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对华尔康说:“这里是阿尔山北麓的草原区,是屯兵的好地方,未来东北西部铁路的中转区。这里沼泽和河流很多,还要修一些战备公路和铁路,所以开发山里的煤矿、铁矿、石灰石都是边防必须。”
华尔康说:“我愿意开发这个地方,我学的就是工业,一直在家里鼓捣皮革厂,已经烦了。”强霖说:“你们姐弟最好还是回到北京,多参与上层的活动,找些人才来这里就行了。”
瑞珠高兴地抱着强霖。强霖说:“你还要去上学,不要粘着我,或者跟着荔英去学画,让她把你带到法国去。”瑞珠不太高兴。荔英总是跟自己抢人,还跟着她么?
左娜问:“那么这里谁来开发?”强霖说:“让红军系统的来做这件事。他们会很好的照顾这里的土著居民。否则容易起纠纷。红军里面也有蒙族人才,他们会处理好的。”
强霖他们慢慢穿过驿站。前面已经是浅山区,是阿尔山镇的前段。向南穿过阿尔山,就是科尔沁草原的白城、洮南,直接通到奉天;向西还是通向界河喀尔喀河,进入外蒙的东方省,也就是车臣汗部落。
但进山的山路弯弯,是伐木进车形成的小路。好在没有什么车来这里,否则,会车是个麻烦事。
强霖发现,没有车是因为伐好的木头都通过水路放排下山。水路弯曲,中间还要转运,很是辛苦
几辆车小心翼翼地开到山里的阿尔山镇。这是伐木和驿站形成的一个小镇。在丘陵之间的一块平原上。
强霖率领大家进入主驿站休息,也是蒙古包。强霖他们自己备有皮袍,作为褥子铺上,也很舒服。大家整理好床铺就去找吃的。
还是清炖羊肉、泡菜咸菜,比较暖胃。没有事情大家就集中在一个蒙古包里面,左娜整理数据。荔英整理素描。
强霖等人找到当地的镇长,他就是这里的驿站头目,复姓诸葛。这个驿站是呼伦贝尔副总管设置的,归属黑龙江督军管理。他的家族人在这里生活了百十年,一直辛苦地管理着这个驿站,是八旗中很少的汉人世家的家族。
这是大清的忠民。强霖很尊敬他的这种遵守秩序的精神。强霖问道:“诸葛镇长,大清垮了,这里的汉民过得怎么样?”诸葛说:“我们一系是元朝早期掳来的,祖上为了保留血脉,就活下来了。但是要求我们大丈夫不更姓,不参军打汉人。大元朝看重我们家族的荣耀,也没有为难我们。就在八旗之外,帮他们守护驿站。”
强霖再问:“那现在生活的如何?”
诸葛驿站说:“新来的汉人不行,他们很多都为匪了。新汉人比我们族人的时候差多了。很多规矩都没有了。”强霖明白这个诸葛说的规矩。他实际上是宋朝人,逸民啊。
强霖没有继续问下去。留着这一脉在这里吧,为大宋留下一些念想。野外才是古礼最好保存的地方。
强霖自己一个人巡视着这个小镇,这是一个要塞,不过城门早就不守了。警卫排长警惕地跟着强霖,这个汉族排长很机灵,他知道这个边境地区不会太安宁,带着一个班跟着。果然一个穿苏式军装的人,迎面走来。他自称是蒙古红军,过来采购一些军需,看到一个人带着警卫,就过来看看,聊些生意。
强霖询问了他一些个人事项。因为他呼伦贝尔人,生在陈巴尔虎的,所以派他回来采购。强霖问他那边肃反的情况,这个蒙古红军严肃起来,他说:“主要是大喇嘛们,很多人被抓了,但是上面有分歧,所以没有动作了,只是看管着劳动。”
强霖问他是否知道毛,对外联络部的。这个红军说:“知道。他是汉人,在蒙古还是有些汉人的,都是中国红党的。他们不是太合群。”
强霖让他给受到政治迫害的人一条生路。这个红军说:“我们控制的太严,基本没有什么漏洞。谁同情这些人,谁就会被管制。”强霖摇摇头说:“你们要想办法,那些人都是你的同袍。不能看着这些人被害。”
红军不再说话,蹲下抽烟。看起来也是不痛快。强霖给了他一些大洋。
他收下了,他们的配给制度,生活也是艰苦啊。这位蒙古红军走的时候还说:“这里有我们的眼线,我要及时回营。我希望你们的红军快些来。我们信他们。”
强霖很是难解,难道意识形态这么重要么?天下红军是一家。都教育成这样了?
红军调动是公开的,已经在张北了,是先遣部队开始准备营房。这里也会马上有先遣营进驻,开发驻地,联络地方。
强霖问警卫排,是否经常有越境采购的情况。排长说:“我们大家都不声张而已。毕竟不是两国。我们这里还有他们的毛皮市场,都是那边的边防军放过来的。”
强霖有些疑惑的眼神:你们的关系似乎没有这么好?
警卫排长解释说:“他们跟我们东北军有仇。但蒙族自己同胞关系好。因为他们都是到独立,被老帅打跑的。那还是沙皇俄国时期的事情。当年在呼伦贝尔闹独-立的蒙族保安兵,被我们张老帅打垮了,这才跑到那边。此外还有日系支持的巴布扎布独立武装,也被我们打垮了,也跑过去了。但这两拨人都不是共-产主义,在那边肯定过得也不会太好。”
“不过,” 排长说,“苏维埃现在支持的蒙古人,都还在呼伦贝尔。还没有跑。就因为中东路还在,这些人也在。总是宣传阶级思想。还成立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