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酒楼生意惨淡,这几日甚至干脆闭门休业一事,让乔晚着实笑了好一会,虽然结果是有点惨,但是想到早前先是刻意打压锦绣酒楼,再是盯上她甚至差点再次惹上官府,最后是身为乔家的下人,跟乔明远上门来还那么的嚣张跋扈,就让她觉得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而乔明远那个渣爹,他的心情会是如何,就更加不需要她去多管了。
她并不知道萧云擎托她出损招整蛊的福,已经在打明月酒楼的主意,只知道王锦又开忙了,早早叫了她过去定好九月的新品,便不见人影了。
九月九重阳节,正是秋高气爽登山时,乔晚带着新做的吃食去探了乔湛,得知他们学堂那日不上课,另有安排,听描述像是运动会后,就安心的没有想着替他请假,打算就跟崔氏一同去爬山。
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去打听这附近除了霖山,还有什么山比较安全,山上最好有寺庙之类可祈福休息,对面的邀请率先一步来了。
凤恒最近好似也开始忙了,整日不见人影,萧云擎又是个不爱单独出门的主,所以来的人是齐姑姑。
崔氏亲自迎接招待,虽然齐姑姑说是下人,但崔氏眼尖,心如明镜,一看就知道齐姑姑不是普通的奴婢丫环,多半是有些来路的,所以丝毫没有怠慢。
有她在,乔晚自是甘心做陪衬,听两人寒暄说话。
相互问候过,又聊了会家长里短后,齐姑姑才进入正题,道:“眼看就要九月九了,不知府上可有什么安排?”
崔氏略微笑笑:“倒还没来得及,到底我们是才新迁来的,以前住在乡下,对这边不熟,不知姑姑可有好去处?”
“没来得及就对了,”齐姑姑眉开眼笑,还顺带看了眼乔晚,“我家公子跟玉峰山上的大运寺定了那日的斋饭,想着夫人姑娘应是没有去过,若是不嫌弃,便结伴同去如何?”
崔氏之所以会那样问,就是做好了同去的准备,这会不等乔晚说话,就自顾应下了。
随后又拉着齐姑姑问了那玉峰山大运寺的一些事,再确认了那日所要预备下的东西和吃食,最后又百般客气的留人下来用饭。
当然,这只是礼数,齐姑姑再三推辞,说要回去伺候公子,崔氏自然也不会多加为难,笑吟吟的送了人出门。
乔晚本来只想找座小山丘随便爬一爬,听齐姑姑说了那玉峰山,大概知道应该挺高不大好爬,等门一关,就不由担忧的问道:“娘亲,你当真要去?身体无碍吗?”
“去,当然要去,”崔氏牵着她的手步入内间,眼中波光流转的看她,“你觉得娘亲现在的身体,称得上是有碍吗?”
早在七月底,崔氏就断了补汤,气色却是越来越好,最近天气不是那么热了,休息得好了,就更是精神焕发。
相比起来,乔晚倒是显得弱了些。
她张了张嘴,随后无奈笑道:“也是,怕是到时候我还不如娘亲呢!”
一刮她的鼻尖,崔氏嗔怪的笑道:“那你还不好好吃饭,别整日吃那些零嘴!”
她哪有整日吃零嘴,不过是这天吃个自制肉夹馍,那天吃了个卤肉卷,不时还研究着拌蔬菜水果沙拉,或是整披萨做意面。
如果不是暂时食材有限,她还想做各种寿司,最近突然想起,可馋死她了。
崔氏哪里知道这边一边说,她一边又在嘴馋了,见她乖乖不说话,便也没多说,转而拉着她比划起身量来。
这一动作,乔晚就明了的道:“娘,又要给我做新衣裳啊?不是上月才做了两身秋衣,我都还没穿腻呢!”
虽然现在王锦越来越大方,绣坊生意越发的好,家底已经不知比初初搬来时厚了多少倍,但是乔晚还是习惯节省,免得有一日要花钱时不够。
再加上古代的衣裙就连夏天都要穿三层,里头的多做几身穿着舒坦些,外头的她就觉得没那么重要了,而且她平常不出门,一出门不是去酒楼就是去乡下庄子,着实没必要穿那么好。
崔氏依旧我行我素,还拿了几块布料在她身上比了比,但都不满意的放到一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几日多吃些饭,说不定过几日就长高了些,难得出趟门,总不能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去吧?”
什么啊,她怎么没觉得自己隔几天就能长高一点呢?
拿自己同崔氏比了下身高,乔晚更是哭笑不得的摇头,就算真长了那么一点,衣裙也不见得会不合身吧?
但崔氏下了主意,就别想让她改了,尤其是在做衣裳这件事上。
用过午饭,她就拉上秋芬陪着,去街上看新料子。
为了出门特地做新衣服这种事,除了上次去王家赴宴是必须的,乔晚还真是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而且这次还是去爬山,她深深觉得等从山上下来,那衣裙说不定就得报废了。
然而有句话叫好的不灵坏的灵,等真的应验了,乔晚就觉自己不是乌鸦嘴更胜乌鸦嘴了。
不过在那之前,她自是不知道真会如此,等看到崔氏趁着这几天的功夫,给她赶制了一套新的袄裙时,说不高兴是假的。
出门那日换上时,乔晚还不由得转了几个圈——
果然,没有哪个女孩子是不喜欢新衣服的。
下了楼,崔氏又拿了个面纱给她,虽然是几近透明的纱布而制,但上面若隐若现的花纹却是精美非常。
乔晚戴上后,在几乎看不清脸的铜镜上照了照,带着几分新鲜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