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毁掉尸体?
这是他所想不通的,看起来,秋意浓,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没有那个动机。
战御指着欧文慧的那些刑具,冷冷地开口:“你这些手段,对别人或许有用,但是,对秋意浓,却是没有用的。”
逼打成招,行不通。
“可是,皇上,那个秋意浓,明明摆脱不了干系的。”
欧文慧不相信秋意浓是无辜的。
骨头越是硬,性子越是坚强坚韧的女人,越是可怕,因为,你永远,也无法从她的嘴里知道任何的事情。
而秋意浓,便是那样的人。
“朕知道。”
皇帝冷声丢下来三个字,身体隐藏在话了。
要不是因为怀疑秋意浓参与在了其中,战御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看着欧文慧审她了。
似乎,他早就料到了那女人会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说,兴趣一起来,他便来瞧了一出戏,对于他来说,这宫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出出的戏。
到了高潮的部分,一定极其好玩。
欧文慧不死心,不解地说:“公子为什么要说谎救她?”
“哦。”皇帝来了兴趣了,靠在帝座上高高在上地俯视下面的欧文慧,略有兴趣地问:“你又怎么知道阿七说的不是真的?”
“直觉。”
办案的人都有种直觉,直觉告诉她,枯骨欢在说谎。
“文慧,直觉这回事,可能会害死你。”皇帝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少许,又是凉凉地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轻易说出口,想要证明,便拿证据来见朕。”
这不轻不重的话,还是让欧文慧觉得脊背发凉。
连忙抱拳鞠躬:“属下一定找到证据证明的。”
只要能够证明公子枯骨欢说谎,那么,就能定了秋意浓的罪了。
但是,公子枯骨欢的把柄,真的能够那么容易地被她抓到吗?欧文慧总觉得,这公子枯骨欢,非等闲之辈。
“文慧,真突然有一个疑惑。”
皇帝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的虚无飘渺,飘飘忽忽的,透着阴森的气息,欧文慧的心,重重地颤抖了一下。
却不敢怠慢地问:“皇上请讲,文慧若能为皇上解答,一定不敢有所保留。”
眼角的余光看见,帝座之上的男人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些,一双狭长暗沉的眸子森森冷冷地看过来,声音依旧低沉优雅:“朕曾把阿时交予你看管,你曾做了什么?”
战御有私心。
除了因为觉得秋意浓可能参与了放火,他还总觉得秋意浓的身上,有赵子时太多的影子,所以,他才纵容欧文慧用刑罚逼问她。
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能够透露出更多的讯息,而战御,真的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消息。
秋意浓似乎,知道很多关于赵子时的事情,包括,她所受过的苦痛和灾难,而施加灾难和苦痛的人是谁,她似乎,都有些许的了解。
从她对欧文慧说的那些话就能听出来。
战御忽然觉得,他好像,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