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一边在集市里闲逛,一边在暗暗的观察着周围,果然,就在他们身边,起码有四五个身影在不停地晃动,王凡心中苦笑,啥时候自己成了明星,出个门都还有“狗仔队”跟着。
逛完了集市,王凡又嚷着肚子饿,于是布桑又领着到处去找吃的。可是王凡重伤还没痊愈,有很多忌口,而不丹这边又喜辛辣,很多东西王凡是只能看不能吃。看着布桑津津有味的样子,王凡实在是馋得难受,也没顾得布桑还没吃完,饿着半个肚子就拉着布桑跑了出来。
在不丹,没有什么忌口的说法,所以布桑也不是很明白王凡的意思,王凡说了半天,他也没弄明白王凡为什么不吃辣的东西。
“不过大哥,你不吃就不吃吧,但在城里你要不吃辣的估计只能上酒店去吃西餐了。”
“西餐哪有什么吃头,你们这里就没什么地摊小吃之类的吗?比如烧烤?”说起来,王凡比较喜欢的还是吃烧烤,自烤自吃,各种佐料自己来配置,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生活习性。
布桑又把王凡带到集市边上的一个街角,这里连着摆开了好几家小餐厅,布桑找了一家相熟的店老板,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店老板加了套桌椅,把两人安排到了侧边的走廊外面。配上一副炭炉,新鲜的鱼、肉、蔬果,甚至还有一套干净的砧板刀具,摆明着样子就是说:那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王凡燃起炉子,架上个铁,先切下几片肉片,架到铁上,不一会,肉片上溅起“嗞嗞”的冒油的声音。这些牛肉都是在纯天然的环境中放养长大的,食材的品质自是不用说的一流,在肉片烤得一边有点焦黄,王凡在上面抹上点蜂蜜和黄油,然后拿起夹在一片洗净了的蔬菜叶子上,包裹着,添上点不丹的辣椒油,递给了一边的布桑。
“嗯,好吃,真的好吃,有菜蔬的清甜又夹着牛肉的油香,好吃。”布桑赞不绝口。
一阵风吹过,清风夹杂着烧烤的香气飘散开去,不一会,周围路过的人们都围拢了过来,甚至有几个本地的不丹人也都凑上来搭讪。
王凡是来者不拒,过来的人他都亲手制作一份给他们尝试,于是人群也就越聚越多,里里外外的围成了几圈。
“王公子,你怎么跑这来来卖肉了?”一句不丹式英语的问候,王凡抬头一看,原来是格旺,可他所说的“卖肉”也真是咯耳朵,啥叫“卖肉”呀,这话在华夏语里是多难听的一个词呀。
“格旺警官,你怎么这么得闲,出来逛街了?你的案子都办完了吗?”
“‘长命功夫长命做嘛’,这不是你们华夏人的谚语吗?”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说,不过好象是南方粤广一带的说法。”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挤坐在了一起。王凡照例给他递上一份烧好的牛肉。
“我已经找人问到了坦布家里那几辆车子的动向了。”格旺接过王凡递来的牛肉,轻声的说着,“有一辆车子是给坦布的儿子使用的,有一辆是在家里备着急用,这两辆车子自从坦布出事之后一直都没怎么动过,就算偶尔出去一下,很快也就回来了。我还落实了,给你下毒的那个时间段里,这两辆车子都没离开过家里。”
“他家不是一共有三辆巡洋舰吗?还有一辆呢?”
“前几天听说是坦布公子的几个印度朋友的车子被撞坏了,所以就借给了他们用,所以这两巡洋舰这几天都没在家里,具体去过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印度人?”
“嗯,听说公子的这几个印度朋友是借着一个印度使团的名义过来玩的,看来他们几个在印度也是非富则贵的身份。”
王凡脑子里浮现出在虎丘寺欺负绫香的那几个开着悍马的印度公子,他们那悍马不正是被自己撞坏的吗?时间上正好也是“巧合”。
“嗯,你这肉做得是不错,卖相很好。”王凡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这个格旺怎么老提卖肉的事情,格旺又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我还问过了,借出去的那辆车子的颜色,正好就是在医院接走瘦高青年的那辆车子的颜色。”格旺恪守着只说事实的名言,从不多加一句自己的主观判断。
“那这几个印度青年住在什么地方?”
“坎布酒店。不过我们在酒店的录像里没发现到那个瘦高青年的身影,也没有看见坦布家的那辆车子。”
“这么说来,他们还有别的住处?”王凡心想,忽然他想起那辆被他撞坏了的悍马,玉罕不是说这悍马的追踪器没被发现,还在运作么?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那悍马修好了没有。
王凡掏出手机给玉罕发了个短信,不一会,玉罕回复:车子还在原处没动过。并且把车子目前所在位置的定位图发了过来。
格旺和王凡闲聊了一会,有多吃了几块肉,才晃悠悠的离开(当然,他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他之前已经和王凡约好了见面,只不过由于王凡身后的“狗仔”太多,干脆明目张胆的在小店里“幸会”了,这也是一种掩人耳目的做法)。
烤了半天肉,王凡自己倒没吃上几块,都变成是为别人服务了。王凡付了帐,拉着布桑上了他的小五菱。
“你知道这个地方吗?”王凡打开手机里的定位图给布桑看。
“这一带是个是城郊的一个场区,周围住的大都是牧民和农户,是个大农场,农场的边缘有几家农业加工厂,这地图上所标的应该是其中一家加工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