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一头撞在玉枕上:“好了,我现在只想晕一晕。”
见她愁眉苦脸,花月染低低一笑:“不过,神医在此,月余便可痊愈。”
云瑶一下恢复生机:“早说嘛,若当真半年,我不是被饿死就是被痛死了。”
他眸光潋滟了几分:“想要快些好,便多休息少言语。”说着将被子扯过来给她一裹,俯身吻了吻她,“睡一会。”
那声音好似有魔力,不过片刻,云瑶便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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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君离低声开口:“主上,有急报。”
说着呈上一张信笺来。
花月染看过,屈指一弹,信笺碎成粉末:“花寻芳现在在何处?”
“西岭的事并未阻止花寻芳侵吞的步伐,她与镇南王同流合污,已然侵占多个郡县,陛下却迟迟没有动静。”
花月染淡淡道:“要防的并非镇南王而是南辰,自镇南王叛乱,南辰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并非是要罢手,而是在寻找时机。将花承修送到云欢手里,镇南王的事若是他无法处理,这君王不做也罢。”
君离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花月染刚要折身回房,又顿住了步子,视线向门外看去,而后微微扬眉。
与云瑶回到大邑的消息,除了锦王府和云欢,不曾有他人得知,但显然这个人的消息还算灵通。
他抱了个孩子,身形瘦削,下巴乌青,但精神尚好,并不潦倒。
燕泽西在锦王府外站了许久,一直未得到许可入门,看到花月染时,他心里的滋味瞬间复杂难明。
前一些日子都城传言锦王已逝,他自也希望他就这么逝了,但显然,这个人比那些千年神龟还长命,怎么都死不了。
不爽归不爽,他来这里,自也不是为了见他的。
“云瑶在何处?”
他走上前,漠然开口。
花月染淡淡勾起唇角:“在睡觉。”
“她的伤……如何了?”
“还好。”
“她为了救你,你未能保护好她。”
咬牙切齿的。
“是。”
“你若没有本事保护她,便不要再占着她不松手!”
“她是我的。”
“花月染,因为你,她几次命悬一线,你这样做未免太过自私!”
“这一点,本王倒是不如你。”
燕泽西脸色蓦地抽搐,视线落在睁着大眼睛的无悔身上时,又气息松了下来:“孩子想见她的娘亲,你让开。”
这些日子,无悔不乖,怎么哄也哄不好,这一会儿抱来锦王府,反倒是不哭也不闹了。
“谁的孩子?”花月染微微凝眉,他近日事情太多,关于夕月阁的很多事,那些人都自动省略不提了,这个孩子,他倒真是不知是谁的。
燕泽西心头一怔,接着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花月染并不知这孩子是谁的,也就说,这孩子不是他的?
“我们的孩子。”
燕泽西盯着花月染缓缓开口。
花月染缓缓眯起眼睛:“你们?”
燕泽西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冷笑一声道:“想来瑶儿还未来得及说,我们的女儿的事。”
炫耀般的,燕泽西抱着无悔上前,将小家伙的小脸蛋露了出来:“是不是很漂亮?”
花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