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能走了!爸……”两兄弟放声大哭。
而高母虽然神志有些恍惚,让两人这么一嚎也清醒多了,猛扑上前也失声痛哭叫:“爸,爸……你醒醒呀。我家翔儿到底……呜呜呜……”她接不上来气来。
屋里这么一哭声震天,门外守着的小辈们就耐不住敲门一通乱嚷乱唤:“爸,怎么啦?快开门。”
“妈,妈,出什么事了?”
“叔叔,快开门啊!里面出什么了?”
房门开了,陈家子侄一拥而入,当然也一眼就看清了屋里形势,顿时也泣不成声起来。
高翔也难掩悲伤,走近高母低声劝:“妈,人死不能复生,你,你……”
“小翔……”高母更是伤心欲绝,抱着儿子哭的肝肠寸断。
符叟本来静静退到一边,闻言认真仔细的打量这个当警察的陈家外孙。
一身正气也难掩眉宇间淡淡黑气,果然是有大劫数的征兆。
性命的确是堪忧啊!
高翔低声细语的安慰着悲伤过度的母亲。
陈雪一旁抹着眼泪,抽抽嗒嗒的上前伸手轻轻将爷爷未闭的眼睛抚上。
这一举动再平常不过了,但是落入有心人眼里却未必。
有心人符叟震惊的发现,这名苗条高挑的年轻女子身上有旁门左道人士才有气场。
换而言之,方才那一轻轻抚眼,其实动用了小小的法力的。
因为陈建国还有太多牵挂未了,太多话未说完,太多的事未交待清楚。是带着一股执念怨气被鬼差绑走的,俗称的死不瞑目。
若是陈家长子一边下保证一边来做,没问题。也能合得上眼。
可是由陈家小辈,还是个未嫁在室女一言不发动手合眼,那就诡异得多。
符叟心里的疑团如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陈家开始办丧事,大家纷纷忙乱着,自然,符叟还是很高规格招待着。
尤其是高母,悲伤过后,就心急的不得了。
承平置业陈董过世,自有治丧委员会料理,她忙里偷闲带着厚礼来到符叟下榻的别院。
高母先是代表陈家上下对符叟尽力挽救表达谢意。
虽然最终没能救过来,但实在天意难违,神仙也束手无策的病怪不得大师。
好在,符叟还能让病久的陈董回光返照,令陈家兄妹最后送老父一程,着实是费心费力的。
符叟倒也坦坦荡荡接受夸赞,说了几句官面上的‘节哀顺便,老人家后事要办得风光,在天之灵必也欣慰’等词。
一番客套寒暄后,高母就急迫的求起情来:“符大师,你能帮帮我儿子吗?无论什么代价,只要我儿平平安安,我都答应。”
“不急,不急。高夫人,老叟受老先生临终所托,必当尽力而为。”
原本照以往程序,办完事,符叟顶多歇两天就返回北方去,不过,昨夜那诡异一幕令他改变主意了。
不把事情原委弄清楚,他如刺在喉,不吐不快。
“谢谢符大师。”高母感激的想给他跪了。
“令郎的生辰八字可有带来?”符叟倒也干脆,这次不拐弯打官腔了。
“有,有,带来了。”高母看来也是有备而来。
高母恭敬的双手奉上,眼含祈盼之光看着符叟。
符叟接过,先是粗粗扫两眼,怔了怔又再仔细看。
“符大师,我这还有照片。你,要不要也看看?”高母小心试问。
“也好,拿过来我看看。”符叟倒也爽快。
相片是昨天照的,高母连夜洗印出来,就是觉得近照比较真实。能比较真实的反应高翔的状态。
“唔……”符叟眉头轻皱,叹气:“高夫人,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客套话?”
“真话,真话。符大师,你只管说,我,我都受得了。”高母这心一下提到半空。
符叟对着照片撇撇嘴道:“面目方正,部位端方,眉角铺骨丰隆,主聪慧,但脸色差,印堂开始发黑,有血光之灾。”又换上生辰八字评:“五行属火,山上火,生在中午十二点,阳气旺盛,却子午相冲,寿不长。且本命年,大凶之年。不出三月必有性命之虞。”
“啊~”高母听得差点又撑不住,那眼泪就要滚下来。
符叟忙展眉道:“高夫人且莫慌。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么说,翔儿还有救?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呀!”高母伤心欲绝拜求。
“高夫人,稍安勿燥。”符叟拿着照片盯着又看,奇怪道:“眼睛明亮,地角方圆,嗯,有贵人相助。怪事,怪事……”
高母猛抬泪眼,诧异反问:“大师,你是说我家翔儿有贵人相助,那就是说……”
“舍财护命,或许可以逃过生天。”符叟模棱两可抛下这么一句。
高母忙点头:“是,是。只要护得我家翔儿平平安安,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符叟此时心里已大致有数,便四平八稳的端坐。
想着心里另一件疑问便道:“昨夜见陈家子侄辈,倒有几个骨格清奇的。若能好生修道,只怕能力挽贵府未解之运。”
“哦?大师,你能再说明白点吗?”高母糊涂了。
符叟便直接问:“昨夜那穿白的女子是谁?面相很是清奇。”
高母回想了下,挤出丝笑说:“那是我哥哥长女,单名一个雪。在外求学,最近才回来。确实是聪明伶俐,其他倒没看出来。”
“哦,不知她求学是……”
“香港。”
符叟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