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以南的海域再往西一点就是曾有死亡之海传说的地方,要选择海上风浪比较大却又不能太大的天气出海作战本来就是最有经验的渔民也难以判断的事。
岛津家的水师虽然很少在海面上参加战斗,可平日里的海训乃至执行贸易或护航等任务却从不敢懈怠,每一个人都是与海打了至少几年以上交道早已克服了绝大多数海况下晕船的人。大多数船只做为不需要远洋的火船没有安排太多的炮口也没有携带太沉重的货物。不少船的船身还仿效当年朝鲜的龟船做了最大限度的加固,可是以这些不算太大的海船如果遇到大的海上风暴能有几成幸存,还是没有人能有把握。更不要说面对强敌终究会面临什么情况了。
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出航的岛津家的船员们不得不把硬帆只升很小的高度以避免整个帆面在大风中损害。众多并不算大的海船在那比船舷还要高的大浪之中飘摇着,惟有不远处时隐时显的友临船只能够给人以安全的感觉。
“这一次乃是国战,天照大神会像当年一样站在我们一边的。”各船的船长们也只能这样安慰着船上的人们。
“如果是那样,还用我们在这样的天气下出战干么?强敌登陆的时候自然会有神风给予强敌重创。”这时代的船员和船长们之间的关系大多不像陆上的队伍那样森严,有船上的骨干却对所谓的天照大神为之不屑。
“就是在几百年前,神风也只是重创而并没有让对手全军覆没,最终还是要靠我们的努力击败强敌。”在出战前针对海上的队伍里不少的悲观情绪,岛津家当然也有所准备。
从鹿儿岛出发再经种子岛附近的宫之浦月,然后经过一系列小岛地表抵达奄美大岛附近在正常的海况下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但是在这阴雨连绵海上况下却大不一样了。
航海经验远远比新朝主力水师更为丰富的岛津家船队也不得不把船队的队形拉开很大的距离,并派遣出经验丰富的船长在四周侦察。在夜晚的星月都难以见到情况海上的船只也只能依靠罗盘来辨认方位了。
经过两天有余的航行,岛津家所出动的二百余艘船只五千名水师和所携带的武士组成的庞大水师终于接近了南方那似乎并不算小的奄美大岛。经常来往这些岛屿的岛津家水师对于这些岛屿远远要比高海量周松等人熟悉的多,当远出的陆地隐隐约约浮现的时候就略能看见一二。
就在这时候,在海上风浪的声音之中似乎隐隐的从远方穿来了隐隐的炮声,似乎如闷雷一般,在旗船上如果不是注意力和听力都极好的人甚至难以听见,可远处的旗船还是在雨雾之中通过旗帜接力传递信息让负责率领船队的人明白了海面之上发生了什么。
海况十分不好的情况下,周松不敢让自己远洋航海能力并没有十足把握的船队全都撒出去在岛屿外海巡逻,但还是派遣了部分船只在岛北重要的港湾与村落聚集地之外巡逻以防止可能的危险。为了防止北面可能的强敌在这种天气下登陆,岛屿周边的山上部署了不少的观察哨。
在这些准备之下,虽然没有像理想中的那样在远海就发现危险的来临,不过队伍海是在敌船逼近到距离岛屿不过十里左右的情况下发现了来袭的敌船。
新朝主力部队的水师留守在奄美一带的水师也有百余艘并不算大的海船以及两千多名官兵,兵力上仅仅只有来袭的岛津水师一半的人船左右。每艘船的火炮配置也仅只有一门九斤弹青铜炮做为海军所用的船头炮而已,如果不论炮术性能可能连这时代很多海上的商船火力配备能力也赶不上。
不过,这些这些海船的平均大小却并不少,大概至少在百吨左右的排量上下,只是不以硬帆为主的船只不需要西洋船只那么多炮手而帆手而已。这同样也是为了能够运载更多的地面部队乃至军火及给养物资。
百吨左右大小的海船在不小的风浪之下仍然不十分稳定,船体摇晃之下使得瞄准远处的目标似乎根本不可能。
不少人回忆起以往的作战经历,这似乎的确是新军水师自从在起事后成立以来第一次在这么恶劣的风浪下作战,而面对的又是完全不同的对手,以往的不少经验都似乎不太适宜了。
“远处的敌船大小估计出来了没有?在多少距离以内有把握命中对手的桅杆?”负责指挥新军水师船队的周松,看着那从远处聚拢过来的敌船向旗船上一名曾经经常跟随商船队出远洋在这样的海况下也没有什么反应的船员问道。
“敌船应该不是很大,看这海面上的样子,我们的链弹可能要在八十步以内的箭弹有效火力范围内才能做到了,有没有两次开火的机会都很难保证。”
如果单纯从海战的战术角度出发,如今的周松应该命令船队向暂时还十分分散的敌船其中一个方向上发起反击,至少是向东出海占据上风处同敌船放敌船的风筝。在航速拥有人力螺旋桨助力的情况下就算这样的天气也绝不会慢于对手,不用动用那些火箭船,仅仅是依靠近距离的炮火连绵不断的对射,最终战胜对手的可能性极大。可是如果那样,船队就有可能使入东面那片变幻摸测的海域,如果真正遇到海上的狂涛,整个船队除了少数大船外的绝大部分船只都可能难以幸免。
几经思索之下周送还是决定依托不远处的海岸与敌展开海上正面的交锋,就像以往以强对弱时那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