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她忽然想起来,今天已经阳历十二月二十二号了。
也难怪会这么冷,也难怪会突然想起雪来。
闭上眼睛,感觉外面白茫茫一片,好美。
这是个北方的城市,到了这个时候就会下起雪,每年如此,只是她没想到白天还大好的天气,怎么夜里就突然下起了雪来。
她探头看了看地上此刻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原本还很小的雪花瓣,缓缓变得越来越大。
童暖汐手中紧紧握着带着温热的玻璃杯,那种暖意直达心底,看着眼前的白雪皑皑的,她突然想到了一首歌。
是一首费玉清的老歌,全部的歌词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零零碎碎的一些歌词;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
心间
她也有些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偶尔有一阵肆意的狂风吹过,将窗外的雪花吹过在屋里,吹在她的脸上。
然后她就感觉到冰凉一片,那种凉意能瞬间钻进心底,她是最喜欢雪的,因为雪是那样的纯白,洁白的让人连心灵都像是被净化了一般。
等到手中的那杯水还未喝完就已经变冷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窗口愣了好久了。
她这才哆嗦了下身子,于是关上了窗户,就直接上床去睡了。
这一夜,她睡得异常的好,不,应该说是后半夜,因为前半夜她已经被噩梦给摧残醒了,还一身冷汗,直到下半夜,看着雪景,喝了热水,她才安稳的睡了一觉。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总之是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童妈这个时候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
她依然像以前每一次一样,无论是从前身无分文生活最困难的时候,还是现在衣食无忧,有吃有喝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的到了中午才去买菜,为的就是能够买到又实惠又减价的菜回来,因为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所以童暖汐索性不去管她了。
她的病情似乎恢复的还算不错,能够一个人独自去买菜也不需要童辉的陪伴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很乖的由童辉陪着到医院去接受心理医生的辅导跟治疗,所以这段时间也没有发生特别大的事件,时间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从前了。
生活还是那么的安静,还是那么平凡,有句话好的好,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是的,她求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回来的时候童妈嘴里还捣鼓着今天被一个菜贩子给骗了,明明一模一样的菜,在他那里买的两元一斤,可是到别处问了下才要一块五毛,气的她和人卖菜的贩子大吵了起来,最后人家无奈只好又让了她五角钱,她这才满意的走开。
这是童妈一进门就支支吾吾自言自语说的,总之童妈只要一回到家里,谁也别再想清静了,因为她只要说一个话题就是一整天。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让童暖汐知道童妈的病情正在转好,而且还跟从前越来越像了。
童暖汐从卧室走出来准备去洗手间洗漱一下,到了洗水间立刻大叫了一声,无比凄惨。
“怎么啦,孩子?”童妈听到叫声立刻从厨房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切菜刀,上面还有血。
童暖汐之所以会大叫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是看到自己,自己被自己吓得,因为她准备刷牙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那双大大的熊猫眼,所以给吓到了。
童妈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刀,上面还挂着血,然后道了句,“你这孩子。”就走开了。
童暖汐在洗漱期间,童辉那小子从外面回来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副风尘仆仆的摸样。
“妈呀,真是大新闻啊,妈,不好了,出事了,咱们家出大事了,姐姐她的男――――――”说到这里,童辉那小子还算机灵,眼尖的看了眼洗手间,居然看到童暖汐在洗漱。
于是有些识趣的闭上了嘴巴,然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将手中那一叠厚厚的报纸一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在了身后。
童暖汐噙了一口水,咕噜咕噜的仰起脸漱了漱口,让那些凉水冲刷了下自己的喉咙,然后将水又吐掉,这才用毛巾擦了擦脸和嘴巴。
最后走出洗手间朝着童辉投来疑惑的表情;“吆喝,这是干嘛呢,还怕我看见,什么东西啊?”
说着童暖汐开始抢夺他背在后面的报纸,然后被他一下子躲开了。
两人开始你追我赶的在原本就不怎么大的客厅里跑开了,不过现在小宝不在了,总感觉好像是少了什么似的,要是换做从前,小宝还在的话,他肯定会追着妈妈的屁股后面跑起来,想想都可爱。
眼看就要被童暖汐逮住,童辉一个机灵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门死死的锁上了,童暖汐有些扫兴的敲了几下门,他不应她,她就走开了。
童辉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心跳都快要停止了,那份报纸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了他的床上,那已经是几天前的报道了,报道的内容是从国内飞往美国的一次航班在终点降落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事故,导致飞机上百分之三十的人都罹难,还有百分之七十的人受了重伤。
这件事的确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夜锦晨却也坐在那次的航班里,其实要是换做平凡的人肯定不会单一的被报道出来。
可是夜锦晨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