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发丝缕空的人精?
此刻坐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在各个领域功成名就的上流人士,而能在任何一个领域走到他们这个位置,几乎都可以说是城府叵测眼力毒辣的老狐狸。
南宫大小姐出去后居然多穿了一件衣服回来,这么明显的变化谁不看在眼里?
只不过没有敢说穿而已。
很显然,只因为扇了他女人一巴掌,这个男人对南宫大小姐所作出的报复,远远不止回敬了一耳光这么简单。
疯子啊。
真他娘的是个疯子!!!
那他妈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南宫家继承人,京城第一美女!可以说聚万千光芒和显赫荣耀于一身,无论走到哪,迎接她的都是众人敬畏的视线和仰慕的眼神,高贵冷艳,冰清玉洁,头脑聪慧,智商惊人,商界的奇才,擅谋擅断,在商界纵横捭阖,在老一辈人有意识的放权下,逐渐接手家族大小事务,年纪轻轻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城府手段却无比老练,在深不可测的四九城,处理繁芜的事物和错综复杂的势力脉络,却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能和高官显贵谈笑风生,能和何家的未来女皇分庭抗礼。
当之无愧的金枝玉叶,名符其实的天之骄女!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只是因为抽了李经略女人的耳光,那个疯子居然就肆无忌惮的做出如此凌厉而迅速的反击?
无畏啊。
整整五分钟,宴会大厅内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像是死了一般安静。
所有人看着站着的南宫袭月,再看抱着林诗画的李经略,出了震撼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和恐惧了!
自因为动了他的女人,他就敢对南宫家的继承人做出如此不留余地的报复,如果换作是他们惹怒了这个男人,那还能有命在?!
其实在座的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其实李经略追出去时,的确是抱着必杀南宫袭月的决心的。
但是奈何他再如何强大,也无法操控这弄人的命运。
林诗画趴在李经略怀里,哭了笑,笑了哭,内心的迷茫无助还有委屈顷刻间消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幸福。
李经略笑容温柔,轻轻抚摸着林诗画的柔顺长发。静静走到沈湘媛的虞妃婳脸色平静,刚才悍然对南宫袭月出刀的阴冷和煞气也顷刻间收敛了起来。
沈湘媛眼神恍惚了一下,看着搂着林诗画的男人,没一丝一毫的妒忌和不满,不知不觉间,嘴角唇线轻轻上扬,她只觉得,这个此刻收敛了所有戾气,气质纯粹如一壶温酒暖人肺腑的男人,这个时候,笑得真好看。
“其实男人如宝剑,有的做工粗劣难以入眼,有的锋芒毕露过刚易折,而有的,这属于那种大巧不工的重剑,不是没有锋芒,只不过又时候被隐藏了下来,看,这个男人就是如此。平日里隐忍沉默,韬光养晦,可是一旦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就会爆发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炫目光芒。说句真心话,我欣赏这样的男人。”
站起身的陈曜阳轻声感慨道,单手搂着身边的柳桑榆,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异样:“只是可惜啊,这样的人注定无法被人驾驭。要不然,他如果能跟在我的身边,我想我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柳桑榆站在一边,心情复杂,有庆幸,有仇视,有恐惧,还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南宫袭月那个容貌和自己相似,并且比自己还要漂亮要高贵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下被那个男人打成那样,这让她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缕畸形的快意。相比之下,自己刚才只不过被他拍了一下屁股而已,现在想起来完全算不了什么。
她现在终于明白太子刚才所说的这个男人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可怕是什么意思了。
难怪敢不惧太子调戏她,这个男人,完全是一个无所畏惧的疯子!
“太子,我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恭敬站在陈曜阳身后的董昆低声道,看向搂着林诗画的年轻男人,虽然敌意和怨恨依旧,但是却多了几分原先所没有的忌惮。只要是有点理智的人,只怕是不会愿意去招惹一个疯子的,更何况这个疯子还是自己根本没有把握能够对付的时候,但是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退路可走。
“杀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他就不能留。我会欣赏他,但也仅仅是欣赏而已,他再如何优秀,都只是敌人,而敌人的优秀,只会更加加重我除掉他的决心而已。”
陈曜阳理所当然的笑道,伸出手,打算抚摸柳桑榆的嘴唇,却被对方张开小嘴轻轻咬了一下。这个花魁出身的女人,向来都很懂得男女之间的小情调的。
董昆心神大定,眼中的忌惮逐渐被阴毒所覆盖,有陈曜阳这颗参天的大树在后面撑腰,在这个国度内,只要他自己脑子不犯浑去干些大逆不道自寻死路的事情,当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陈曜阳搂着柳桑榆,凝视着骄傲和高贵的外衣被彻底撕裂的南宫袭月,轻声笑道:“走吧,我们去收拾残局,毕竟是朋友,太不厚道的话,别人会说闲话的。”
……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注视着搂着林家那个女孩的男人,看着他温醇的笑容和眼神,就连南宫袭月,眼神都重重恍惚了一下,以至于矗立在众人瞩目的视线下她像是发呆了良久,才再一次开口道。
这一次,她的外衣和骄傲都被这个男人可彻底撕碎,在整座杭城的面前,颜面尽失,但是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