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边虽然我不服气,但到底也是输了,不知道泡泡和萝卜那边战况如何。[]姐妹们,你们一定要争气啊!”
托迟到戏霸的福,我们最终抵达山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了。先头部队并不傻,没有在山下痴痴地干等,而是找了一处山庄,安顿了下来。于是,等我抱着“你妈贵姓”,风尘仆仆地冲进山庄时,赫然看到了泾渭分明却又一派和谐的家庭娱乐画面:男的下象棋,女的斗地主。
我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外观察那两个重点人物。
“我刚刚那步走错了,没看清,我重来,重来!”内鬼老赵正在很没有素质地悔棋道。
“一对二!”身负使命的泡泡尖利着嗓门嚣张道:“有人要吗?有比我大的吗?不怕告诉你们,周扒皮我手里可就剩下一张牌了,哈哈!”
我心说,都玩得很开嘛,看来有我没我根本不重要嘛。
正想着呢,他伯父从后面跟了上来,大声道:“大咪,你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呢?”
我冷冷地看着戏霸道:“我且听风吟呢!”
萝卜闻讯第一个冲了出来,想拉着我的手倾诉,但又碍于劲敌伯父在旁边,憋得面孔一阵青一阵红。800
我拍拍她的手,暗示她来日方长,我们稍后无人时再议。
戏霸抬腿走进大厅,里面立即一片笑语喧哗。我暗自赞叹道,到底是戏霸,一个人竟然营造出了高朋满座的效果。
然而路上显然发生了让萝卜一人承受不来的事情,她见伯父进门,立即就把头凑过来就要跟我耳语。我警惕地一把将她推开,萝卜正要发作,却看到面无表情的司机小哥从她面前走过。
萝卜擦着惊出的一额头冷汗,说道:“斗智斗勇,斗智斗勇哇!”
“晚上卧谈。”我只给出这言简意赅的指令,便抬腿走进了大厅。我貌似平静,但心里却一直打鼓,路上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让萝卜如此魂不守舍,急于汇报。
我看看正跟戏霸熊抱在一起的我的内线泡泡,再看看敦厚微笑侍立一旁的他的内线老赵。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虽然看似戏份儿不重,但却总是一嗓门定乾坤的我的亲妈赵赵氏身上。
好吧,我之所以看赵赵氏,是因为她一直试图用目光将我与我怀中的男宠一起焚毁。
说时迟那时快,赵赵氏一招凌波微步就飘到了我跟前,恨恨地对我教训道:“就是不听话,不让你带来,不让你带来,到底还是把这玩意儿给带来了!”
“妈。”我紧了紧拥抱,义无反顾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它绝。”
“哼!”亲妈从鼻子里嗤出一声鄙夷,斜眼打量着“你妈贵姓”良久,终于松口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一种叫羊驼的珍稀动物。”我温言温语、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叫什么名?”赵赵氏又问。
“你妈……”我差点脱口而出,赶紧硬生生改口道,“妈爸爸哥哥姐姐都是羊驼!”
“啥?”名字太长,赵赵氏没有记全。
“你妈妈爸爸哥哥姐姐都是羊驼!”我一不做二不休,不怕死地重复道。
“神经病!”赵赵氏愤愤地剜我一眼,走开去跟戏霸切磋教子有方去了。
我如释重负地嘘出一口气。恶斗啊,没完没了的恶斗。个个狠角色,招招奔命门。虽不见血,净是内伤!
经过除了我和“你妈贵姓”之外其他人士的友好协商,大家一致认为今天时间已晚,又舟车劳顿,所以就暂且在此安营扎寨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再做虔诚拜访的打算。
我心说,他伯父故意迟到、拖延时间、争取相处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两个司机作为跑龙套的,都找房间补觉去了。
戏霸替代了雷阵雨的位置,跟他的内线厮杀起来。当然,下棋只是幌子,交流战果才是王道。
我也不去戳穿他们,只安静地抱着“你妈贵姓”,站在一边旁观棋局,不语真君子。
孰料,他们二人故意放慢了速度,半天也不落子,思考啊思考,各种皱眉思考。
我定睛看着老赵手里攥着一个卒,足有十分钟之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爸,你的卒在没过界的时候,只能直着往前走一格,你现在该想起来了吧?”
“哦!”老赵赶紧把手中的棋子放在了前面的一格上。我心里叹道:“老赵啊,你演戏真不行,太路人了。虽说跟戏霸混,有肉吃,但天赋这个东西,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戏霸也故意拖延时间,盯着自己的那方棋盘,久久不肯抬手。
我心说,过了啊!戏霸,他那边就挪了一个卒,你那边所有的棋子都在原位呢,你迟疑个毛啊!
我再也不管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古训,在戏霸耳边叫嚷道:“炮!支炮!炮,炮,炮炮!”
“哎!”不知从哪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极度突兀而且自恋的应答声。我寻声扭头看去,泡泡护着他的拜拜肉,朝我招手浪笑道:“大咪姐,你叫我啊?我在这儿呢!”
我赶紧低头,要不是有求于他,我真的不想承认我跟他有任何瓜葛!
泡泡完全不知道知难而退为何物,见我不理他,更加卖力地呼号道:“大咪姐,你看看我呀,我在这儿呢!我就在你旁边!”
我欲哭无泪地抬起头来,绽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慰道:“看到了,都在一个屋里,我不瞎。”
“你跟着他们老男人混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