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饮完水袋中的水,才惊觉口中有一丝苦涩溢出,猛的拱起身子,怒瞪眼前的神秘人,问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那神秘人握紧手中的手袋,压低声音:“想要杀你,我只需动动手指便可,你不用害怕,不是毒药,不过是医治你的药罢啦。”
沈初黛有些不能理解,双手紧握道:“你既然不杀我,又为何抓我?还给我医治?”
只听神秘人摆了摆衣袖,面纱之下的面容虽看不清,但听他的话语便可听出他此时的面容一定是诡异的,是挣扎的,只听他缓缓道:“不是不杀你,只是暂时不杀你,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杀了你对你是解脱,我会把你的病全部医治好,再慢慢,慢慢的杀掉你,让你彻彻底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留一丝的痕迹。”
沈初黛心骤然停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子,虽心中不安升起,但佯装镇定道:“你究竟是谁?咱们之间可有什么瓜葛?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神秘人听到沈初黛的话,猛的一顿,唇角扯出一丝冷笑:“瓜葛?我怎能高攀的上巫秦国的巫女与皇贵妃,就算相见过,想必也被您抛到脑后去了,至于为何要让你死?想必待你死后,阎王爷会告诉你原因的,你在暗地中做的那些阴险之事,阎王爷想必都记录在生死书上,倒时候你便会知道我为何要杀你了。”
沈初黛听后迅速反驳道:“我沈初黛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善人,但我敢拿性命作担保,我从未做过阴险之事,你想必认错了,快放开我。”
神秘人抚上胸口的位置,似乎那一把长剑还刺在哪里,时时刻刻的阵痛,提醒着他,让他无法原谅眼前之人的狠心与绝情,她表面看上去纯善,背地中却阴险毒辣,虽有过美好记忆,但自己也不会再留情面,唇角显露杀气:“你就算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早晚,你会死在我的手下。”
沈初黛猛的一怒,想要挣扎开绳索,却发现终究是徒劳,反而蹭过伤痕,又是一轮痛楚,猛的皱眉倒在地上,不再挣扎。
神秘人不由紧握手掌,但也未做出什么反应来,而是看着沈初黛满身的伤痕,和红彤的脸庞,那比平常人更急促的呼吸,不由道:“没想到你竟能撑过牢狱之灾,牢房的人都是没根没谱的人,你竟能活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沈初黛因为忍着剧痛,一点也不愿回答神秘人的话,便侧过脸,不言语。
神秘人却猛的上前扼住沈初黛的脸,让她直视自己,面纱下的唇角是越发冷酷的话语道:“是那个叫南宫玥的男子是吗?昏迷中,你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是因为他你才充满希望,所以才活下来的是吗?”神秘人的口中不满听出愤懑与嫉妒。
沈初黛的脸被神秘人不留情的扼住,猛的一痛,但沈初黛听到神秘人口中的南宫玥,不由一愣,原来自己在昏迷中想的念得都是他,不过,沈初黛的嘴角边扯出苦笑道:“支撑着我活下来的是我对他的怨恨,我恨他,恨他的绝情,我要活下来,让他知道,我就算不靠他,也能活出自己的世界,只有我活下来,才挣开他对我的枷锁,无论是情感,还是生活,所以我不会死,哪怕是你,也休想杀了我。”
神秘人虽隔着面纱,但是女孩脸上的怨恨,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周身的凌厉,他也能感受,猛的将手松开,听到她对她口中男子的怨恨,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只淡淡一句:“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神秘人说完,便挥了挥衣袖离开。
沈初黛猛的大口喘着粗气,命在别人的手中,终究是心慌的,也不知京中的人何时才能发现自己失踪的事情?能不能追上来,也不知此时在哪里,想要做些记号,可是全身被绑的严实,也不能为之,不知是神秘人担心她逃跑,还是因为了解她的心理,便提前一步做好了防范的准备。
正当沈初黛想着法子的时候,马车猛的停了下来,而沈初黛因为没有支撑的地方,因为惯性,头猛的撞在车厢之上。
瞬间头就有些晕沉,但还是听到马车外那神秘人不知和谁的谈话道:“你家公子可有赶来?”
那人的声音略带磁性道:“我家公子在赶来的路上,公子说让您先走,在巫秦国外相见,这是给你弄来的出国的简子。”
神秘人却拒绝道:“车里的人暂时不允许长途跋涉,必须先将身上的伤包扎好,否则只怕还未出城门,便死掉了,我在不远处有一座宅子,先到那里休息医治,然后你去通知你家公子,让他在那里相聚,商量对策。”
可那人却有些不满:“在巫秦国一日,危险便会多一分,况且车中人身份特殊,那些暗中保护她的人自然会寻到的,到时候只怕是走不了了。”
神秘人却道:“不是已经调查过了,沈初黛身边的暗影已经全部消失,你又何必多想,况且,你家主子是要死的还是活的?你能替他做决定吗?”
未等那人说话,神秘人便上了马车,驱赶着马车离开。
沈初黛将他们的话语全部收入耳中,心中也多了一丝困惑,但是头上的伤口让她再一次昏迷过去。
将军府内,浅岚与娇兰奋笔疾书,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信上写着的是沈初黛对巫秦国所做的大事小事,巫女的传说,书写的感人深刻。
浅岚与娇兰想将写好的信偷偷散出去,以供百姓阅读,渲染他们,让他们信仰巫女的传说,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