给给妲己切脉。
其实在安公公死命拉扯之时,太医并未多想,还以为不过是娘娘身份高贵,身子自然金骄遇贵了些,实则并不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如此想当真也怪不得太医的,这宫中有规矩,每几日都要请平安脉的,这媚贵妃娘娘与尚在宫中的羽皇贵妃娘娘可都是大王一等一宠爱之人,哪个不要命了,敢对她的事有所疏忽。
这出宫不过几日,之前好好的,总不至这几日便就不好了,况早间自己还曾瞥到,娘娘并无风寒之态,想来也就是马车颠簸,人有些乏累所致。
是以太医将手指搭上妲己皓腕之时还不曾多想了一丝半毫,可不消片刻,太医的面‘色’便就深沉了起来,方才散漫的神情已是丝毫不见。
这眼前的哪个不是人‘精’,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是炉火纯青,见太医如此神情,哪个还会不懂定然是媚贵妃娘娘的情形不大好了。
纯儿连呼吸都有些苦难了,不过是一口气强撑着,不肯倒了下去,安公公也是慌了心神,心中不禁为主子忧心,若然媚贵妃娘娘有个差池,主子可会受不住呢。便是那车把式也是心慌意‘乱’的紧,整个人便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虽然娘娘‘玉’体与自己驾车无甚干系,但是当此之时出了纰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