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的笑了,知道服软便好,至于这个封号,自由帝辛去拿捏,却不知这一局,不拘怎样,尊贵的王后娘娘都等于输了。 。
“臣妾谢过王后娘娘,还有一事,需得请了王后娘娘的恩旨,臣妾为此日夜不宁,还望娘娘成全。”
日夜不宁?你最好被金家的冤魂抓去地下才好,心中这般恶毒的诅咒着,面上却是不能的,姜王后一副慈悲模样,笑的那叫一个温婉大气。
妲己甚至觉着若是照着王后娘娘现下的神情雕刻了石像立在庙里,便是活脱脱的菩萨吧,就这幅大度的紧,说没练多,自己是定然不会信的了。
“媚贵妃有何所求,但说无妨,只要是合乎宫规的,本宫自然是准的。”
“回王后娘娘的话,臣妾的大宫‘女’纯儿,在这次危难之中,为保圣驾安康,已然……臣妾斗胆,请求王后娘娘与以封赏,以彰忠义。”
姜王后不由的哧笑出声,敢情这是拿自己当傻子玩儿呢,大王回来是不曾与自己细说这档子琐事,可是事关国体,自己又岂会不详细盘问了他人。
那纯儿确是个忠心护主的,只是护的乃是妲己而非大王,这里面的区别可是千差万别的。
救护了妲己,左不过是些钱帛之物赐予其家人罢了,只是料来这等小财,妲己都不耐烦跟自己说来,听这话中的意思便知道妲己所求的可不仅是如此。
这等明摆着的事也敢拿来‘蒙’骗,若是当真有救驾之功,那可是要受尽死后哀荣的,莫说那纯儿自身要追封了品级,便就是一家子,也都要抬级的,这贱役的身份算是从此得脱了。
“媚贵妃为这等忠义的奴才来求恩典,本是无可厚非,只是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宫已然尽知,这么做恐有邀买人心之嫌,本宫虽是有心成全,奈何这国法家规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容本宫徇‘私’,这一点,到当真是爱莫能助了。”
“娘娘执掌后宫,严守法度自然是要的,臣妾哪里敢扰了娘娘的贤名,只是当日的情形太过复杂,想来这竟有百种人说出便成了百种话,不知娘娘可知纯儿是在当日尚有危险之时,以身护住大王的,难不成娘娘能够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于深宫之中便知那起子人已然尽数撤退,不会再杀个回马枪了,臣妾鲁钝,实在是没有这份判断,当日在场之人也皆是不知,一心想着护驾,去了安全的地方才是,这才做出了娘娘口中的并非护驾之举。”
姜王后恨的将手掌重重的拍在踏几只上,茶盏都震的疙瘩疙瘩直响。
“大胆……”
“臣妾等惶恐,娘娘息怒。”
一众的嫔妃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自然是都忙不迭的低头请罪,只是妲己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很是刺眼,姜王后觉着自己的手指已然痒到了极致,恨不能立时上去撕扯了才好。
深呼吸了两下,才算是将这种要命的冲动压了下去。
“都起来吧,本宫是说那起子贼人太过大胆,与你们很不相干的,看来果是底下人不会学舌,险些害本宫冷落忠良,既是纯儿有救驾之功,便追封为六品‘女’官,尽享哀荣,家人皆去贱籍。”
不过是两句话罢了,确似耗尽了力气一般,自己召了众嫔妃前来,确是来看了自己的笑话,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背吧。
“媚贵妃方回宫,定然很是劳累,娃宫还有诸般事情待做,尔等都散了吧,今儿让媚贵妃好生歇息,你们都不得前去打扰。”
“是,臣妾等告退。”
众人刚刚退出凤仪宫,内里便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众人虽是各怀心腹事,却都不会多言一句,明知是重量级的‘交’锋,谁会傻到冲上去做炮灰。
是以在凤仪宫宫‘女’的紧盯不舍之下,众人都是自然俐落的各自离去了,从始至终面‘色’如常,仿似那砸碎瓷器的声音从来都不曾响起过一般。
见自家主子气得不轻,手指头也被碎裂的瓷器划破了口子,‘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眼见着是要落了泪,红袖不免心中难过,深深的叹了口气,挥挥手将旁人都打发了下去。
“娘娘,奴婢不懂,既是心中不愿,为何还要准了媚贵妃娘娘的请求,这般提拔那个纯儿,这不是更加助长了她的威望吗,在后宫之中,让旁的嫔妃太过得了人心,对娘娘实在算不得好事。”
由着红袖翻建‘药’匣子,给自己处理手上的伤口,这些许痛楚当的了什么,哪比得上心中的憋闷来的痛苦,只是自己乃是母仪天下的王后娘娘,这仪容也是重中之重的。
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这般如履薄冰的活着都生怕招了祸,可不敢在这等紧要关头,给弘儿惹了麻烦。
“你都能看得通透的事,本宫会不知道吗,本宫是不得不为啊,你没见那媚贵妃口口声声本宫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吗?到底是站在那边筹谋,可是费人思量的紧了,那些贼子不是本宫派去的,哪里能肯定他们当真不会发动第二‘波’的攻势,定国王爷奉旨监国,若是招惹上这等不‘欲’大王活着回宫的谣言,莫说是再进一步,便就是保全‘性’命都是不能的。你说,本宫能不退这一步吗?敢不退这一步吗?”
“娘娘担忧的好没道理,这天下谁人不赞一句娘娘贤德,大王也是顾念与娘娘的夫妻情分的,从来都是尊敬有加,定国王爷对大王的孺慕之情也是众所周知的,监国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