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征点了点头说道;“新月是如此说的。”他也派人去现场看过,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却又多双大小不一的脚印,这些他没有跟钟离陌说,因为他不想她知道的太多反而给惹祸上身。
钟离炜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便出声打断,“陌儿,你都不想哥哥的吗?哥哥在这里坐了半天了也不见你有何表示,怎么的也有个礼物吧!”
“嘻嘻!哥哥莫急你的礼物,相信王爷已经准备好了,对吧!王爷。”钟离陌说着挑眉看向赫连晔,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完全没有一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自觉。
钟离陌的言语惹来钟离征呵斥,“陌儿不得无礼,都嫁人了还没有一点的分寸。”钟离陌只是调皮的吐吐舌头,不以为意的对着赫连晔哼哼着。赫连晔将钟离陌的调皮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眼里却是钟离陌看不懂的宠溺。
还想旧话从提的钟离陌却被赫连晔适时的出声打断了,“岳父大人,小婿给您找来了您最爱的书画,您看看可是您想要的?”赫连晔真诚的望着钟离征,之所以打断钟离陌的猜测,那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钟离二小姐失踪的缘故,而他不想钟离陌参与进来。
钟离征接收到赫连晔投过来的眼神,顿时明白其意,便顺着他的话说道;“王爷,你是君,我是臣,老臣担不起王爷一声岳父。”情理上是没有错,可自古君臣有别,不可逾矩。这个规矩,他铭记于心。
赫连晔笑道;“您受的起,您是陌儿的父亲,陌儿嫁给了我,理应叫您一声岳父,况且您是长辈我充其量只是个王爷,褪去王爷这一身份,我不也是平凡人一个。”
赫连晔的一番理论倒是让钟离征满心满眼的欣慰,果然,他没有看错人。既然王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在推脱就是矫情了。
“如此,老臣便应下了。”
一来二去的,钟离陌看都清明听的清楚,得、不想让她插手,她还偏偏就想插手,看谁本事高。话又说回来说实在的对于赫连晔的做法她虽然有惊讶更多的是对他的赞赏,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他能看的如此透彻算为数不多的一个。至少在贵族里,他是特殊的。
他们这里聊的是畅快了,诗雅院里却是满满的阴骜,时不时从里面传来瓷器落地碎裂的声响,还伴着不甘咒骂声。
梅姨娘本来因为担心着钟离紫的安危,心中又没有主意,便借着散心的名义来找大女儿商量他们该怎么办,才坐下不久就有下人来报说,钟离征一干人等风风火火去迎接回门来的钟离陌,而她的紫儿目前为止还不知所踪,一怒便也不理会这里是不是她自个的院子,见了东西就是一直乱砸,嘴里不停的咒骂着钟离陌那个小贱人。
钟离珊看在眼里,却没有办法相劝,因为她是最清楚事情始末的那一个,可是这事她不能对梅姨娘说,也说不得,而她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钟离陌的身上,本来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是没有她,她们又怎么会走上如今这一步。还有紫儿,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到底是谁将紫儿给掳走了呢!问了那人,那人却是不知,希望不要出事了才好。钟离珊为今能做的就是暗自祈祷,祈祷钟离紫无事。
三月的春晖已过,四月的初夏也在慢慢的按着大自然的规律行走着。微风徐徐而来,却吹不走一室的烦闷,钟离陌一头长披散而下,趴在桌子上百无聊奈的看着时间的滴漏,耳边是一阵阵嘀嗒嘀嗒的响声。
在宰相府里用了膳他们就告辞了钟离征回了王府,一回到王府不等她张嘴问,他便借口去了书房,直至过了晚膳了也不见人。现在应该也快十点了吧!好困啊!该死的赫连晔在回来她都要睡着了。
可是为了证实自己所猜测的,怎么也得等,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跟这个狗屁王爷有关,想瞒着她,哼哼!门都没有。可是很困呢!怎么办?来这里才多久啊!就已经适应了早睡,这个习惯真不好,该死的赫连晔……咒骂了一声,就兀自趴下睡着。
在书房和手下商议事情的赫连晔却屡屡喷嚏打个不停,惹来手下们一阵阵的狐疑。都不明白他们爷今晚是怎么了,爷从小到大脸小风寒都不曾有过,今晚却喷嚏打个不停,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为此,赫连晔尤为不自在,自觉形象优良,还从没有在手下面前如此囧过,他可以肯定他不是感冒,定是有人在骂,这个人不用想定是钟离陌无错了。那丫头肯定是为白日里的事儿咒骂他呢!真是个不安份的丫头。
鹰一等人看着自家的主子兀自沉思着,时不时唇角微勾,看的他们一阵阵的惊秫。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了,他们的爷何时这样过?貌似是他们的女主人来了之后便是如此了,哎!美人效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圣人说的话果然不假。看看他们爷多精明的一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赫连晔回神看向一侧的时刻,才发觉已经亥时中旬了,无视手下们的狐疑,幽幽说道:“散了吧!这事你们暗中进行,遇到阻碍就停手,免的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是,爷。”只听一阵阵的破风声,下一刻便不见了踪影。
都已经亥时了,该回去休息了,不知道那丫头睡了没有,优雅的伸了个懒里钟离陌趴着桌子睡的香浓,好在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偶尔有风吹来也不觉得寒凉,丝丝的凉意倒是让人好眠。
彩珠和李妈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