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玠见阿祁看得呆住,只道她是见识了秋羽婷的婀娜舞姿,心中生出嫉妒和惊叹,他轻咳一声,不紧不慢道,“秋羽婷跳舞很好看,可在我看来,还是你好看些……”
他这是全然在顾及阿祁的想法。
可阿祁一点也不理会卫子玠说了什么,只是拉低她遮脸的斗篷,拉着卫子玠躲到阴暗处。
她哆嗦着手指,戳着秋羽婷,“她,她不是玉溪子的妻子吗?她是秋羽婷?”
卫子玠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阿祁一呆,随即抬头问道,“难道不是吗?”
在她看来,卫子玠对秋羽婷显然是有着些许了解的,那,现在卫子玠的话,意思是秋羽婷不是玉溪子的妻子,除去这点,玉溪子没事找事要杀了她们两个?
阿祁再看一眼卫子玠,会不会是他真的缠的太过频繁?终于让人家起了杀心?
卫子玠摇头正色道,“自然不是,我听闻玉溪子的妻子很多年前便不在了,秋羽婷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卫子玠既然求玉溪子给他办事,玉溪子的家底自然是被他查的八九不离十,但既然两人没有关系,他们为什么会被追杀?
阿祁把她猜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卫子玠如梦初醒般,“原来如此,那玉溪子如此快答应这事看来是这个缘由,这般看来,玉溪子和秋羽婷之间该是有些关系。”
阿祁皱眉,照卫子玠的话来说,玉溪子杀他的理由还能有其他,这个无时无刻不表现对她痴心一片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明明她都把百毒不侵这样的大秘密透露给他知道了……
好歹也透露回来几个啊!这样谈何公平?
“是吧,你看她如此风光漂亮的人,却是个身上能燃起火焰的人,足以见得她和巫族有些关系。”阿祁猜测道,“奇的是巫族真的有那本事,我可从来没想过巫族的人真的能够徒手劈火。”
徒手劈火?
卫子玠听阿祁这样说,心里却不信,他反问道,“你没见她暗里用了什么手法吗?这等手艺,江湖骗士倒也可以做到。”
阿祁白了他一眼,他居然怀疑她的眼神,她向来以眼力和百毒不侵的体质见长,可不曾看见秋羽婷暗里做了什么,那不就是白白净净的一双玉手,就这样劈出了火焰吗?
“你不相信我?”阿祁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片通体泛红的小树叶样的玉,她道,“这块玉就是被她烧红的,这一片还有些发白,我留了下来,你看看。”
眼见着证据样的红里透白的小玉片,卫子玠眼神一凝,看的地方却和阿祁大大不同。
他将这小小的玉树片翻来覆去看,指尖在断口处刮了刮,沉眼一看,喃喃道。
“这是玉溪子造的玉不错,但,它却又是空心的。”
“嗯?我要你看的又不是它空心不空心。”阿祁有些微怒,卫子玠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
卫子玠看着阿祁脸上的怒容,摸了摸玉树叶片上的红色,刮之不褪,又看里边,是丝丝的红色,将白色逼到了一个小点里,看上去不像是天生玉石该有的模样。
卫子玠握住这玉片不再细看,倒是把目光集中在阿祁身上。
“倒是很少看你生气,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全都相信吗?”卫子玠眼神暧昧讨好地看着阿祁,阿祁却扭头不理他。
卫子玠转眼看向高台上的秋羽婷,眼神一下子变成寒冷彻骨。
原来就是她,想要除去他一生中最重视的人?就是美艳又如何?美艳得如此可恶!
卫子玠眼光一沉,瞧准阿祁移心他处之时,双指聚力,在远隔十几尺的距离下,掷出那片玉树叶片,悄然无声,没有擦到任何一个人的头发。
好高明的暗器投掷方法,还这样精准!
阿祁有些幽怨地看着卫子玠,“你真的相信了?”
卫子玠郑重地点点头,“我是相信了,这个秋羽婷一定是个妖女,倾城不及你,却迷惑了这么多人,还好,我也不愿意其他人多看你几眼。”
这话说的是情意绵绵,又是把差点害死自己的人比了下去,阿祁听的双耳一热,心中畅快。
“她还凶如夜叉,若不是我凑巧带了上千年的木头,恐怕便惨死她‘火焰掌’下了。”阿祁碎碎叨叨,对那日好心送了秋羽婷半截木头之事耿耿于怀。
远方歌舞升平不断,阿祁幽怨的眼睛不时飘过去,秋羽婷的艳舞,正到达观众喝彩的最高点。
阿祁看的又是火冒三丈。
卫子玠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
“这些人的运气一向不好……”
一声巨响!
圆木垒起的高台一时间轰然倒塌,火焰四窜,沉重的木头砸下来,秋羽婷仿佛圆木间一个小小的火苗,在滚动倒塌的圆木中摇曳,最后消失不见。
阿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见其中一根圆木,居然以一种十分平整的方式裂成了两半,这真的是运气不好造成的吗?
一时间,原本该有的喝彩声,变成了身上起火,四处逃跑的求救声,幸而那圆木附近没什么人,只有秋羽婷一个人,被这圆木不知道埋到哪里去了。
那些口口声声喜欢秋羽婷的人,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愿意到火光中寻找她亦或是她的尸体。
任人群在身边穿过,阿祁眼瞅着有些人一不注意便把她原本心仪的古董打烂,火光也似乎在她眼前一样。
阿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