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婕妤摇头说:“错了,不姓玉,是个男的,而且年轻,英俊潇洒,我是没见过,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可惜的是,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更是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这个‘玉蝴蝶’只是他的绰号,人们只称他是蝶老大,对待坏人他是残暴无情的,而对穷苦人又是很善良的,肯施舍。他的名字,足以令坏人闻风丧胆。”
梅香端上来两碗大米饭,这可是一般人家吃不到的。
旺旺和楚歌也脱鞋上了炕,各自挨着自己的娘。
柳杏梅往他俩的碗里各夹了块鹰肉,说:“你们尝尝,是不是跟鸡肉差不多?”
旺旺咬了口带骨头的肉,点了点头说:“我爹以前也养过一只鹰的,叫安琪儿。”
“这肯定不会是那只的,就放心吃吧!”
吴荷抚摸了下儿子的头,心里酸酸的。追忆从前,只会带来痛楚。对她来说,曾经的幸福美好,只是过眼云烟!
“这个玉蝴蝶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好神秘。婕妤姐,你接着说。”柳杏梅拍了拍身边的炕,示意梅香坐下。
姬婕妤继续说:“就在我们的队伍打算要邀请这个玉蝴蝶加入共同抗日时,他去了突然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听说不久之后,这座山上换了个当家的,绰号‘半截塔’,这人是丧尽天良,简直无恶不做,我们正筹划着准备腾出工夫来消灭这个罪魁祸首,为民除害呢。”
“婕妤姐,我问你,那个玉蝴蝶是什么时候不知去向的?”柳杏梅像是对此人很感兴趣。
别人只是当作故事来听。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因为那时候我还在读书,年纪跟梅香妹妹差不多,这也只是在我参加抗联队伍后才听说的,估计能有六七年了吧,你问这个干啥?”
“噢,那你知道这个蝶老大当年是用的什么枪骑的什么马吗?”
姬婕妤摇摇头说:“这个真是不知道,你怎么会问的这么详细?”
柳杏梅看了眼发呆的吴荷,说了句:“因为要是按照年头推算,我怀疑这个蝶老大是运昌哥。”
吴荷也激动地说:“我也这么觉得!”
“是我爹!真的吗?”旺旺停下筷子,惊愕地瞪大眼睛问。
李艳萍疑惑道:“可能是运昌兄弟吗?”
沈琴棋也说:“这怎么可能呢!”
梅香兴致勃勃地说:“我倒是认为杏梅姐猜测的有道理,像是他!当年我运昌叔可威风了,我好多回见到他骑着一匹大白马,在肩膀上扛着双管猎枪,在另一个肩膀上还落着一只鹰,还有一条狗在一旁跟着,常见到他带着猎物回来的。那个时候,不止是小伙伴们,就是连大人们都是羡慕他的!”
楚歌对旺旺说:“要真的是你爹,那你爹可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你光荣呀!”
“就算是,人都死了,还光荣个屁!说话不算话,说是要给我打一只梅花鹿的,一去就不见影了,这爹是咋当的!”旺旺嘟囔着,往嘴里扒拉饭,眼泪却流了下来。
“好好吃饭,都是过去的事了,别扫了大家的兴。人都没了,还提他干啥!”吴荷擦了下自己的眼泪,疼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她这个可怜的女人!当年疯狂的爱上了苗运昌,以至未婚先孕,在家人的反对下,毅然与之私奔,从此觉得再也没脸回娘家了。然而,却不能与爱的男人白头到老,在大好的年纪里变成了寡妇!让她铭记肺腑的是,在跟苗运昌来和平村的路上,两个人同骑一匹大白马,她被搂在怀里,在马上挂着双管猎枪,安琪儿就飞在上空。此一走,她无怨无悔,却从此断绝了回娘家的路!
柳杏梅看着母子俩,也是心酸同情,就说:“荷姐,不是我有意提起让你伤心让孩子难过的事,我这可不是在捕风捉影,是——”
“这我知道,没怪你,你别往心里去。”
“是总觉着运昌哥的死有些蹊跷,他枪法好又会武艺,怎么容易被野兽给吃了呢?听说在山上找到他的尸骸时,那双管猎枪的枪膛里有两颗子弹都在,这说明在出事的时候,他也许开过枪又上了子弹,或者是根本一枪也没开,这是值得怀疑的事情,也可能是遇到了意外情况。”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被野兽吃的?”
“有这要能,我在想,他大概是在死后才被野兽吃了的,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姬婕妤就问:“你这么说,也就是说他的遇害存在着人为的可能了?”
“你觉得呢?”
“要是被杀害的,是谁干的不说,可枪还在,这——”
“这是说,杀他的人没有同伙,或者是这个人是运昌哥所认识的,在他没有提防下下的手,一击而中,或者是也发生过打斗,或者是那个人不是受了重伤也就是死了,那枪还在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也许是没拿走是在故意制造假象来迷惑人的。我问你们,运昌哥没的那年,也是在那个时候,村里有没有人不在了或是受过重伤的?”
沈琴棋、吴荷、李艳萍都互相看了一眼,想了想摇了摇头。
李艳萍说:“好像是在那年,秦连城把腿摔断了,可他是在采药时摔的,不是在腊月的时候。”
旺旺嘀咕了句:“废话!”
李艳萍尴尬道:“瞧这孩子说的。”
吴荷就责备了旺旺一句:“咋说话呢?没礼貌,快向大娘赔礼道歉!”
李艳萍就讪笑道:“我不介意,小孩子嘛!”
吴荷难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