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切莫这般想,两位王子不过是年轻着些,不曾见着这宫中争斗的惨烈,说到底还不是娘娘将主子们保护的太好了,现下也怪之不得,可不能心生嫌隙,平白的让她们钻了空子,您难道没看出来,那媚贵妃娘娘可是费尽了心思的和定国王爷并着端静王妃‘交’好呢。”
“若是她这次当真诞下王子,本宫确是要为此事担忧的,可是‘阴’差阳错,这孩子没了,本宫自是不需多想的,这等‘交’好能抵得过什么?他日定国王爷登顶,她还能跃过了本宫去不成,不过是给她个安稳荣华,只消她不与本宫为难,一力的在大王面前为定国王爷张目,本宫也乐的成全她,这原是她应得的,对了,你去之时,端静王妃可有说了什么?”
见主子已将一切想的周全,红袖也是松了口气,是了,那媚贵妃娘娘定然是瞧着大王日见衰老,而自己无一子半‘女’傍身,这才想了法子拉拢定国王爷的。
娘娘说的极是,任凭她做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过是荣养罢了,这王太后的尊容自然是自家娘娘的,到了那一步,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回娘娘的话,端静王妃对娘娘的话很是恭敬,只是……”
见红袖很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不敢明言,姜王后便知定然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悦的话了,莫说红袖了,自己也觉着与端静王妃总是在表面上往来一般,不拘怎样,也进不得心里面去。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着她刻意的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好在是与那提携了她的羽皇贵妃也很不对付,不然自己才要真正的头疼了。
想来这是蛮夷的‘性’子所决定的吧,现下倒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盼着她能够识大体,莫要给弘儿拖了后‘腿’便好。
“无妨,此事至关重要,容不得闪失,不拘什么话,你都如实道来便是,莫要担心影响了本宫与端静王妃的情分,本宫又不是那等恶婆婆,哪里会因一人而责怪别人,况且这后宫之中人心险恶,这些小辈都是没经过见过的,不妥当的叮嘱恐是要出大‘乱’子的。”
“娘娘所言极是,谁人方入宫的时候不是一腔的善良,而后要么死掉了,要么便就要学会踩着旁人的尸体上位,哪能有个例外,奴婢觉着端静王妃还是太过于单纯了,架不住那媚贵妃娘娘的刻意卖好,恨不能掏心掏肺的去对别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这端静王妃本该算得上是自家人的,结果竟然与王后娘娘并不亲厚,红袖对此当真是很有怨念的,只是谨守着做奴婢的本分,不敢妄自议论主子罢了。
今儿见姜王后动问,自是要提醒一番的,不拘怎样,也好让娘娘心中有个盘算。
“主子,端静王妃言道,媚贵妃娘娘救驾之功,功在社稷,便就是娘娘不说,她也必然是要穿朝服,大礼叩谢的,还对奴婢说,有些个事情可以计较,有些个事情便只能关,否则非要当在车轮子前面的下场,必然是要被碾压成‘肉’泥的。”
不料姜王后听了这话却是笑了,红袖跟了主子这么久,自是知道这笑容里面是不掺假的。
“本宫之前还诸般担心,现下是当真可以放下心来了,端静王妃是个有城府的,弘儿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