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翌琛有一瞬间的错愕,他并没有想到,许绍洋竟会那么回答。
要知道,许绍洋可是比他年长七岁,经历的,也不比他少。
但,转念一想,薛翌琛忽然觉得释然。
许绍洋对卞玺墨的恨,并不比他薛翌琛少,然而刚才的问题,许绍洋却只字不提那些,只能说,许绍洋是个非常看得清,也看得明白的男人,这倒是让薛翌琛对许绍洋越来越满意了。
也许解决了那些东西之后,他和许绍洋,真的能好好的做一家人。
但现在,不是时候。
“卞玺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之前许绍洋说过,卞家的产业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导致内部运营受损,公司财务方面出现了很大的漏洞,急需填补。
于是薛翌琛便将英国的一处钻石矿脉拿了出来拍卖,但并没有说出手人是谁。
要知道钻石矿脉是迄今为止最难得的东西,若是得到了钻石矿脉,就等于坐拥一座城池,但钻石矿脉很少会有人去买,因为真正的钻石矿脉太少,暴露的矿脉十个有九个都是假矿脉,更何况薛翌琛此番出手矿脉,连个像样的出手人都没有。
但,薛翌琛扔出去的矿脉,却偷偷地对卞家探子透露了信息。
当时的信息,只有一句话,矿脉是卿海阁出手的。
“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卞玺墨已经动摇了,不过少爷,你真的确定卞玺墨会上钩么?若是卞玺墨不上钩的话,那处矿脉可就亏损了。”
没有拍卖成功的矿脉,向来都是被当做自助捐赠给国家,这一点,薛翌琛自然清楚。
但他更相信自己。
拍了拍许绍洋的肩膀,薛翌琛淡声说道:
“卿海公司影响力度不容小视,哪怕就算卿海公司出手的是一处假钻石矿脉,也会有人争破头颅去抢夺的。
“况且这一次,我还特地让人留下了不少不算明显的证据给卞玺墨。”
“许绍洋,若是想成功,永远要记住一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敌人毅是手足。像卞玺墨那样精明的男人,若是线索太多太真实,他反而不会相信了。”
“可是现在,卞家正遇到了瓶颈,再加上那些线索断断续续亦真亦假,像卞玺墨那样心计沉浮深沉的男人,自然会愿意赌一把。”
“..”许绍洋哑然,果然,他家的少爷,就是这么精明能干。
看来,他还得更加努力一些才行。
“那.价格方面.。。”谁都知道钻石矿脉好,但真正买得起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卞玺墨现在还遇到了困难,恐怕钻石矿脉的一点点皮毛,他都很难买到。
薛翌琛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许绍洋啊许绍洋,你怎么还是不明白。”
“。。少爷,还请明示。”许绍洋看着薛翌琛脸上无奈的表情,脸颊微微发热。
他的少爷太聪明,纵然他自己也有些料,但是在他家少爷面前,就像个未成年的小幼稚,商场上的事情他也不是不懂,只是,没有薛翌琛懂得那么深。
看着一脸虚心求教的许绍洋,薛翌琛嗜笑:“价钱太高,纵然卞玺墨想尽方法,也凑不到那么多钱,价钱太少,很容易把上钩的鱼弄丢,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研究钻矿,而是调查卞家,明白了么?”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薛翌琛相信,许绍洋定能恍然大悟。
果然,下一刻,就看见许绍洋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
恩,他家的执事,其实并不算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