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贴心让白夫人很是欣慰,连连说道:“好,好,不担心,不担心。”
这时,门外走来一丫鬟恭敬的行礼禀报说:“启禀夫人,孝亲侯府的老夫人来了,老爷请您过去一下。”
闻声回头看了那丫鬟一眼,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又嘱咐了白沧海几句话,她就带着一众仆妇丫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白沧海出嫁骆家也收到了喜帖,不过,骆子书并没有现身,他此时此刻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伤心喝闷酒呢。
正午时分,吉时到,扮作风九幽的若兰与白沧海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拜了堂行了礼,随后新娘子被送入婚房,而若兰则陪着众人喝起了酒,由于锦瑟并不是官场中人,他的性子也人尽皆知,又加上白大公子替他挡酒,若兰自始至终也没有喝几杯酒。
一场婚宴只闹的夜幕降临,宾客散去之后若兰带着孟五来到了白沧海的闺阁,也就是他们临时的婚房,盖头下的白沧海正襟危坐,听到脚步声不禁紧张了起来,拳头紧握惴惴不安,有种想要随时逃跑的感觉。
入眼之处火红一片,不得不说这婚房布置的很是喜庆,若兰抬步进了房间,孟五则在门口停了下来,屋子内的丫鬟仆妇见到新郎进来,立刻行礼说吉祥的话语。
抬手一挥若兰命她们全部退了出去,然后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块糕点就送到了嘴里,从早上出来以后她就没有吃过东西,先前又空腹喝了几杯酒,这会儿子胃里正火辣辣的烧呢。
由于若兰的动作非常轻,白沧海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可就是因为没有动静她的心里才更加的紧张,双手相叠不停的搓来搓去,要不是母亲先前嘱咐过未掀盖头之前不能说话,她真是想问一问新郎现在在干嘛,为什么还不挑起盖头让她透透气,这头上的凤冠简直要把她的脖子给压断了。
须臾,吃饱喝足的若兰开始着急,其实,并不是她不想给白沧海掀盖头,而是掀了盖头以后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啊,她是女的,根本不可能跟她入洞房,更何况这衣服一脱马上就会露馅,所以,她一拖再拖,心中不禁在想自家小姐为什么还不来啊,临走之时明明说好了晚上来解救自己的啊,她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不知是每天想的事情太多了,还是被陌离缠的太紧了,风九幽的记性却是不如从前好了,她有时候发着呆发着呆就睡了过去,一睡就是大半天,若兰真是怕她紧要关头她又睡着了,那今天晚上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想曹操曹操到,就在若兰不知所措急的要暴走之时,房间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而灯火通明的房间也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只见守在门口的孟五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个人,浓郁而熟悉的酒香也随之扑面而来,若兰微微皱了皱眉头向前走了一步,正要看看那人是谁,孟五就将他放到了床上。
白沧海坐在床的一边,闻到浓烈的酒味也未起疑心,想着今日成亲肯定有不少人灌他酒喝,他估计是躲不过喝醉了。
孟五将他放到床上以后并未马上离开,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闻了闻,很快,醉醺醺的他就有了动静,孟五见他快醒了就赶紧朝若兰摆了摆手,然后,二人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出了房间以后并未看到风九幽,若兰见孟五并没有打算离开之意,便忍不住的小声问道:“孟叔,小姐呢?”
孟五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便指了指房顶说:“在上面,你上去吧,我要守在这里。”
话落,孟五掏出怀中的火折子,打开盖子将一截香给点燃,然后捅破窗户纸将香插在了上面,浓郁的香气便全部进入到了房间之中。
若兰顿时一愣,不禁在想风九幽怎么爬到人家屋顶上去了,天气这么冷,她就不怕冻病了么,朝孟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轻轻一跃就上了屋顶,只见爬上屋顶的人还不止风九幽一个,还有陌离。
听到若兰的脚步声风九幽并未回头,而是透过揭开的瓦片向下看,闻到自己配置的相思合欢,她赶紧将瓦片给放回了原位,凤眉紧锁,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陌离道:“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陌离不以为意的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是想自己下去跟她洞房?”
想到一下午都被他缠在床上,还被狠狠的咬了好几口,风九幽就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想,我只是觉得这样对白沧海好像不公平,你想一下,她一个姑娘家,明明是死心嫁给了别人,可洞房花烛夜却是跟心爱的骆子书度过的,这……她明天知道了要怎么面对我啊?”
“什么?骆子书,小姐,刚刚孟叔叔抱进去的人是骆子书?”平地一声惊雷在若兰的脑子里炸开,她差点没有从屋顶上滚下去,竟然是骆子书,神啊,这也太惊悚诡异了吧,她刚刚还在想那酒味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雪梅香啊。
看到若兰目瞪口呆,风九幽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见到骆子书的时候她也很惊讶,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陌离会直接把骆子书给抓来,还让自己拿新制的相思合欢过来给二人用,这不是生怕生米煮不成熟饭么。
白沧海,希望你明天醒来不要怪我啊,不是我不想帮你,也不是我想这么做,是某个大灰狼将我压在身下逼我的啊。
还未回答房间里就传出了声音,陌离附耳听了一下,直起身笑着说:“相思合欢只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