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先回家吧。”思源估计是感觉到我有点害怕,他贴心地说。
“我再待会儿。”由于我对张家的事情不太了解,得找一个比较了解的人来跟我介绍一下,我想思源这还在既然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知道一点的,我要是问别人,也不好意思,说不定人家还觉得我在多管闲事呢,我的牙齿磕了一下,额……好吧,我承认现在就是在多管闲事。于是我把魔爪伸向了思源,“思源,跟我出来一下。”
思源当然同意了,我们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浓墨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看我干嘛,都不跟我说话的,我好歹也是差点被他那本书给弄睡过去了,也不关心关心我。
“璇姐。”出了门,我们拐到了一个稍微人少的角落里,思源喊了我一声。
“思源,我有话问你。”我的音量不变,只是说话的语速变慢了。
“是关于我二叔的那本书吗?”他猜测,咦?虽然他猜错了,不过这书又有什么事吗?
我将错就错,“浓墨告诉你的?”浓墨到是不把思源当外人,甚至对他比对舅舅和舅妈都亲,这也告诉他了,说明真的是接纳思源了,我感觉很欣慰,浓墨那么傲娇的家伙,和思源这种小傲娇竟然相处无碍,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又惊喜万分。
“嗯,浓墨哥说你和他闹着玩,差点被书伤到了。”思源是个诚实的小屁孩,和绿儿,唔……很配,不知道人和蛇妖能否修成正果呢,思源对我们这事看得淡,但是到自己身上能接受吗?不知道未来的路会不会顺畅。
“他还有说别的吗?”这就没啦?就没有什么关于书的内容……还有对我的一丢丢担心?
“没啦,就这样。”思源说,我一口银牙咬碎!呀呀呀呀!我才不要告诉他我看到了什么和想起了什么呢!哼!
“嗷,我还有事情问你!”
思源抖了抖肩膀,“姐,璇姐,你放手啊,我的肩膀!肩膀!”我这才发现我的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手成九阴白骨爪状,长指甲都掐住了他的肉。他的口袋鼓了一下,一条小绿蛇从里面钻了出来,张开嘴巴就来咬住我的裤脚。
我赶忙撤回魔爪,“有没有弄伤你啊?怎么样?肩膀疼不疼?”他摇摇头,我翻开他的衣服,幸好他的汗衫外面还披了一件薄外套,外套已经被我的指甲给戳破了,他提醒地及时才不至于我酿成大错。我在隐约的灯光下照射着自己的手,指甲又缩回来了,还保持着原来的长度,虽然它一直长得很快,但我剪得速度也快。
“璇姐,我真没事,你别自责。”思源说。“绿儿。”他弯下腰去捡绿儿。
可绿儿咬住我的裤脚怎么拉都拉不开,他只好作罢,“它好像生气了,别介意啊,它很有灵性的。”
我看着咬住我裤脚不放的小绿蛇,哀怨地想了想,虽然是我错在先吧,可是……她的老大真的比不上心上人啊!我又想到了生命那混蛋,简直是重色轻友的代表哇!
“随她去吧,我先问你问题。”我的脚甩了一下,还是没甩开她。
“你问吧,璇姐。”思源有点担心我的脚上的绿儿,还不时地看看她,不知道是怕她咬着我,还是怕我咬着她。
“张大叔家的案件到底出来了多少?”怕他怀疑我的动机,我又“我这不是担心案件被拖延嘛,这张大妈死的这么惨,得快点抓住凶手才对啊!我就是想知道进展得怎么样了。”
“绿儿,松嘴。”思源见还是叫不动她,就算了,“差不多断案了,不是入室抢劫就是小偷,但是小偷的可能性较大。”
“为什么?”为什么是小偷而不是抢劫呢?张大妈家都乱成那样了,是卧室啊!哪个小偷敢在家里有人睡觉时,直接进卧室了,这胆子也太大了吧,除非他知道张大叔那晚不在家,家里就一个妇道人家,那这样的话也是熟人,很多偷窃案都是熟人作案的。
“因为张大妈那晚去大儿子家了,他家一个人都没有。”思源说。
我又甩了甩脚,“知道他家没人的,就是熟人作案啦!难不成是这个村里的人?”我一点也不想这么想,但是人心难测,张家有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虽然这么多年来,我们村都是安安生生的,但是也不乏有红眼的,邻村不是也发生过盗窃案吗,我不想恶意去揣度任何人,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深藏不漏的利欲熏心的人,那就太可怕了,因为没人看着像那么回事儿。
“不清楚,因为张大妈家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儿吵了架,她去给他们带孩子,张大叔一个人在家就无聊,和老朋友约了喝酒,在朋友家喝酒直接喝趴下了,两个人都酩酊大醉,第二天中午张大叔才赶回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一幕。”思源知道情报的果然比我多。
“张大妈什么时候死的?”我回想了一下,那地上的血都变颜色了,应该不是白天死的吧。
“半夜。”
“半夜?不是去看孩子吗?怎么半夜回家了?”果然不是白天死的吗,我的腿绕着原地甩了一圈。
“据她大儿子说,半夜她突然想回家,问她什么事也不说,他以为张大叔在家,街上离村子又不远,张大妈家又在村口,这么点距离回家完全可以,就没送了。”这儿子,也真是……他妈妈那么晚回家不送就算了,都不知道打电话跟家里确认一下,我心里怒火直烧,要不是他们小两口不省心,这件事也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