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赤峰山脉,越过森林,穿越北疆平原,韩子墨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将要到老山口的时候,见随行人员实在是疲惫不堪,韩子墨便提早在森林里宿营休息。
离了北疆城已经有千里之距,这边的气候温暖很多,刚染上秋色的森林,层层叠叠,满目艳丽。
吃过东西,韩子墨靠在树下休息,天边夕阳如火,照得林间碎光点点,微风徐徐,吹落了几片早枯的落叶,恍恍惚惚的飘落在他膝头。
少年长发如墨,长长的眼睫毛半遮住了那平常锐利如刀的眼瞳,俊美的容颜在夕阳金色的余晖中像是浮上了一层光芒,美丽逼人。
庆凌不觉吞了口口水。
“真漂亮,这皮肤就跟玉一样的,比女人的还嫩。”
“这长得也比女人漂亮。”
“不过老大,咱们真能干?他可是斗师!”
“现在还是将军了。”
“怕什么,做过这种事情,他还能说出去?”
“可是,他可以把我们灭口啊。”
“你要害怕你走开,让我来。”
解开衣带J下,那比例完美如同玉雕一般的身体露了出来,一个随从不觉捂住鼻子,正想叫着受不了,一抬头就看见一对冰寒瘆人的眸子。
“哟,这么快就醒了。”手指还按在那滑嫩白皙的胸口,庆凌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道。
“缚身咒,谁给你的?大祭师?”扫了一眼男人们按在自己身上的手,韩子墨语气淡淡的问道。
收回了手,庆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道:“你不是已经预计到了嘛?这个地方多好,死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不过,看在这么多年交情份上,我会让你享受到极致快乐再死去的。”
“我以为你和萧珑的感情会更深些。”韩子墨眼光如刀一点点将其他随从逼退,口气依然淡然的道。
庆凌手在腰带上停滞了一下,脸上的痞笑收了起来,然后一笑道:“这不是他死了嘛,死人而已。”
“你到底是谁的人?大祭师?还是萧撷?”韩子墨直视着他问道。
“我?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来历?”继续解腰带,庆凌道:“先帝德兴十年,江南出了莫须有的大案,牵连甚重,许多人家被举家流徙,连孩子都被发配北疆,那一年,北疆特别寒冷,出了关,就开始死人,最后活到北疆城的,一百个里面只有一个而已。”
“我知道,你家原是江南富商,家有良田千顷,店铺上百间,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最后只剩了你一个人,而且当时你应该去做苦工,是萧珑挑了你做士兵。”韩子墨眼神扫了一下他那解了半天都没解开的裤带,眼角微挑道:“你们家就只剩了你一人,可是也没见你想法子传宗接代?”
庆凌挑了下眉,脸上便带了一丝媚笑出来,松开解腰带的手,挑起了他的下颌道:“那是你不知道,其实男人的后面被捅,比前面更舒服,怎么,你没有和你的小情人试过?”
一层水汽浮上了他的手指,剧烈的疼痛让庆凌猛的收回手,抖了抖手,带笑道:“不愧是萧珑的得意弟子,中了缚身咒还能使出灵力,不过小子,你这么强行使力,便不怕留下后遗症嘛?”
韩子墨嗤笑一声道:“你都想要我命了,我还怕后遗症?”
将手指含进嘴里,庆凌看着他良久,忽然回身,抽出长剑,在后面两个随从惊讶之中,一剑一个,将两人砍倒。
剑尖上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庆凌丢了剑,坐在了韩子墨旁边,视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托着下巴道:“小子,你看不起我,对吧?”
嗤的一笑,韩子墨扭过头,不去看他那猥琐的目光。
“喜欢一个人,结果别说得不到,连说都不能说的滋味,小子,你尝过吗?”庆凌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想说,你不可能有那种时候,因为你喜欢的就是萧凌风,为她做什么,为她去死你都愿意,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喜欢别人了,是不是?”
韩子墨转过头来,望着他淡然一笑道:“你喜欢的是萧珑。”
“我就是看你这个样子不爽,是,我喜欢的就是萧珑,我喜欢他那么多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眼中只有他一个,可是,他却爱上了那个希亚族的女人,而且,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准备去做她的莫塔,按照希亚族的习俗,和其他两个男人一起共有她。”视线依然在韩子墨的身上打转,庆凌的眼中却一片空洞,带了悠远道:“于是,我鼓动萧撷跟他一起去,萧撷的皮囊长得好,就没有女人不喜欢他的,可阿狸那女人却不喜欢他,我没法子,只好又给萧撷出了馊主意,我让他上了她。”
停顿了半晌,庆凌自嘲一笑道:“我要是知道后面是那样,当初也不会出那主意,我爱他,却害了他一辈子。”
视线停留在了韩子墨的胸口,那目光里没有了起先的猥亵之意,反而纯净得如同北疆城夏日的天空一般,庆凌淡淡的道:“你知道希亚族的誓约嘛?当女人接受那个男人,让他成为自己的莫塔之时,会在那男人胸口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以示这男人是我的。萧珑胸口上有阿狸的名字,可却不是阿狸刻上的,那天,他一个人从柏家谷回来,在房里一边哭一边自己刻上那名字,我认识他那么久,他从来只流血不流泪,可是那一日,他哭了一宿,如果没有那女孩,知道阿狸死的消息之时,他只怕就会去死,可是,希亚族里,如果不是由阿好亲手刻上的名字,就不能成为她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