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院之后张海没有再让杨思同李千兰等小女孩们住在一起,而是主要负责那些新来的孩子们了。
天亮的时候,杀破狼谷内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又是华夏盟做的事儿?“张海向田宾询问道。经过不少的考验和锻炼,造反十年不成的东南士人在大浪淘沙后逐渐所形成的这个组织张海也是略有耳闻的。新朝内情外情乃至公安机构同这些人打交道也有一段时间了。
“不是,是我们应该比较耳熟的了:山东闻香教那些人。”田宾回答道。
在张海起事后不久就拉起旗鼓的闻香教曾经是新军的盟友,也曾经得到过张海等人的帮助。不过这些势力在稍有发展之后还是四分五裂了。一部分人投靠了新朝,一部人在新朝主宰全国后初不久的那场变乱中被剿灭。老一批的闻香教骨干在新朝的强势面前早已死的死散的散,但是因为当年新朝与闻香教曾经有一段联盟时期,对新朝的了解也属闻香教最多。徐鸿儒一脉瓦解后,大旗开始为沈智等运河沿线的白莲教一脉所掌握。
在严酷的考验面前,以宗教做为凝聚力的传统民间教门终究因为缺乏真诚与朴实为基础的高层凝聚力而烟消云散。就像历史上的明末农民战争中的脱颖而出者没有几个像太平天国那样利用教门组织一样。
反到是那些运河沿线的底层民众在几年前公安军内的那场动荡后的加盟着影响下保守了相当的势力并秘密发展起来。
这几年来,那些人利用从李峰刘子云那里得到的知识与情报就开始了从城外打通地道直捣皇城的计划,这一计划自新朝四年到新朝六年已经进行了。
可是南京的皇宫虽然距离城墙与城外比较近,这南京城东北角临近皇城的地方却成为整个新朝的战略要地,守备十分严密。不仅仅有护城河,还有从城墙一直深入到地下岩层的金属杆做巍D切┤嗽诿孛艿墓こ探行了一年多的情况下也只能把玄武湖附近的禁区以及杀破狼谷做为主要的目标。
为了保证过程的安全,新闻香教布置在南直隶的精干挖掘地道的时候进度极其缓慢,挖掘和运土都极为小心的情况下平均每天三班倒的少数人也只能让地道前进两三米的距离,不过花了两年时间大概在新朝六年春天的时候,就已经挖掘到了杀破狼谷内。
挖掘的人在打算开口侦察的时候还是惊动了谷内的野兽,引发了春天时近卫部队在整个谷内的大规模清查,这让地道里的人更为谨慎了。大概花了半年左右的时间才仅仅前进了一百多米,但是终于夜间的时候完成出土的时候没有引起动物们的警惕乃至守卫们的察觉。
在地道的进度快要完成的时候,准备展开行动的人也昼伏夜出的分批南下潜伏到了南京以北的指定位置,并在夜间的时候集结起来准备对谷内展开一次突袭。
此时新闻香教已经通过北门的官营肉铺觉察出来:在玄武湖以东紫金山山麓的杀破狼谷内,极有可能是张海等人常来的地方。当张海很肯能出宫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早已集结起来随时准备展开行动的人就发起了这次试探性的进攻。
一共出动了两个行动队二百余人左右的“精干”,不过这些人没有想到谷内的守位是如此的独特,远程的线膛枪从高处可以覆盖整个谷内。刚刚接近核心宅院的时候就付出了过半的伤亡,最终也有三十余人被俘。
这些事情,是田宾对那三十多个活着被俘的人进行了两个多时辰的临时审讯之后才从几名有价值,并且意志开始松动的头目那里得到的消息。
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张海也有些忧虑起来:“看来我们的能力终究还是有限啊。”他并不忧虑那些民间的反对者,诸如华夏盟之类。书生造反三年不成,蒙元满清下江南的时候那些人就从来没有过接地气的成熟表现。
但是新朝内部的反叛力量却是张海不得不警惕的。当新军的思维方式和不少常识与能力流传到那些反对势力之中后,带来的威胁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不论是当年运河上那件事还是如今暴露出来的这些事情,显然根本不是寻常民间的那些牛鬼蛇神们能够有效做到的。
“山东一带的新闻香教、南直隶与浙北一带的华夏盟因为处于新朝的核心统治地带,也只有少数秘密力量。西南等地潜伏的残明武装应该还有不少。我还是建议对南方一带的民族地区展开大规模的清剿以免除后患。”外情部的田宾这样说道。
不过张海却没有如田宾所料想的那样打算对这些事情投入大力气进行追查,想了想后说道:“我张海不怕那些人造反。真是一点儿潜在的危机都没有,我还要担心我们队伍内部会不会由此产生懈怠的心理。吃一堑长一智,包括杀破狼谷在内的整个要地附近的守卫力量我会命人加强的。”
张海处理完这些事情忽然想起了多日前因为在运河的袭击中负伤而不得不返回的颖儿。颖儿在那些新来的小女孩当中并不算是多么突出的孩子。否则张海也舍不得带她去冒险,回来之后,张海第一个看望的也颖儿。
“这些天来有没有人欺负你,或者给不好的脸色或找别扭?”张海单独见到颖儿的时候低声询问道。
“没有大家都很关心我,我觉得自己并不需要那样的照顾。现在我已经学会如何在躺着的时候看书以及以墙当桌子竖立着写东西了.”
张海没有从孩子的眼里看到一丝迟疑或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