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项禾早都没有意见,自然同意。但是她却要求签十年的。
无限时间太短了,如果好容易将人给培养出来,五年后人却走了,却相当于白费力气。
禾老三与陈氏就都同意了。
几个人便一起去买人。
县城有着专门卖人的地儿,但是,如果知道内情的就会知道在大街上插上草标卖的,却不一定好。而且来路也不正。
禾家只是一平头百姓,不愿意去沾惹麻烦,便经和春堂的介绍,与县城一位很有名的中间人俩系上了,人称蔡婆子的。
蔡婆子做买卖人这行也有一二十年了,倒不是个唯利是图的,而且买卖人就是在古代也算是损阴德的事,所以这种人平时很小心,信佛,有很多忌讳。
蔡婆子是听说过禾家的,又被刘家叮嘱过,倒是不敢带不好的人来,细心挑了几个能看得过眼的,便上了禾家。
禾早就挑了一个守门的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想了想,就又挑了个在屋里做杂事的婆子。
她挑人大部分挑的是外表忠厚老实,回话也中规中矩的老实人,蔡婆子带来的自然也有极其精明的,还有看着干净漂亮的,但是,禾早却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农家,社会地位并不高,如果挑了那些太过精明、一心向上爬的人到家里,倒是自惹麻烦,不如一开始就挑选那些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做事的人。
除此外,陈氏倒是想挑长得比较机灵靓丽的小姑娘进屋伺候。
这买人,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照顾禾春儿买的,所以,挑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更好点。
但是禾早却有另外的考虑,她知道过太多引狼入室的故事,而且这又是男权社会的古代,所以买进屋伺候的人也要非外注意,禾老三正值中秋,模样也不坏,四宝已经十来岁了,如果挑了不安分的,那就是祸害。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挑中丧了父母儿子的中年寡妇。
当然,但凡买人,一般小姑娘、儿童居多,像这种年纪很大、丧夫丧子或者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壮劳力,都是有特殊的原因,有的却惹怒了主家,又重新被卖了出来,这惹怒也有很多原因。还有的却是自身的原因了。
禾早细细问了二人,才知道前者那小伙子的确是因为惹怒主家,又被卖出来的,他倒不是做了坏事,而是跟的小主子太骄纵,长辈们溺爱,他却是因为老实,在小主子做坏事时规劝了两句吧成后被小主子厌弃,等到事情披露出来要找人背黑锅,长辈们就将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打了他一板就把他卖了出来。
他年前就被卖出来了,还是因为养伤养了好久。
禾早就上下打量他,有些担心如果是重伤,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蔡婆子像是看出禾早的心思后,就忙陪着笑:“二姑娘可千万别多想,他是挨了板子,两腿活动不利索,这养了时日,也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禾早睨了她一眼,微微笑着:“没想到蔡老板倒是好心,竟容忍人在你那里待这么久!还出钱养伤!是个好心人。”
一般被撵出来的人,就算是有私房,也会很快被搜刮走了。
蔡婆子就有些尴尬,她就算不做坏事,做这一行,心肠也就硬了。要不是因为这年轻人有人托付私下照应,她肯定早就便宜卖了。
不过她还是个实诚人,上前两步,将这人的来历说了清楚:“……他以前叫竹青,之前在咱县里王员外家当小厮,是太老实当了背锅,他在那里倒是结实了一两个好友,都是同做小厮的,可怜他,就给了钱让我私下照应一番。这人可是个实诚人,心眼实,不偷奸耍滑的,我看二姑娘也是要找实诚人的,他就最好。再说姑娘家是刚刚兴起,现调教人却是麻烦,不如要这种已经调教好,懂一些规矩的,倒是省事!”
最后两句像是怕禾早听了是同县城撵出来的人不肯买,便又说了两句好话。
禾早就似笑非笑瞅了她一眼,蔡婆子就有些不自在,只觉得她小小年纪,倒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
禾早笑过后,就慢慢点了点头:“那就先要了,要是有啥后遗症啥的,我还找到你们家就是了。”
想到她家与韩家的关系,蔡婆子唯唯诺诺应了。
禾早就又问那个中年寡妇的情况,倒是很简单,是中年突然丧子丧夫,被婆家容不下去了,又因为家穷,丈夫儿子都用不上棺木,为了这点,她才自卖自身,将卖的的银钱拿去做棺材。
禾早听了,倒是一叹,也是个可怜人啊!
“她是县城南边的,那边穷,人倒是个肯干的,也算聪明,我指点了几句规矩,倒是学得不错。你看她穿着打扮,干干净净的。”
她穿的很素气。
禾早就问了一个傻问题:“既然没了丈夫,咋不戴孝?”
那蔡婆子就很想笑,又忍住了,反而夸起禾早来:“咱二姑娘到底是心善,要是别人,可不会这么想!”
陈氏就忍无可忍扯了禾早的袖子一下。
禾早后知后觉地想到,貌似古代穿孝是不能去别人家里穿的,否则会带来不详。
她脸颊微红,轻咳了下,便又问道:“除此外,我还想要买个小童,还要一个会做饭的厨娘,你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选小童,自然是为了给四宝,七宝当书童,或者做一个随身使唤的就好。
蔡婆子眼睛闪了闪:“我那里还真有合适的。来路倒是有些……不过,贵府和上边贵人有关系,怕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