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离开这里以后,就到法国的公使署,拜访这里的法国公使。
公使大人是一个年轻的绅士,贵族二代,汉名柯镇邦,法名强霖不太认得,太长。估计张芸英熟悉,但是她现在没有办法陪同一起来。
好在柯公使熟悉英语,两个人山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后来,强霖告诉英语程度比较浅,也就四级左右的胡木兰,两个人讨论的是哪国的殖民统治好,尤其是对亚洲人。最后一致认为日本人,因为他们知道中国人的习性,在台湾的政策比较人性化,管理的也比较细致。
其次是山东胶州威海卫,英国人庄士敦熟悉大清国的流程。
法国人只是热情,收税。不太理解中国人的感受,所以,太粗。土匪、黑店太多。台湾就少多了。
当时,强霖问:“公使先生,你的祖国,是在哪里啊?”
柯公使说:“我来自法国南部贵族区,出生在安南保护国的顺化,在巴黎上学,又派到中国。”
强霖再问:“听起来你的经历满简单,能够推荐安南、交趾支那,哪里好玩些?我是说女人更为贵族一些。”
柯公使说:“自然还是我们的殖民地交趾支那的西贡,那里有很多法国姑娘是贵族,拿破仑三世打破了贵族的美梦,他们现在愿意到殖民地发展。”
强霖说:“很好。我想邀请她们到海南岛发展,那里现在还可以开发橡胶园。”
柯公使说:“橡胶园现在不盈利了,种植甘蔗还是不错。涯州赶不上西贡,那里的贵族、军官比较多,她们有更多的结婚对象。”
强霖问:“看来是不行。那里是否有圣女,或者修女,愿意到海南服务?”
柯公使说:“好吧。这事情我愿意帮助,我让她们去涯州找你。”
强霖说:“是的。你们法国是一个浪漫诚信的好民族,你们答应大清修灯塔,就修了一个百年不坏的灯塔!”
柯公使说:“朋友,你这不是表扬,你的标准太低了。我们绅士可不仅仅是诚信那么简单,我们还可以为自由献出生命。可惜啊!那些革命者,太糟糕了。”
强霖说:“不。革命者有自己的理由,他们生活太清苦了。”
柯公使说:“现在好了,轮到贵族辛苦了。我们特权被取消,还要维持穿套裤的传统!我们再穷,也不能混为普罗大众,不穿套裤。”
强霖没有问为什么。这种事情很私人的。比如民国人一般不有失斯文,也不让对手有失斯文。
怎么说呢?这基本上就是信仰,生活信仰。比如在自由世界,一个人被无理剥夺自由,就好像大家都被剥夺了一样。
民国,让一个人有失斯文,就好像大家都失去了斯文一样。
这是普罗大众无法理解的,妻女都不得不出卖的普罗大众,是理解不了这些规则的。
所谓民国范,在上海、北京还被顽固地保持着。不过,在广州百越地区,就少一些这些个规矩了。后世胡适演讲提到一些优良传统在边地还在维持着,就引起了广东学者的不良解读,说百越是中原的殖民地。
不过,一般忠孝节义还不是民国贵族范!要真正理解贵族范,普罗大众文化教育的人,是很难的。大家不是一个概念体系,这不是暴发户能够做到的。
举个例子,民国四大公子之一的张伯驹,1949被“解放”之后,生活无着,也养不起汽车了。可能也没有资格了,毕竟汽油是国营的。但他从来不去挤公车,宁可一摇一摆地走几十里地去看字画、去参加朋友聚会。他至死没有变,老了还是走!有个妻子也是大家训练的,绝配。照顾老公的面子而始终陪同,绝没有不轻松而生怨言。绝对是人生信仰啊。
挤公车,那里还有斯文啊!人落到这个境地,才看出贵族的风范。
强霖为这种信仰感动,落泪。人生真是无法预测,就类似法国贵族,现在被拿破仑三世以后政府挤兑的到了殖民地。
看到强霖的悲哀,柯公使说:“我们贵族,很难被平民理解,大家誓死相争也没有用。平民太多啊。你愿意给贵族一些机会,我还是愿意帮忙的。”
强霖说:“我哪有机会给贵族啊!我现有的事情就是农场、教育、国防军队,这些都可以对法国贵族开放。资金我们也有,只要他们愿意去就可以了。我太太也是法国教育的,中国的新兴贵族。”
柯公使笑到:“新兴贵族?共-产主义正在反对的。我们法国共-产党势力很大,所以我们很难再有新兴贵族了。”
强霖说:“中国的贵族,真正的贵族,还是在北京。上海的贵族,都是西方化的。”
柯公使说:“我知道那些老贵族,实在是太刻板了。我们那里还有一些俄罗斯的逃亡贵族,过着那种规矩的生活。”
两个人感叹完腐朽没落的贵族生活,又谈了一些商业计划。
柯公使很赞同强霖开发海南,说:“我们在这里,就是收税,所有的税收也都是建设这里的公路和街道。广州湾,只是我们一个货物中转基地,现在这个作用也不存在了。以后海南可以作为中转,但是那里的港口太小了。”
强霖说:“海南本身有足够的消费人口,所以我们那里是自然经济,出口经济,加工经济。不需要中转生意,我们不和香港抢生意。”
柯公使说:“好吧。那你确实是需要贵族引导消费。有机会我会去你们那里看看,会推荐给法属支那殖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