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倏然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李用,语气森然:“不该说的话就别说,小心自己的脑袋!”
这气势把李用都给震慑住了,不由地感到很是疑惑,这秋意浓和枯骨欢之间的事情,不是人尽皆知的吗?为什么她现在听见人家说反应会这么大?
想了想,他很快便找到了答案,旧事不重提,对枯骨欢,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战御那边,会宽厚他几分。
他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等到枯骨欢已经进入了别院,那两对迎亲的队伍分别把天衣和刘言瑾接进宫里去了,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来,刚想要转身离开,却猝不及防的,李用站在她的身后。
她连忙收住脚步才没有撞上他,却看见李用在盯着她的脸看,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副沉思的样子,看了半响才问:“皇上一下子娶了俩,秋大人你就没有半点的伤心难过?”
这话说得好笑,秋意浓一下子便扑哧笑了出来。
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用一种很是调笑轻视的眼神看着李用,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伤心难过?”
好像这全天下的人都觉得她应该难过一样,但是,她就是没有半点的难过啊?
战御娶多少,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都颁布圣旨了,说要迎娶你为皇后,你现在都还没有和皇上成亲,他便娶了别人,你不觉得屈辱,也不觉得难过?”李用有些好奇,这个女人,当真没有半点在乎那个皇后的位置?
天下间,哪有女人不在乎母仪天下的?
秋意浓斜侧了他一眼,肩膀耸动地冷笑出声来:“屈辱的事情受得多了,这个算什么?”
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下去,倏然变得阴冷嗜杀了起来,最后好像是喃喃自语地说:“再说了,要是不爱一个人,他娶多少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用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家一点都不伤心,倒是他操心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竖起拇指来说:“还是您心大。”
这样的事情都不难过,那么她也就不需要操心什么的了,反正秋意浓不伤心就好。
但是想到他的事情,他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声。
秋意浓侧眼看了他一眼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陆寻和杨妍玉那一对苦命鸳鸯的!!”李用表示自己很头疼,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闷闷不乐地说:“眼看这陆寻就到了要行刑的时候了,我又查不出什么来,只能看着他枉死了。”
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声。
秋意浓挑眉:“你知道他是别冤枉的?”
“我当然知道的!”李用说到这件事情就十分的愤慨,怒气冲冲地说:“一定是杨妍玉她那个狐狸老爹想出来的馊主意,不能让女儿下嫁,所以宁可弄死陆寻。”
又是叹了一声说:“就是可怜了陆寻这样的一个大才子了,死得不其所。”
秋意浓不说话,瑶溪有些哑然地说:“怎么说杨小姐也是他女儿,杨大人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