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平复心绪不去看天养,让自己想办法冷静下来,就如周晓所说,如今的当务之急应该说是离开,而另一个问题也开始在我脑海中打转,这里真没我要找的东西吗?
环顾四周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ivan的安排显而易见,其实无论我选哪一张,都会来到他指定的地点,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最危险,但是明显无脸鬼之事与他无关,那这中间就出现了偏差,或许有人在试图打乱他的计划,一或者白道冉与他本就是同路人,若第二个假设成立,那东西就一定在这里,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到。
想到此我将手放在了心口处,一个念头涌现。或许无脸鬼辗转两处,并非没有理由。
那所谓的三个月时间或许并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他想要我知道什么。
转过身的时候却见天养偷抹了把脸,心让好似针扎一般痛了下。
“想什么呢?怎么也不说句话?”见我始终不语,周晓蹙眉近前一步道。
“跟我来。”将那张牌抛至半空,它既然能将我们带来,自然也能将我们带走,果然那张牌化作一闪门,出现在结界中。
“你这小子,怎么总是发呆啊?”见天养愣在原处,也不动,我又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周晓叹了口气走到天养近前,说完也顾不得他愿不愿意,直接把他拉了进去。
站在那道门前,我在想一件事,一件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的事……
“你们先出去。”回答周晓家,我匆匆来到蛇仔的卧室,丢下这句话将门反锁。
“你又闹什么幺蛾子?赶紧把门打开。”周晓狂砸门道。
没去理会周晓,径直走到床前,取出定魂珠将珠子压入魂心的位置,然后大力的向外抽……
没错,冥王那剩下的部分就藏在我的魂心里,就在无脸鬼将我的心挖出来的时候,就在我倒地的时候,她将那部分藏了进去,所以定魂珠才会忽然发生异变,将阴灵之力灌入我体内,因为一旦魂心停止跳动,冥王那剩余的部分将跟我的魂魄一并消失。
“啊k,你不能这么做。”就在我打算强行将魂心拉出体外的时候,天阴囚忽然亮了,里面传来马寻的声音,“魂心破体两次带来的伤害不是你能承受的,你听我的,缓一缓,既然东西就在你身上,又何必急于一时?”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岔开话题对漂浮在眼前天阴囚内的马寻道。
“我很抱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却跟你断了联系。”天阴囚里传来马寻带着歉意的声音。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你进入苜蓿城的瞬间,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但是就在刚才那股束缚力却又忽然消失无踪……”马寻道。
或许他将把我们送到万年前,就是为了断了我跟马寻的心灵感应,没有马寻的帮助,我就等于失去了一半的辨别能力,这样当我遇到无脸鬼的时候,只要加快节奏就可以混淆视听……为了对付我,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啊k,你不能……”
等马寻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将魂心抽离体外,刚才那些话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抵着掌心脉将一股阴气灌入,催动定魂珠将剩余部分从我体内带出,额头上布满汗珠,这次定魂珠居然自行为冥王接魂,看到这一幕我在吃惊之余,也放下了心……
“咚”的一声周晓将房门踹开,与此同时我倒下了……
失去了不死之身,为何还要不听劝的二次将魂心取出?答案很简单,我的使命已然完成,在这一刻结束生命是最好的选择。
每个人都向往长生不老,与天地齐寿,可这千年不灭之魂,却没给我带来半丝快乐跟幸福,有些事就像大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现在的我为何而活?冥界?地府?我早已没了冥差的身份。朋友?至交?靠近我对他们本就是伤害。天下苍生吗?苍生之命与我何干?
“十一,十一……十一……”
昏迷中那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努力的睁开眼,是冥王?冥王……还是我印象中的模样,但这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我初入地府之时,可不知为何,我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唯有睁着的眼注视着他……
“放下你心中的执念吧,这么多年真的不累吗?”他平和开口道,“那件事早已过去,没有人会知道,那不过是一次意外,一次意外而已……”
“可杀了她的人,是我,是我啊……”我将声调压到最低,低吼着却流不出半滴泪来……无脸鬼的出现揭开了我心底最深处的伤疤。
“够了。”冥王呵斥了一声继续道,“虽然你将我的魂魄聚齐,但我与蛇仔的肉身已血脉相通,他即是我,我即是他,冥界之事我已无力插手,你若真忍心看我一手建立起的地府毁于一旦,人间就此成为炼狱,大可放手不管。”
声落,冥王已消失在我眼前。
“冥王……冥王,为什么是我?”不停的呼喊,我想知道为什么,冥界之事为何最后要落在我头上?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
腾的从床上坐起来捂着额头,又是一个梦,又是一个梦……
定下神来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我独坐在床上,或许是习惯了每次醒来身边都有人在的缘故吧……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当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耳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