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域如此鬼魅一般的杀人手法,四周凡是看到了这个场景的黄巾匪众,根本不用刘域再去拿矛缓缓刺出,在他周围的人头轰地一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只剩下一个还是少年模样的小贼,咕咚一声坐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一个黄巾军的气势,扔掉手中的一把断剑,两眼一闭,仰头就是一声哭号:

“娘,娘,我怕啊——”

一声娘叫,刘域就发现自己这一矛,无论如何再也刺不出去了。

于是,一口气猛然一泄,陨铁长矛顿时犹如千斤般沉重起来。

这时,随着越来越多各营部曲的陆续参战,原本就在人数上占有巨大优势的疏勒河大军,已经将三千波才军消磨了一多半,剩下的残余,则被投入战斗的各旗、各营分割成为小块,开始像猫戏老鼠一般,一人一刀一枪地慢慢折磨着包围圈中的贼人。

而一些反应过来的亲兵营士卒,也纷纷自动找寻了过来,面带羞惭地回到了原本应该忠心护主的位置上。

更有机灵的,上前一脚将黄巾少年踹翻在地,然后四脚朝天绑了丢在了公子马前。

第一次出手,便轻松地干掉了十多个敌人,但刘域并没有多少惊喜生出。其实他很清楚,当然也很清醒,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没有与一名猛将级别的敌人真正去拿命交手一次,就没有什么可喜而言。

不过,既然战局已定,刘域心中多少还是生出不少窃喜的情绪来。不管怎样,以乌合之众,第一仗便给了波才军迎头痛击,这份战果还是拿得出去的。

举目扫视了一眼战场,刘域这才望着红脸大汉微微一笑道:

“我似乎从未见过你,突然间你就这样冒了出来,一定不是一早就入了庄园的吧。报上名来,瞧瞧是不是我记得的某个名字!”

红脸大汉似乎也听说过那张名单,当即一手托旗,毫不掩饰一脸艳羡,但又语气肯定地十分沮丧道:

“小人无名鼠辈,公子绝无可能知道小人的。不过,既然公子问起,一个贱名岂敢不呈报于公子面前。小人乃高顺,起初四海漂泊,居无定所。后来闻得公子与疏勒河招贤纳士,不问出身贵贱,而且酒肉管饱,于是就改投了疏勒河而来,现在效力于左营赤旗,为营中马弓手,伍长。”

高顺?

一刹那间,刘域身子晃了晃,险些脱口喊将出来。

好在现在他已见识过蔡邕、贾诩、赵云、典韦这些超级名士、猛将,逐渐的心中多少有了一些抵抗力,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当场失态。

而且,在听到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之后,现在,他也能够快速回过神后,立刻客观地审慎地去看待这一个名字。

因为,就在前不久,一个名叫庞统的人前来庄园投效,而且人长得也极其丑陋,十分符合凤雏庞统的标示。于是,他真的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闻声便跑了出去,一直迎到了三重门外,随后将他如真正庞统供养起来。

结果不到三日,这家伙的嘴脸便漏出来,不仅好吃懒做,贪得无厌,极其好色,而且根本就是胸无点墨,除了会写点字,弄几行打油诗,再无半点文士模样。

后来通过陇西李氏多方查探,最后终于弄清楚他的来历,原来就是荆州的一个破落户,家败后,听闻这里招贤纳士,于是便千里寻来想撞撞运气。谁知,这一撞,还真是撞出近一个月的人上人生活。

至于这个家伙的结局嘛,原本是一顿乱棒打出后,刘域想想又实在气闷不过,于是又着快马将他抓回,索性丢在自家院子做了一个门房,目的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这个时代,名士大把抓,猛将多如雪。

但是,跟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相似的人,一样如过江之鲫。

现在猛然跑出一个高顺,而且这个高顺还是刘域一直都在心中念兹在兹的人。可以夸张一点的说,他甚至可能比单纯得到一个榜上有名的勇将,更让刘域欢欣鼓舞。

毕竟,一个勇冠三军的猛将,他是一条可以洞穿一切的“点”。而高顺和他无人能比的练兵之术,却是一个足以碾压一切的“面”。

点面缺一不可,倘若“点”和“面”俱全,那么,未来他的大军,还有什么可以阻挡呢?

所以,眼前此高顺是否为彼高顺,刘域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鲁莽和激动了。

当然了,初步的几句话还是可以问问的,说不定就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也省得以后漫无目的地去全面探访。

“唔,高顺,这个名字很不错,你以前可曾从过军?”

高顺迟疑了一下,随即示意在他左右一直不离半步的几名赤旗步卒,将手中大旗小心转与他们环抱起来后,一个翻身下马,匍伏于地道:

“回公子话,顺,乃辽东人氏,自幼便少在家乡,四海为家,以武会友,遍访名师。其间,也因生活所迫,做过买卖,当过驿差,自然也投过军,在幽州、冀州、并州都做过步卒,最高也曾被递升为什长。”

哦,刘域静静听着,同时十分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突然出其不意问出一句道:

“在并州做过,既然如此,并州军主簿吕奉先你想必应该熟知吧?”

高顺这次回答很快,想都没想一下,嘴角便是自嘲地一挑道:

“原来公子也知道吕大人之名,顺对他自然也是仰慕已久。可惜他是随刺史丁原大人一起从都城虎贲军转过来的并州精锐,顺只是一名谁都不会正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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