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石头,正是红衣喇嘛们千辛万苦,想要从那邪灵教洛右使的手中抢夺回来的罗浮镭射石。
这东西仅仅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不是很规则,但是却牵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在它黑莹莹的表面之下,蕴积着撕破空间的虹化力量,以及不知道是否还存在着的伦珠上师意识。
鬼妖婆婆双手承托着,仿佛举起了一座沉重的山峰,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她点名道:“江白,你来!”
小喇嘛江白并不惊讶,他越众而出,挤到了圈子里面来,然后平伸手掌,轻轻地抵在了这颗石头之上。
他闭上了眼睛,仰起头来深呼吸,然后口中默默地念着经文。
当时的气氛十分肃穆,没有人理会走近而来的我们,都焦躁地看着场中的两人。
小喇嘛江白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我和杂毛小道能够听懂藏语的一些日常对话,但是藏语佛经,却只能当做天书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白小喇嘛面露喜色地睁开了眼来,环绕四周,看了一圈。
般觉上师上前一步,迟疑地问到:“伦珠上师可在?”
“在!”这个三世重修的转世尊者欣喜地点了一下头,说虽然虹化被拦,但是伦珠上师的意志十分坚定,在里面又重新生成了本我——他还在!
周遭那些面露悲色的老喇嘛们,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都激动起来,虽说不悲不喜乃佛性,但还是有人,抑制不住地留下了眼泪来。
之前那个使用“意念转移”秘术的喇嘛抱着地上早无声息的老喇嘛,泪流满面,口中喃喃自语,嘴唇颤抖地说道:“革日巴此番身死圆寂,却也是死得其所了,无妨,无妨!”
一群喇嘛激动一番之后,开始商量如何让在此内的伦珠上师转世。
这转世一说,宁玛、萨迦、噶举、噶当、格鲁诸派都各有秘法,此刻的伦珠上师,仅仅只剩下一缕残魂,如何让他经过诡异的宗教祭祀,重新完成转世重修之事,这个并不是我们这几个人,能够在此处决定的,还需要返回白居寺,甚至于去拉萨,在大、小昭寺或者布达拉宫里面,完成这等仪式,如何进行,都需商议,所以此事还需慢慢进行。
鬼妖婆婆将手上的这颗黑色石头,交到了小喇嘛江白的手上。
江白虔诚地将这物高举于头顶,拜了三下,然后小心地掏出一个藏红色的布袋子,将其收纳,放入了怀里面来。
这边确定完毕,所有人的注意力才牵扯拉回,瞧到仍在喘着粗气的我们几个,脸色惨白的老喇嘛般觉问候我们,说里面怎么样了?我耸了耸肩膀,说我也不知道,只顾逃命,哪里还记得瞧别的地方?
般觉上师点头,说里面的那头僵尸,有大恐怖,倘若不是你及时阻止,只怕我们都有可能逃脱不出来。
我摆手苦笑,说我这样只是凑了巧儿,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瞧见了小妖朵朵放在路边的剑脊鳄龙尸体,般觉本来略微悲伤的情绪,突然好转了一些,点了点头,说不错,你的这小妖精倒是一个会持家的人,在这么万分危急的时刻,倒也没有忘记拿些好处。
我嘿嘿笑,说是啊,孩子们都过惯了穷日子,最看不得的,就是暴殄天物了。
瞧见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了过来,站在剑脊鳄龙身上的虎皮猫大人陡然醒转,大声叫道:“你们莫慌,提前说好,这剑脊鳄龙身上的精血和妖丹,我们可都有大用,这个不能分啊!”
喇嘛们到底都是精修佛法的高僧,并不曾说话,而那刘学道,反倒是意外地问起,说为何?
虎皮猫大人愤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说还不都是你,刚刚听说了,你老小子将小明的雷击桃木剑给损伤,差点弄坏,那畜牲的精血里,有浓重的凝胶分子,正好可以用来填充雷罚破碎的间隙,而那妖丹,也得潜入柄中,使得剑中有灵,方才不至于再次崩溃散乱……
刘学道不置可否地昂起头,说原来如此,你这个肥鸟儿,懂得倒是挺多,敢问出身何门?
他到了现在,还没有死了一探虎皮猫大人底细的心思,不过大人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目光,扫向了老喇嘛般觉的脸上。这个老喇嘛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头,说自当如此。
杂毛小道想了一想,然后说这东西,我只抽一根筋,其余的,你们自己分罢。
这剑脊鳄龙,一身宝贝,不过都是属于一些半成品,我们带不走,还不如作一个人情。
喇嘛们虽然修佛,但是跟风俗相关,却并不是很忌讳这些尸体之物,不然也不会出现那骨质金刚杵,以及用高僧头颅做成的嘎巴拉碗。
他们此番受损严重,虹化未果的伦珠上师也就算了,死了一个革日巴上师,伤了两个,余者皆摇摇欲坠——如此惨状,并不是因为这些高僧手段差,这些精修密宗瑜伽的喇嘛,身手极高,只可惜遇见了千年难遇、几近成就旱魃的飞尸,以及那个手段众多的邪灵教右使。
这右使能够力压住十二魔星,一身手段,自然不能够跟我们这些小杂鱼所比。
这世间,凡是都怕对比,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擅长的领域,谈不上绝对的强弱和对错。
刘学道也加入了分赃过程,这徐修眉之死,让他头疼得厉害,倘若有这剑脊鳄龙身上的一两件宝贵材料,回去之后,也好有一个交代。
在确定里面的热浪不会再翻涌出来之后,本来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