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瑜决定帮着一块演戏,便道:“没想到还有这番内情……我也寻思着绛红平日都是稳妥的,总不至于去做偷盗之事。原来竟是个误会。只是绛红乃是楚家四房的丫鬟,与你这般私会也是坏了府里的规定的,少不得一番处罚。”
陈东亭倒也没有异议,道:“这个小人知道,是小人情难自禁,总是来私会绛红。小人此次就会把绛红赎出去。”
卉瑜点点头,道:“既是如此,事不宜迟,我这就禀明了大伯母,可别因着误会坏了陈千户的姻缘。”
陈东亭自然连连道谢。
说曹操曹操到。常氏得了信,急忙领了一个大夫过来。进了厢房一看,段则梧并着两个陌生男子坐在屏风外边,心下里觉得奇怪,但也顾不得询问,先让大夫给卉瑜看病。
大夫仔细瞧了瞧,也没瞧出个毛病,但是这富贵人家的姑娘小姐,都是娇弱的主,既是病倒了总得开点安补的药。便开了点温补的药,说了几句休养的话便走了。
常氏见卉瑜无甚大碍,这才想起段则梧和那两个男子还在房中。便询问起来。
卉瑜细细说了陈东亭和绛红的事情。
陈东亭也趁机表明要赎绛红出府,娶其回家之意。
常氏对陈东亭的话半信半疑,但是牵扯到军营的军官,也不敢直接回绝,便推说道:“陈千户对绛红的一片心意,本夫人着实感动。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绛红本就涉嫌偷盗之事,如今又是经常与男子在府中私会,败坏楚家的风气,此事不能不罚。这样吧,待本夫人把事情查清楚,再谈赎身之事可好?”
陈东亭着急了,道:“小人知道私会一事确实不妥,如何责罚但听夫人发落。小人想先见见绛红一面,希望夫人能行个方便。”
卉瑜也帮腔道:“大伯母,绛红与陈千户虽然有错在先,但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就先让他们见上一面吧……”
常氏思考了一会,道:“既然卉姐儿也替你们求情,我也就网开一面。不过还请李指挥和陈千户到厅堂稍事休息,待妈妈们把绛红领过来。”
李彻和陈东亭自然应允,卉瑜却因装病不能前去。
不过这倒也好,左右自己也帮到这了,至于成不成就看陈东亭的表现了。于自己倒是清省。
卉瑜不禁松了口气,窝进床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