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墨长空正在为他得到的最新消息兴奋不已,那厢,奢侈豪华的永寿宫,左凝心正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脖子,然后压在身后的范金雕凤柱之上!
这天下,左凝心贵为太后,胆敢冒犯她的,没有几人,而此刻她眼里的南悻,便是其中之一。
可看着南悻眼里狂卷怒意,如龙卷风一般席卷而来,她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喉咙疼痛,反而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快意!
明明脸色已经发青,可左凝心还在微笑:“怎么?嫉妒到了这个境地吗?可是南悻……如你这样的人,又哪里有嫉妒他的资格?”
“你!该死!”南悻手中的力道又加深几分,他望着左凝心的眼,爱与恨同时席卷。
他也时常在想,以他的地位,他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是太难了,他再如何思索,都终究难求。
爱就是爱了!但是,她既然不爱她,那么她就活该被他折磨!
他们相互折磨,这才公平!
眼瞧着左凝心那张精致的脸已经犯上了青紫之色,南悻这才将手放开,他转了身,再不去瞧身后的左凝心,低低道:“就算南曌与夏侯舒之间,生了间隙又如何?那南曌……也终究不会是你的!你不愿意成为本皇的皇后,可你也永远不会成为他的王妃……他的身边,无论站多少男人或者女人,都不会有一人,是你!”
说着,南悻长袖一扬,带起一阵冷风,从来时的路,快速离去!
很快,偌大的永寿宫,只剩下左凝心一人!
因为方才被南悻掐住脖子的缘故,她显然也很不好受,就那么顺着身后金柱徐徐滑落,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今日的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长裙边角绣着精美的银色图纹。
此刻她这么低着头坐在,长裙在地上铺开,像极了一朵白色的雪莲。
她的眸垂着,谁都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知道,在许久之后,这永寿宫里,慢慢地,慢慢地,响起了低低的笑声。
带着几分绝望,带着几分阴森森的戾气,还带着几分欣喜和欢快……
半晌,左凝心抬起头,那双眸子里,已是一片血红之色。
那是杀机。
她做太后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释放杀机了。
同时,她的口中喃喃道:“南悻……亏你自作聪明这么久……呵呵,到了最后,谁胜谁败,谁又说得准呢……你小瞧了他……你小瞧了他……你小瞧了我看上的男子……他是那么优秀,从小就那么优秀……”
“你不知道……他当时为了他……是多么疯狂……这样的人,又怎可能真的与他翻脸?”
“可……我不会告诉你这一切……因为,我虽然不愿意……不喜欢他喜欢之人……可我,更恨你……所以,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这永寿宫周围,全是她的人,当初南曌的事情虽然闹得极大,可有她的命令下去,包括一路的守卫在内,谁又敢多言?
“南悻……我等着你……败!”
说到这里,左凝心的脸突然涌现一抹血红,紧接着,她闷哼一声,捂住心口,豁然吐出一口鲜红至极的血来!
血在她的白裙上绽开,那么妖冶,那么好看。
却吓得刚走进来的玄阴急匆匆跑来:“太后娘娘,怎么回事?您不是许久没有……奴才立刻去找陛”
“不用!”左凝心却阻止了他,“就这样吧,哀家很好!这么多年,从未这么好过!”
……
月满楼。
夏侯舒已经被南曌打击得没法了。
接下来出来的十一个超级美男,竟都被他以三百万两的价格,收入了囊中,眼看如今,剩下的最后一位就要出来了,她的斗志,已经全然没有了。
哎,没钱啊没钱。
没钱怎么办呢?
到头来,还不是只有眼巴巴地看着人家左拥右抱有美男,自己唉声叹气望苍天!
就在夏侯舒唉声叹气之时,她身后的窗户,突然被一阵风,给陡然吹开了!
而在她身后,共有三扇窗户,即便有风,也不至于只被吹开一扇吧!
夏侯舒和楼淼顿生警惕!
可下一刻,便又齐齐放松下来!
因为,在他们身后的黑影里,突然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天下第一刀!冥王刀客!他的气息,你只要感受过一次,就决计不会忘记!
因为,那是一种内敛的锋利,内敛的杀气,刀芒的极致演绎!
不过,冥犁到了,那也就同时说明,墨离夭也来了!
夏侯舒原本郁闷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灿烂的笑容,愉快地站起身来,朝着黑暗走去:“小墨墨!你怎么来了?可想死我了!”
说实在的,这声音着实不小声。
尤其是,此刻的月满楼,如此寂静无声,这声音,简直好比天外闷雷……总之,不说所有人听见,大半数人听见,那是一定没问题的。
这大半数人里面,自然也包括南曌!
本来因为节节胜利,南曌的嘴角已经挂上的嘚瑟笑容,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这个墨家妖孽怎么来了?!
墨家的人怎么不把他给看紧点儿?!怎么让他想来就来?!
不过,南曌的怒火对此刻的夏侯舒显然是没半分作用的,因为此刻夏侯舒正开心地捏着自家小墨墨的小脸:“似乎又瘦了……”
墨离夭趴在冥犁的背上,听着夏侯舒的话,仰起脑袋,在暗色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