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五说得对。这样吧,这个案子,你可否接手?虽然,朕知道你忙于修订国书……”
“启禀父皇,国书将于本月底修订完毕,下月初便可恭请父皇检阅!”
“哦?竟如此神速?”兴兆雍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还露出了些许欣慰之色,他点了点头,“嗯,老五,既然你提出了质疑,也有时间可用,你若是能办,便交给你吧!太子乃是你长兄,你切记不可偏袒!”
“父皇,儿臣相信太子的人品,绝不会做出忤逆朝纲之事。所以,此次案件,儿臣必定秉公查办,绝不做丝毫偏袒,也不会遗留任何证据!儿臣必定会将那真正的罪人绳之以法,为太子洗清冤屈!”
这番话说得如同他十二万分的不相信太子会犯错一般,口吻义愤填膺,态度也是诚恳到极致。
然而,御史大夫并不知道,光禄大夫给他的那一堆证据,只不过是表象,为了便于兴安沛去反驳此事与太子有关,做出一副高姿态。
事实上,留下关键证据,便是为了此后,兴安沛可以在朝堂之上潸然落泪,不齿长兄的罪过!
昨夜里,这群人便已经安排好了这么一出大戏。
他们急着要折腾太子的目的还有一个,那便是因为,兴兆雍的寿筵在三日后就会举办!
下了早朝后,乐正峯只是与兴安沛远远地互相一作揖,似是作为亲家之间该有的礼节,随后乐正峯便独自里去了。
离开皇宫之前,永清公主身边的宫女还特意带了一盒子点心,让乐正峯带回去给家人一起品尝。
“公主说了,这是为了感谢此前郡主的相助!”
小宫女一说完这句话,放下了食盒,撒腿就走了。
乐正峯一挑眉,看了看食盒,打开一瞅——那确实是姨母的手笔。
东西提回了家,确定无害之后,他便询问起了乐正珺,到底帮了公主什么忙。
“哦,永清公主的驸马不是因为此前的案子给关押了吗?我给她出了个主意,就说是找钦天监给看了运势!”
“钦天监?他可不会轻易欺瞒皇上吧!据我所知,那老头儿古板得很!”
乐正峯一脸的不信,乐正珺笑道:“是啊,他不骗皇上才是最好的!要知道,公主的婚姻大事被驸马自己给破坏了,受损失的可是公主!她去问问运势有何不可?而且,钦天监也说了,公主的姻缘确实是有波折。所以,公主就借着这个由头,向皇上请命,往后要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或许才能遇到合适的人!”
乐正珺一说完,脸上的笑容神秘,乐正峯就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就这些?没别的了?”
“没了啊!”
“我不信!公主即便是在这儿找不到合适的驸马,也可能会去他国联姻!何须她自己去找驸马?”
乐正峯的话语不无道理,乐正珺撇嘴一笑,“所以,钦天监的话就是关键了。他的批文甚是复杂,我让公主小小曲解一下其中含义,自然就可以向皇上提出要求了不是?”
“你……咳!小聪明!”
“小聪明有时候还是需要的嘛!”
乐正珺嬉皮笑脸地一拍大哥的后背,接着一转身就打算逃走,“我回院子了,你好好陪嫂子!”
乐正峯一脸的吃痛相,赶紧揉了揉后背,小声嘀咕着:“还好马上就能把你嫁出去了,否则我可真得被你拍残了!”
“峯儿,你说能马上把你妹妹嫁出去?她可有心上人了?”
乐正鸿瑜恰好听见了他的话,乐正峯顿时身上冒出了一股冷汗,他咽了咽唾沫,定了定神,镇定自若地回过神去,“爹!”
“刚才,那丫头和你聊什么了?”
“哦,是永清公主送来的谢礼,感谢妹妹帮了她个小忙。”
“是这件事啊!那么,关于咱们乐正家的大女婿会是谁,你已经知道了?”
“呃,爹,这个……还不知道……”
乐正鸿瑜死盯着儿子的脸,“不知道?那你刚才嘀咕的那句是什么意思?别当你爹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使!”
被父亲这么一句小凶了一下,乐正峯缩了缩脖子——父亲的威严依旧,他自然不敢冒犯。
“爹,我只是知道珺儿有喜欢的人,但是那人是谁,我不好说。但是,那个人似乎很厉害,权势也不比我们所熟悉的那几个皇子差!”
“哦?真有此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想说来着,只是珺儿不让我说,他们俩都觉得时机未到,等找着机会了再来与爹娘细说情况!”
“嗯。对方是什么身份呀?”
“这个……”乐正峯挠了挠腮,他倒是想说,就怕说了妹妹和准妹夫会不高兴啊!
“爹,说句实话,我那位准妹夫,我可不敢得罪!”
这句话一出,乐正鸿瑜更是惊讶,“你不敢得罪的人?哟呵,这可稀奇了!我见你对我们兴国的那几位皇子,也不过是表面奉承。难不成你妹妹瞧中的人,比那几位皇子更厉害?”
“差距甚远。”乐正峯正色回道。
乐正鸿瑜听了儿子如此答复,虽然心头疑惑更深,却也是觉得有些安心了。
“只要那丫头不是恨嫁,当爹娘的就不会太担心了!你是长兄,可得好好替你妹妹把关哟!”
“爹,放心吧,早些年,我在边关就遇到过他行善。若不是目睹其人品,我又怎敢让妹妹与外人多来往?说起来,我们乐正家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他的照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