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帝国战神山战神堂。
大厅内空无一人,一尊高及三丈有余的破天战神供雕正中而座,那供雕栩栩如生,如天王降世,手持两柄巨斧,肃然而立。使人瞻仰顿有顶礼膜拜之感。
天近戌时,一中年男子悄然而进。只见那男子一身束体长袍,身材修长,生得五官端正,一副中正之像。腰间一把佩刀,刀鞘上上刻双斧交叉图案,数颗炫目宝石镶嵌其上,尤其耀眼。
男子手持刀柄,几步来至供雕前,仰望片刻,环顾四周。半晌,面上一丝苦涩闪过,男子瞬间发动,电闪之间绕至供雕身后。
又过半晌,那男子从供雕后缓缓走出,脸上尽是迷惑,轻叹一声,向偏门行去。但几步间,猛然转头望向始终敞开的正门之外。
“师兄?怎么会是你?”一名身材高大但身波流曲的观有三十余岁的女子不知何时立现厅口,正望向男子,清秀面上满是惊讶。
男子浑身一凛,闻听女子发问,那中正之面瞬间横眉立目,沉默半晌,冷笑一声:“仙妮亚师妹,看来你对师兄我已经监视很久了,全山弟子此时皆在功课,你竟放弃修炼跟踪于我,真是煞费苦心啊。”
那名为仙妮亚的女子微微摇头,面上顿现失望神色,“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在闭关前,曾告诫于我,不日战神堂即出叛逆,起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师兄你。可如今眼见为实,令仙妮亚十分震惊。”说着,面色暗淡,缓缓道:“师兄,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在战神山自六岁修炼至今,早以此为家。师父又是对你恩重如山,竟背叛师门。你如此作为对得起恩师吗?师兄你是有何苦衷吗?”仙妮亚越讲脸上越是苍白。
“仙妮亚。”男子望向仙妮亚脸色转而凝重,片刻垂下头来,无奈神情一闪而逝:“这些你是不能明白的。”随即一声长叹,望向厅门外远处一处山峰,声转低沉道:“是我对不起恩师,可我确为迫不得已。只有来世再向恩师请罪了。”眺望片刻,突然神色毅然,手握刀柄,迈开步伐奔向侧门要离去。
一道电闪,高挑女子仙妮亚横栏去路。男子顿时止步,凝视仙妮亚,瞳孔骤然紧缩,沉声道:“师妹,你不要逼我。我已然决定离开战神山,你还要怎样?况且,我并未拿到战魂珠从此,我滕里吉与战神山恩断义绝。让开吧。”男子言语中隐现些许悲伤,横跨几步,欲要绕过而行。
仙妮亚又是横向滑步拦挡,脸上失望至极,微微颔首:“好!人各有志,师兄你既然决心脱离战神堂,我不拦你。即便今日你有偷窃战魂珠的举动,我也不予追究。”
“住口!”未待仙妮亚讲完话语,男子脸上迅然狰狞,倒退数步,厉声狂吼:“偷窃?什么偷窃?战魂珠本就属于我的!师父他却迟迟不授于我。怎么?我滕里吉不配吗?我自六岁跟随师父修行,勤学苦修。三十五载如一日,不曾懈怠。平日里,我掌管战神山大小事务,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尊师如父,爱护师弟师妹仿似一奶同胞。三十五载,三十五载!我滕里吉可谓是劳苦功高。可师父呢?偏心至极!二师弟论修为比不过我,论资历比不过我,论潜力仍是比不过我,他哪样比得过我!起初,我还在犹豫,可真没想到,师父闭关前竟然宣布出关后将战魂珠赐予二师弟!还和他一齐闭关!说什么以助突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不是我?至此我心已凉。”一声冷笑,转首望向供雕,“竟然藏起来了!藏得好啊!我是什么?原来我只是个小丑!如果师父把战魂珠赐予我,如今我早已是战圣了,何苦停留在中阶战尊之列。罢了。”滕里吉微微摇头,转身向厅外行去。
“把破天战神斧的雄斧魂胆留下,你可以离开。”仙妮亚冰冷出口。
滕里吉顿时身形呆滞,片刻缓缓转身,目现凶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仙妮亚双臂瞬间向后舞动,一对大斧立现双手,“师兄,师父曾告诫于我,战神山之内叛已暗通帝国此次东侵天元任命的国师多时,其目的是盗取战魂珠及破天战神斧之魂胆。师兄,不妨再告诉一则消息,师父其实并未闭关,只待内叛出现后荡平南极山中的魔教分殿。师父一直在给你机会,再有,师父曾讲,此次如内叛者归正心境,战魂珠非他莫属……”
“帝王!”一声娇呼,令人心麻骨酥。南阳帝王行宫‘万寿殿’内灯火通明。千余盏红烛满殿明照。此刻大殿中只有两人,无一兵士宫女。一绝色妖艳之女正慵懒状委坐在一人腿上,环揽其脖颈,共处大殿正座之中。
只见那女子,十七八年岁,三千红丝繁盘密曲,遍插凤金钗簪,肌肤胜雪,赤曲发帘半挡娇额,如柳细眉尾翘延鬓,狭目蓝瞳内现境潭清波,流转间风情翩翩,如若润玉雕鼻高挺秀隆,红唇柔似剥皮葡萄,瓜子脸廓尽含天工。一身隐掩丝袍紧裹峰渊,扭转如蟒,体散幽香,万人远观止不住气血喷张。
那环抱此女子之男者一身黑色龙袍,发髻高挽,年过五旬,生得虎背熊肩,满面虬须,剑眉豹眼,挺阔鼻下方海口中正频频叼衔女子送上的甜橘。
“帝王。”女子撒娇连呼:“何时攻进那天元帝国呀,到那云灵山取出宝鼎,练就不老仙丹,你我共赴神界啊?”言讫,红唇翘起,双臂环揽男者脖颈,连连摇晃。
那帝王顿时张口咬向女子面颊,一咬而空道:“爱妃,莫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