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子素来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丝毫都不将各国朝臣放在眼中,尤其是官阶不大的以及他没有听说过的,那就更不放在眼里了,再加上魏老是跟西灵战一起来的,他就本能的认为他们是一丘之貉,一个德性,所以,气不打一处来,也实在是忍无可忍。
目如利刃刀刀射向魏老,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此时此刻魏老已经死了不下千百万次了。
一脸怒意面目狰狞南太子看着魏老嗤笑一声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既没有亲眼看到我杀人,又没有亲眼见到我的属下杀人,凭什么说西灵战是我杀的?又凭什么认为他的死和我有关?”
如果不是怕此事越闹越大,不是担心西岚国会兵发南越,不是怕走到最后没有退路,南太子现在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魏老,他活这么久,长这么大,对于胡言乱语之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从来都是一刀杀之。
西灵战之死必须有人负责,既然各种证据和矛头都纷纷指向他,魏老焉有放过的道来,看着怒火滔天的南太子他不以为意,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相反,他依旧是义正言辞,依旧是面不改色:“老夫的确是没有看到你杀人,也没有看到你的属下杀人,但王爷身上的伤口还有这些尸体上的伤口你要如何解释?鱼钩剑乃是南越国独有,别国根本就制不出来,此时此刻在北国都城的南越国人就只有你和你的属下,不是你们杀的又是谁杀的?”
声声质问由低到高,似海上风浪一浪高过一浪,魏老很生气,指着那些尸体的手也跟着颤抖,昨夜他就住在距离此处不远的院子里,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甚至于天亮后若不是有人叫醒了他,他都还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迷香而睡到什么时候。
试想一下昨天那些人杀的不仅仅只是西灵战,还有他,那么他会怎么样?会不会和躺在地上的这一具具尸体一样魂归西天。
过来之前南太子已经把事情大概的了解清楚了,他也料到西岚国人会揪着这个不放,会借题发挥,故,义愤填膺脱口而出道:“是,鱼钩剑的确是为我南越国所有,但你怎么知道其他国没有,你怎么确定没有人会依葫芦画瓢仿做?再说,我杀西灵战干什么?特别还是在这个时候,前两天我们才起冲突,第二天我就把他杀了,傻子都会认为是我做的,你觉得我有这么蠢吗?你觉得我会做这种蠢事吗?”
熊熊怒火在心中燃烧,南太子说着说着就激动了,也抑制不住的想骂人,觉得魏老等人的脑袋一定是被驴给踢了,要不然这么简单的道理不可能想不到,想不通。
不是魏老想不到,想不通,而是压根他就不愿意,西灵战死了必须要找个替罪羊,要不然帝王一怒伏尸千里,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的家人,他才没那么傻呢。
冷声一笑,魏老表现的非常生气,收回指着那些尸体的手,言辞凿凿满眼轻蔑轻飘飘的甩了一句道:“说不定你正是因为如此才这么做的。”
“你……”南太子气的咬牙切齿,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有晕过去。
见他已经无言可辩魏老乘胜追击接着又道:“我怎样?难不成老夫还说错了不成,自古以来这世间两种仇不能不报,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你那狐媚惑主勾引我家王爷的侧妃虽然不是妻却也是你的爱妾,王爷受她所惑情不自禁,你怀恨在心焉有不报仇的道理,且此事闹的沸沸扬扬五国皆知,你那日也扬言要杀我家王爷,如今王爷惨死,你敢说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言至此魏老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继而又说道:“你用美妾勾引在先,迁怒于我家王爷在后,现在又明目张胆的把我家王爷杀了,南太子,你这美人计用的真是好歹毒啊。”
说着说着魏老就开始嚎啕大哭,并且一边哭一边数落着南太子的阴险和狡诈,也让所有人误以为这是南太子设下的圈套故意让西灵战钻的。
南太子百口莫辩有苦难言,与此同时也觉得自己小瞧了魏老,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会将白说成黑,将黑说成白,这明明就是西灵战好色强睡了风芊芊,经他这么一说倒成了他蓄意为之,蓄意害之。
越描越黑完全不知从哪儿开始解释,也不知从那儿开始跟魏老说,南太子看他哭着哭着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跟个泼妇似的前俯后仰哭声震天,又急又气又觉得好笑,一瞬间也有种养鹰多年反倒是被鹰给啄了眼的感觉。
兴许是魏老给人的感觉一直都很威严,莲雾看着哭天抢地的他也立时傻了眼,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可以似那些泼妇无赖一般嚎啕大哭。
其实,被魏老吓到何止是南太子和莲雾,就连他自己的同僚以及那些跪在灵堂前哭孝的人都惊到了,个个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似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呆呆的愣在那里。
院子内吵吵嚷嚷哭天喊地闹得是鸡飞狗跳,也甚是荒唐,而院子外的围墙上却异常的安静,只见两个女扮男装的侍卫悄悄的趴在墙头上朝里望。见魏老哭了没多大会儿又跟南太子等人争执了起来,吵了起来,其中一个女子向另外一个女子打了个眼色,二人就一起蹑手蹑脚的下了墙。
恐被人看到二人左右张望,见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魏老他们吸引了去,她们二人一言不发低着头向此处的反方向走去。
“老大,她们走了,我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