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子笙一本正经的话,斐君琛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却不回应他那话,慢悠悠地扯开了话题:“下个月初,本皇子将会举办一场茶会,子笙也过来吧。”
温子笙想也不想地回道:“子笙在此谢过三皇子的美意,但——”
他推脱的借口还没说话,斐君琛已经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便好,本皇子很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温子笙:“……”
他忍不住皱眉,这种被人罔顾意愿的感觉真是非常差劲,但是斐君琛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真正的意愿,因为他想要他参加,所以他就必须得参加!
总有一种对方其实是隐藏得很深的无赖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斐君琛离开很久之后还一直非常明显,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跟斐君琛有其他任何的牵扯。
但因为种种原因,他却不得不依靠对方的帮助,在往后的日子里,也许还有需要用到斐君琛的时候。
而且他也知道今天关于斐君琛提出来的疑问他虽然给出了解释,对方似乎也没有多纠结的样子,但是他心里还是很清楚,他的那一套说词,并不能完全取信对方。
斐君琛心里还是对他有着怀疑,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他的这种怀疑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而今斐君琛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加纠缠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吧。
想到这一点,他就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他是重生过来的,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多了一世的记忆,甚至未来的走势如何他都一清二楚,但是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对于未来的走势,他似乎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做出改变。
就连想要让他父亲避开危险,也只能仰仗斐君琛的帮助,这种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能了解。
如今当今圣上还年轻力壮的,皇子间的斗争也只敢在地底下进行,明面上还是一本和气,真正白热化起来是在三年之后。
三年之后当今圣上会突然患上一种急病,虽然最终治好了,但向来强壮的身体却被这一场急病给拖垮了,一年不如一年,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皇子间的斗争开始真正浮出水面,圣上眼睁睁看着,却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了,在他生病的那半年里,身边的人几乎已经被收买了。
他想改变前世的这种局面!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改变这种局面,他不想再卷入皇子之间的斗争,如果按照前世那样的发展,两年之后也是他十六岁的时候,斐君昊开始利用各种理由来接近他,在然后取得他的信任之后,进而在他答应了他的提亲之后更是向圣上求下赐婚。
他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这一世,他绝对不可能再陷入斐君昊的温情陷阱之中,他一定要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之前,将这种可能性扼杀于摇篮之中!
想得太过入神了,就连云清走过来都没有发现,直到云清出声叫了他一声才一下子反应过来,“怎么了?”
云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帖子递给他,“这是三皇子府的人送过来的,说是下个月初茶会的邀请函。”
红色镶金边的请帖看上去很精致,上面用漂亮的瘦金体字体写着“子笙亲启”四个字,也不知道是谁的字迹,温子笙有些郁闷地接了过来,动作还真是快,才刚离开没多久,连请帖都给送过来了。
“少爷,三皇子过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呀?”这话云清已经在心里憋了好久了,从三皇子出现在相府指名要找温子笙开始,他就开始纳闷了,明明他家少爷说过他跟三皇子并不熟悉的,但为何三皇子却三番两次地表现出对他家少爷的亲昵呢?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前不久关于他家少爷跟三皇子的谣传,转念一想,不由得吃了一惊,难道说并不是他家少爷喜欢三皇子,而是刚好反过来,是三皇子喜欢他家少爷?但若是这样,为何三皇子又要跟将军府的二千金定亲?难道是因为他家少爷是男子?
看着云清那副纠结的表情,温子笙不用问就知道对方脑袋里此刻在想些什么了,忍不住无奈出声解释道:“云清,我跟三皇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句解释的话语实在是有些无力,从云清那看过来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对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温子笙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摇摇头道:“算了。”
就算跟云清解释清楚了,外面的人该误会的还是一样会误会,倒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清者自清。
其实真正要说起来,这种会让人误会的假象还是斐君琛故意做出来的,说到底,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避讳。虽然他不太清楚斐君琛真正的用意,但时刻保持警醒,跟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总归是没错的。
云清忽然想到一事,道:“对了,少爷,南宫公子方才过来找你了。”
温子笙讶异道:“南宫夜过来了?他此刻在哪?”
也难怪他感到吃惊,上次他落水受伤是南宫夜救了他,在他府里养了好几天的伤,等他伤势痊愈回府之后两人就比较少见面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半个多月前,而且还是因为南宫夜特地过来给他送药,这段时间南宫夜似乎很忙,那次过来也只是待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云清答道:“方才少爷在跟三皇子见面,云清便自作主张将南宫公子带到少爷的院子里候着了,但是没想到少爷跟三皇子谈了这么久,在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