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被他晃的脑袋疼,实在受不了的说道“你能歇会儿吗?”
凌月停下脚步有些烦躁的说:“我也想歇会儿,可门不开啊,百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门开开?”
百里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很是认真的说:“有!”
“真的,那太好了,快说,快说,有什么办法?”凌月大喜,脱口而出。
百里一本正经的抬起他的手往门上一放,然后用力推了他一下,瞬间,门开了,凌月也一脑袋冲了进去,看着他的背影,百里依旧很是正经的说:“开了!”
进去以后才反应过来的凌月要哭了,因为他说的把门开开根本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更不是像现在这样横冲直撞的进来,百里怎么可以这样,这不纯属找揍么?
心中一通哀嚎也依旧止不住他往前冲的身体,更挡不住他前进的步伐,不过片刻之间他就到了陌离面前,四目相对,他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稳住身体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手足无措很是不安,低下头紧张的说:“殿下,我……我……不是我想进来的,是,是……”
还没有解释完,陌离冰冷而沙哑的声音就出了口,只听他说:“掌灯!”
“掌灯,啊,哦,掌灯,我这就去掌灯。”说着,凌月就赶紧去找火折子,然后把房间里所有的蜡烛都给点亮。
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的百里赶紧去厨房端了两个火盆过来,陌离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待凌月把热茶送到他的面前时,他又说:“沐浴更衣。”
百里拿出一些若兰之前给的香,放到香炉内点燃,说道:“后院的偏房中引了温泉进来,殿下去那儿沐浴吧,多泡一会儿还可解乏。”
凌月恍然想起马上附和道:“是啊,殿下,下午的时侯我去看过了,里面可暖和了。”
陌离接过凌月手中的茶闻了一下,喝了两口便站起来应了一声,百里知道他同意了,即刻就把香炉盖好站起来带路,而凌月则欢天喜地的去拿换洗的衣物。
只要陌离不再是之前那老僧入定的样子,凌月他们做什么都愿意,所以,他很高兴,也很开心,找起衣服来手脚也异常麻利。
须臾,陌离入了房间沐浴,凌月站在房外和百里算起了账,双手置于腰间仰起下巴,眯着眼睛道:“百里,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吗?”
百灵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解释什么?”
凌月一下子就急了,放下手走近两步:“解释你刚刚为什么推我啊,我明明问你有没有办法把门开开,你说有……”
“对啊,我没做错啊,门开了,你不是也进去了。”百里觉得他好奇怪。
“是啊,门是开了,我也进去了,哎,对啊,我是进去了。”没两句话凌月就把自己给绕晕了,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好像那里不对,但又一时间没有捋清楚。
来回的走了两下,又从头到尾捋了一下二人的对话,他猛地一拍大腿说:“不对,门是开了,可是我不应该进去啊,我是让你把门开开,不是把我推进去,所以,你不对。”
眉头微微皱起,百里抬头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似明非明的说:“没有不对啊,你说把门开开,我就把门开开了,而且你自己还亲自进去了。”
“我是亲自进去了,可是我说的把门开开不是你想的那个把门开开,而是……而是……”说着说着,凌月自己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了,郁闷的一跺脚不说话了。
百里见他挺生气的,就上前小心翼翼的说:“凌月,你脑袋没事吧?”
凌月翻了个大白眼给他,郁闷的说:“我脑袋没事,你脑袋有事,百里,我真为你的脑袋着急。”
“哦!”百里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凌月瞬间就抓狂了,他终于明白啥叫对牛弹琴了。
就在凌月想揍他一顿之时,一抹笑意在百里的嘴角荡漾开来,原来,百里并不是不明白,而是故意在逗他呢。
寒夜阴森万籁俱寂,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一个时辰以后找遍了所有黎城内客栈酒楼的扶苏回到了山庄,向风九幽禀报了结果,黎城内非但没有陌离的踪影,就连骆子书以及骆家十八骑的踪影也没有。
结果出乎意料,让风九幽稍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戌时已过,天色已晚,大雪纷飞冷的人骨头都是疼的,他们不在黎城之内会在那里呢,难不成是自己想错了,陌离怒火中烧一气之下回了东凉?
不,不,不,不可能,他不会走的,不会走的,他说过只要他活着一日就不允许自己嫁给别人,那么他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一定还会来的。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还是没有多少把握,毕竟红拂说的那些话与自己往日的拒绝不同,难保他不会一怒之下就走了。
思绪翻飞之间捏住针的手又随着提起的心而握紧,若兰放下手中端着的粥就赶紧上前把针线和已经做了一半的衣服给拿走了,冰蓝色的外袍已经大致成型,只待用上等的丝线再绣上一些精美的图案就可以穿了。
由于等待的时间里心一直静不下来,风九幽只有拿缝制衣服来让自己安静下来,想着陌离肤色白皙,穿上这冰蓝色的外袍一定特别好看,她着急而担忧的心多少就会好受一些。
看到风九幽脸色大变,扶苏又道:“请小姐不必过于担心和着急,先不说殿下曾经在外游历三年,就是那骆子书也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