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涛所率领的队伍在猩猩峡附近的作战结束后,并没有放弃带领大部队打扫战场的机会。虽然马匹没有缴获到多少,但是这两三万来敌终究是配备了几千副铠甲,这些铠甲对于如今的不少公安军野战旅来说也都已经看不上眼了,不过刘洪涛却觉得这些东西多少也有些价值,不值得放弃。考虑到这西北一带后勤的艰难,移民过来的不少青壮人口恐怕做不到全副武装,多准备一些也是好的。
当然更加没有放弃的是这些军队携带的火器和火药;这些火器或火药在新军主力部队看来也大多是不合格产品。不过,做为重新加工的原料价值多少还是有的。此外还从这支出征的大军中缴获了一些银两。
吐鲁番部虽然不是汉族社会,不过大军在出征作战的时候如同所有旧军队一样免不了要携带一些钱财做为奖励之用。这些东西对于先锋旅来说也算多少有些价值。
先锋旅在出征的时候携带的大量车辆装满了给养和军械,可是在行进到此时的时候还是因为沿途的消耗腾出了不少的后勤空间用于携带这些缴获的给养。
新军先锋旅有比较严密的情报监察体系,再加上不少官兵对于张海本人的信仰,因此在“斩首”等战功证据方面并没有旧军队那样看重,重要将领的首级与铠甲为简单证据就足够了。
就这样:胜利使得荒芜之地长途行军带来的疲劳和恐惧减轻了不少,先锋旅继续迎着寒冷的西北风向前开进,在距离新朝九年正月十五还有几天的时候,负责在清晨与傍晚风力较小的时候升空以望远镜侦察的官兵们就发现了远方似乎有不太一样的东西,那似乎是居民地和树木。尽管在这隆冬之地没有什么绿色,但还是给长期在这生命荒漠一带行军的官兵带来了兴奋。
“冬天应该没有什么海市蜃楼,再参考我们事先侦察到的作战概图,应该是队伍已经临近哈密一带多有人烟的地方了。”刘洪涛和先锋旅参谋们给队伍里传达的消息更是使不少官兵们兴奋起来。
倒不完全是因为对给养的期待,还有期望再次与大股强敌交战,建功立业的期望。不少“老战士”都凭借过去的经验相信:敌军不可能孤注一掷,在老家附近仍然会留有不少力量等待着大军前来“收装包圆”
在大部队过了猩猩峡之后队伍所遇到的第一个荒村乃至第一片有人烟的地方,先锋旅中负责侦察的侦骑没有发现有人烟的迹象。
“村里有没有水源?”先锋旅的一名参谋比较关心的问道。
西北攻略,食品和军粮的问题并不大,因为队伍在危急的情况下还可以用死去的畜生做为给养,而水源的问题始终是悬在全军头上的一把剑。
“没有发现水井里有尸体或者过于肮脏等等,或者准确的说是。。。水井被堵死,挖开的也已经在这冬季冻住了。”搜索敌军的村庄之后回来禀报的侦骑说道。
刘洪涛的心虽然没有完全放下来,但对此也并不过于担忧。这对于有所准备也不畏惧劳作的新军主力部队来说算不上什么问题。
堵死的水井被重新挖开,因为多少有了枯树等可以做为燃料的东西。负责后勤的官兵们经过白天时候大半年的忙碌终究开始用火和队伍携带的专门的精制封闭式金属炉具化开了不少坚冰。
这些冰在化开之后还一直在这严寒的冬季沸煮了一段时间才算是初步“净化”过的水源。这些水源还用队伍里携带的那些贵重的细纱进行了专门的过滤。
不过即便是这样,先锋旅的军官们还是并不能放心,主要先是将这些水源保存起来并做上特定的标记,并主要先供应一部分特定的牲畜饮水。
这样:在经过进入到哈密旅洲后连续三四天的紧张与忙碌后,先锋旅终于通过这种办法重新获得了大概可供人畜十二天左右水源消耗的给养。
经过了几天的试饮,那负责试饮净化后的千余匹左右的牲畜大概还是有近百匹左右出现了不太良好的反应。大概二三十匹出现了轻微的病症。
勇敢的负责为队伍“试水“的个别辎重营官兵也大致清楚了这哈密一带地方的水源究竟有没有遭到破坏。
“在这西北的冬天,下毒或者污染水源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不过敌人似乎还是这样做了。经过我们的沸煮与净化,这水质还是有些不太好。不过应该已经不算是受污染的范畴内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喝了之后仅仅是有轻微闹肚子反应的生水,在这时代的军民看来,完全是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刘洪涛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说到:“再过十天左右的时间,等队伍原来准备的饮水出现问题的时候再动用这些就地征集而来的水源吧。”
不少的官兵们都已经开始心知肚名:敌人的确做了投毒和人口转移等等坚壁清野的准备。
不过这些准备却并没有完全难倒先锋旅的官兵们,通过早就准备好的手段,虽然无法做到完全的杀菌消毒,却可以把这水源最终净化到勉强可以饮用的地步。
队伍继续向前开进的时候,房屋、田野、树林这些自从西出嘉峪关以来似乎一直就很少见到的景物也多了起来。而且并不是所有的水源都是在哈密绿洲最东边所见到的那些基本受到污染的水源了。
负责侦察的战士们在找寻水源的时候也多少有了一些经验,发现了一些还没有受到污染的冰河与水井等等。
此时的吐鲁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