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的时间也不过几个月,这已经是苏静翕第二次禁足了。
是以,苏静翕相当的淡定。
不论是在几千年以后的大天朝,还是在这个平行时空里,她宅的功力都堪称一流。
不用请安,没有人来假惺惺的拜访,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相当乐乎。
当然,她也知道这样子是不对的,她总有一天会出去的,一旦出去别人发现她禁足不仅没有瘦,反而胖了,总归是不好的。
于是乎,这个晚上开始她有意识的开始节食了。
当然,也是因为饭菜实在是不好。
于是乎,听瑶代曼都急了,只当她是想不开,生怕她亏了身子。
“主子,你还是多吃点吧,”听瑶见她就吃了几口便没有再动筷子,只好劝道。
代曼给她盛了一碗汤,“主子,再多喝一点汤吧。”
苏静翕招呼小宫女过来,开始漱口,“罢了,我已经饱了,晚上吃太多容易积食。”
听瑶自小伺候她,自然知道她的性格,当下也不再劝,拦下了正准备再说话的代曼,“主子,今日奴婢听说,安贵人被封为良娣了。”
“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这几日一直歇在馨梦阁……”听瑶也是今日从给他们送膳食的太监处打听来的,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隐瞒。
苏静翕走到窗边,推开窗门,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积水沿着屋檐缓缓滴落,细雨横斜,地面晕开一圈圈的涟漪,微风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缩了缩身子,“听瑶,这是第几日了?”
“主子,已经第四日了,明日就是中秋节了,想必皇上是不会忘了主子的……”听瑶拿了件薄披风给她披上,“夜里寒气重,主子更该爱惜自己才是。”
苏静翕轻摇了摇头,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要被禁一个月,正好可以躲过这次的风波。
需要一个契机,因为一个月以后是她的生辰。
她和他提过,当然前提是他会记得。
哼哼,不记得她也会要让他记得。
坤宁宫
“皇后,朕让你查,你就给我看这些?”宗政瑾把手里的几张认罪状扔回了桌子上,声音还算平和的说道。
皇后心里暗暗叫苦,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权威,让她被冠上治理宫廷不力的罪名,甚至让皇上对她连一点微薄的情分都不愿再顾及了。
“臣妾的人只查到了醉云坞,线索就断了,那个太监也畏罪自杀了,臣妾自知不是苏妹妹做的,她刚入宫不久,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只是这嫁祸之人,臣妾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查起……”
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有证据证明那个人是舒贵妃或者是苏静翕,只是以她对皇上的了解,这两人他肯定是不愿意被拿去做替罪羊的,或者说,即使真是她们做的,他也希望有人代替她们去认罪。
只是这人,她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属意的是谁。
要说皇后之所以这么认为,纯粹是因为自从杜常在有孕以来,皇上除了让人按规矩送去一些赏赐以外,连位分都没有升过,他自己更是从来没有踏足衍庆阁一步。
想必,他对那个孩子也是不期望的吧。
皇上每次宠幸完某个妃嫔后,除非是第一次侍寝,否则太医院都会让人送去附子汤,目前有幸让皇上同意免了的人,只有舒贵妃,以及她这个皇后。
阮小仪和杜常在几乎同时被查出有身孕,前者自然是使了什么手段,而这些都是在皇家不允许的,所以孩子没了,而后者,就算有幸孕育龙种,没有皇上庇护,自然也不可能会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想到这里,皇后心里又微微发苦,如果当初皇上表现出对这个孩子一点点的在意,她也许就真的考虑抱养这个孩子,也就没有这之后的许多事了。
“皇后未免也太谦虚了些,朕的宰相难道就教过你这点东西?”宗政瑾转动着手上的和田墨玉扳指,面无表情,声音冷冽。
皇后连忙跪下,“臣妾知错,求皇上恕罪。”
“子佩,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皇后有些激动,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了,新婚燕尔,他叫过几次,后来入了宫,他初初会叫梓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皇后。
皇后只是皇后,然后一直都是皇后。
宗政瑾神情肃重,面前的女人妆容精致,只可惜再好的华服再好的首饰,都掩盖不了她韶华已逝。
“朕记得,你嫁给朕的时候才十五岁,那个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懂,很羞涩,如今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皇后闻言也回想起了那个时候,“是啊,那个时候,臣妾什么都不懂,只盼着一心服侍夫君,渴望与夫君鹣鲽情深,白头偕老,老的时候可以儿孙绕膝,福禄双全……”
君不知,我也曾国色天香,温婉动人待君藏。
宗政瑾看了一眼跪在那里默默流泪的人,咽下了准备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半响,“皇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也不待她说话,就直接走了出去。
苏顺闲这些天日子过的苦不堪言,皇上越来越喜怒无常,他总是猜不透皇上的想法,已经被骂了好几次。
“皇上,可是要去馨梦阁?”
据他所知,皇上这几天虽然去的都是馨梦阁,只是并没有宠幸安良娣,两个人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只是,这些都是两个当事人以及他这个贴身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