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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念云似乎对此行势在必得,根本没问过叶初雨是否同意,就让禁军带人往后面的院子里闯。
叶初雨算是看出来了,她今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即就要发作,却被萧离扯住了衣袖,还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望着他笃定沉稳的眉眼,叶初雨不知怎地就冷静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任凭禁军进去搜查。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报:“陛下,房间里并无不妥。”
钱念云脸上自信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她甚至又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确实没有刺客的痕迹。”
钱念云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的情绪,突然快步上前,冲进了叶初雨的卧房。
好好的房间如今被翻得凌乱不堪,就连**上每一层**褥都被掀开来检查过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钱念云无意识地咬紧下唇,目光在房间里来回巡视着。
叶初雨清清嗓子:“陛下在找什么?莫不是您觉得那刺客会遁地之术,藏在地底下了不成?”
就在钱念云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找到了!”
一群人又循着声音跟过去,就看到房间后窗下蜷着一个穿夜行衣的男人,身上还带了刀伤,奄奄一息的模样。
钱念云走在最前面,义正辞严地发问:“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你若不说,便交给血卫过一遍刑再说!”
那人睁开眼睛,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突然抬手指向叶初雨:“就是她!”
被指认的叶初雨猛然瞪大了眼睛,抬手指向自己:“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栽赃,真是蠢到没朋友啊……
那刺客似乎伤得很重,又似乎是有使命在身,指认了叶初雨之后,突然一咬牙关,挤破了藏在齿间的毒药,顿时毒发身亡。
这下又死无对证了……
钱念云一副难以置信,泫然欲泣的模样,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颤声道:“郡主,我当你是贵客,好生招待不敢怠慢,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叶初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啊,我为什么这样对你?”
钱念云眼圈一红,看了萧离一眼,才轻声道:“母后说她已经向北苍的皇帝陛下发了国,将我嫁给阿离表哥……虽然你们早有婚约在前,可我也不介意和你共同服侍表哥的,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不依不饶?真当我西夏国弱好欺吗?”
国?什么时候的事情?
叶初雨下意识地望向萧离,后者亦是一头雾水,但表现得还算镇定,斩钉截铁的道:“陛下,我想我已经表明我的意愿了。西夏愿与北苍交好,我们自然欢迎,但联姻是万万不能的。”低头牵住叶初雨的手,“萧离此生只会有初雨一个妻子,绝不可能再娶他人。”
雨下的更大了,天地间都被细密的雨丝连成了一片,钱念云看着面前俊逸清冷的男子,可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另一个人。
尽管心中还抱有幻想,可他今夜又一次直白而残忍地拒绝了她,拒绝了唾手可得的西夏。
钱念云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怎么看都觉得瘆人。她美丽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看得叶初雨浑身发毛。
“成玉郡主意图行刺,来人,把她抓起来,送去血卫大牢!”
钱念云终于撕破了那层伪装的面具,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将叶初雨挫骨扬灰。
一声令下,立刻有大批早就埋伏在周围的禁军冲了过来,将小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钱念云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就不相信,叶初雨敢凭一人之力和这么多禁军抗衡!
只要把她丢进血卫大牢,她就再也别想活着出来!
“且慢!”萧离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个局面,上前一步将叶初雨护在身后,质问钱念云:“陛下只凭那刺客片面之词就认定了主谋,难道不觉得太过武断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护着她……钱念云心中恨意更盛,高傲地仰着头:“怎么,太子殿下难道还有高见?”
萧离不动声色地往远处望了一眼,这才继续道:“初雨是我未来的妻子,北苍未来的皇后,若是因为你无端指控便将她下狱,将置北苍颜面于何地?陛下,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深沉的眸光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逼得钱念云甚至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萧离在用实际行动向她表示,自己真的会做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来……
“为什么?”钱念云不管不顾地朝他大吼,“为什么你一定要护着这个女人?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萧离转头和叶初雨对视了一眼,紧握的双手一刻也不曾分开。他轻勾唇角,笑容仿若十里春风:“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是我心里无与伦比的珍宝。”
钱念云只觉得心头那把名为嫉妒的火越烧越旺,快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她看着执手相望的两个人,恨不得让他们立刻在自己眼前消失……
“今夜这里没有北苍的太子,也没有什么郡主。”她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响起,“这些是刺客的同党,禁卫军——就地格杀!”
话音刚落,数十道闪亮的矛尖就朝二人齐齐刺去。萧离脚下轻轻一点,抱着叶初雨腾空踏上一人的枪杆,连踢数十步,冲出了包围圈,立刻头也不回地朝正宫方向奔去。
就在此时,王宫四门上空突然齐齐炸开青色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