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乌随着赫连晔身后,从那条他们都熟悉的暗道走去,这条暗道是赫连晔出宫建府时挖的,当时他还替他捏了把汗,却不想今日却派上用场了。
“七弟,我们为何要走这里?”他们不应该光明正大的去吗?
“有些事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但是现在的我们没每走一步都是危险,所以小心点不会错。”他们在明,而敌人在暗,小心点总不会错。
“六哥都懂的。”子乌看着前方因为火把而把身影拉的影影绰绰的赫连晔,很认真的说道;“七弟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六哥都无条件的支持你。”哪怕是摇那个位置。
赫连晔明了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倏尔一笑。“六哥,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那个位置,虽然他对我不仁但我不能不义。”他想要的是她,可是她却不见了。
他又怎么会不懂呢!就是因为懂所以他才会更加的心疼。“六哥只是想要你知道六哥永远会站在你身后。”
赫连晔没有回头,但是却重重的点着头,他的心意他亦是懂。
二人在暗道里七拐八拐的,很快便到了赫连峰的宣正殿,内殿里并无多余的人,而躺在床上的赫连峰却枯槁的老人般,才短短数月,他便如苍老了几十岁的老人般,萎靡无神。
原本饱满有肉的脸颊,如今却非洲难民般,下巴如刀削般的尖,眼窝深陷,眼睛大如铜铃,身上的衣服就如挂上去的一样,早已不复之前的样子了。
云默说他中的说西疆国才有的蝴蝶蛊,此蛊施人令人下泻,腹痛,然后慢慢的死去。而明日是十五,可却只有戌时的时候是这蝴蝶蛊最为脆弱的时候。
当赫连晔和子乌来到赫连峰跟前时,说不心疼是假,在怎么说这也是他们的父皇,他们的心不够狠,怎么能说恨就恨的彻底呢!
无神的双眸在触到赫连晔和子乌时瞪的更大了,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不停的眨着眼,以为会在睁眼时那两个他最爱的儿子就会消失不见了,可是没有,在睁眼他们还在,真好,这不是在做梦。
二人将赫连峰的神态和表情都看在眼里,心底止不住的在发酸。赫连晔有一段时日不曾来看过他了,却不想比之前又消瘦了。
“你们来了。”赫连峰吃力抬起他枯槁的手,看着他们,眼神是无限的光彩。
“嗯!我们来了。”来晚了,子乌上前一步,握住那只枯槁的手。心里泛着酸,声音有那么点的哽咽。
“来了便好,这样朕也能安心了。”最少可以无憾的去找熙儿了。
“父皇,你放心。云默已经找到了解你蛊毒的法子了,明日的我们便会来。”赫连晔亦是上前了一步,缓缓的说道;“父皇会没事的。”这话说在安慰着赫连峰也说在安慰着他。
赫连峰如今这幅样子,是不能上早朝的,对外却不能透露他病重的消息,只是说他偷偷的微服私访去了,朝政现在由赫连均把持着,前面三位王爷都在四国边界镇守着边关,这朝政便落在了赫连均的手上。
对于赫连均的心思他是一目了然的,就是因为懂所以才会纵容着他,却不想他根本不会感谢。更不知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对于自己是不是还有救,他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能在死之前见到这两个他一直都亏欠的儿子,他已是无憾了。
“承儿,父皇对不起你,能看到你平安无事的回来父皇已无遗憾了。”当年要不是他,就不会让他的承儿痛苦了那么多年,这几年里他也算是明白了当年熙儿的感受了。
“父皇,已经过去了,我也放下了。”在找到蜜儿那一刻他便都放下了。
“晔儿,你不要怪父皇,父皇也是逼不得已的。”他想保护他就要远离他,对他越好就会把危险送到他身边。
赫连晔被点名,压下心中的酸涩。“父皇,晔儿知道。”有些事虽然被瞒的很好,可是世上没不透风的墙。
父子三人聊的时间不久,赫连峰便累的不想多说了,兄弟二人见状只好出了宣正殿。目送他们离去的身影,他心里是满满的欣慰,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真好,他的承儿回来了。
在回去的路上,子乌将自己的疑问问出,“知道是谁做的吗?”真不敢相信昔日风光的男人会说如今的样子。
赫连晔无言,暗道里看不清情绪,可是子乌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一定知道什么。“七弟知道是吗?”
“嗯!”他的六哥如此通透的一个人,想要瞒他又岂是易事。“是五哥。”他也不想相信,可是再一再二的事情也只有他敢做。
他早该想到他的,他不仅野心大,心也够狠。“那能医好父皇的成数是多少?”
“云默说有八成。”赫连晔将云默的话复述了一遍。
子乌想到在书房看到,便开口岔开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七弟你刚刚在书房画的可是七娣妹?”他的事他也知道了一点,回想起第一次见面却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女子,倒是和七弟很相配。
“嗯!”如今除了画她,他不知道拿什么来充实他孤寂的日子。
“她……”怎么了?为何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日子,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她吗?“暂时不见了。”是的,只是暂时的事他相信她会很快回来的。
“七弟放心,她会回来的。”就像他的妍儿一样,不管等了多少年,她最终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相信七弟也会和他一样的幸运。
“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