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们就放心把琬儿托付给我吧!”
我无比骄傲又自信满满地说了出这句话来。
听到我这句话后,眼前的几个人表情各异,紫玉和洛卿先是面面相觑,随即忍不住掩面而笑,而琬儿脸色微微一红,紧抿着唇没让自己当即笑出来,可嘴角都忍不住向上翘起了。
她们为何一直看着我发笑呢,欸,难道我的模样让人觉得可笑了?
我不禁左瞧瞧右看看,一时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直到琬儿将一方手绢递了过来,指了指我的嘴角,笑着言道:
“瞧你,跟个孩子似的,吃得满脸都是,先擦擦!”
原来是我吃得太急了,竟将碎屑沾得满嘴都是,难怪她们会笑成这样了!
一念至此,脸变得通红,想也没想便准备用手去擦,怎知琬儿先声夺人,道了句:
“手别动!”
话音刚落,那方手绢便迎了上来,恍惚之间,琬儿的身影也离我近了好多,我整个人都变得呆呆地任由她帮我擦拭嘴角,脸颊绯红,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其他的什么再也无法入得眼来。
见状,洛卿和紫玉两人都不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了。
瞧着主上与驸马两人恩爱甚笃,紫玉忍不住哀叹了口气,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道了句:
“哎,洛卿,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呢!”
洛卿也识相的点了点头,跟着说道:
“确实如此,还是不要打扰到主上才好。”
说着说着,紫玉和洛卿两人动了动身子,做出准备起身走人的架势来。
琬儿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言道:
“好啦,你们也别闹了,说正事吧!”
说完,琬儿便将手绢放到我手里,我顿时露出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来,直惹得紫玉和红玉撇嘴偷笑。
琬儿不再理我,看了看洛卿,随即问道:
“洛卿,你来寻我可是因有紧急军务?”
洛卿个性沉稳,办事利落深为琬儿所倚重,故而将军中要务都交给洛卿处理琬儿很放心,如今洛卿亲自寻了过来,那可想而知定是军中有紧急军情了。
洛卿片刻间变得一脸严肃可靠,抱拳言道:
“主上,确实有紧急军报,我们收到消息,齐主逃回邺城后没多久,便下旨处死了靠山王宇文懿,而且是——满门抄斩!”
“什么?”
我不禁惊呼出声,而琬儿和紫玉都是一脸惊讶神色,片刻后纷纷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虽然一切都早已在预料之中,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后,却让所有人都有些无所适从了。
琬儿她们虽说都是女子,可都长于军中,因为身为军人,所以对尽忠为国的军人都有中由衷的敬佩和崇敬,即便是身为敌对双方,这份惺惺相惜之情也不会轻易转变。
琬儿对宇文老将军是十分敬重的,如今咋闻噩耗,想着宇文老将军一生披肝沥胆,忠君为国,最后也只是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脸上也是颇为神伤,我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琬儿,她静静地回望着我,随即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必过分担忧。
我微微叹了口气,转而看着洛卿,继续问道:
“洛卿,齐主突然降旨赐死靠山王宇文懿,可是与冀州有关?”
洛卿眼神一亮,似乎颇为惊讶我知其关节,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与冀州有关,齐主逃回邺城后没多久便收到冀州刺史韶先为靠山王宇文懿求情的文书,结果反而害了靠山王的性命!”
闻言,我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哎,难道若君没能阻止冀州刺史上书求情?还是她,根本就不信我?”
说着说着,不禁露出一脸悲伤神色来……
“若君?!若君是谁啊?”
紫玉一脸疑惑的表情,随即一脸直勾勾地盯着我瞧,很显然她方才听到我说什么了,也许是擦觉到了这句话中包含的某些信息,这会儿正准备向我兴师问罪来的。
听到紫玉这般询问,琬儿和洛卿也纷纷看着我,很显然我方才那句自言自语,她们都听见了。
我一脸大窘,想着这事儿我本就没想过要瞒着琬儿的,只不过一时半会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提,这回子被人责问了才将缘由老老实实吐露出来,总觉得有些不打自招地意味了。
我挠了挠腮,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她是……是我的救命恩人!”
琬儿她们闻言,纷纷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她,也是靠山王宇文懿的女儿,宇文若君!”
听出了这其中的因缘曲折,琬儿她们转为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了。
我知道她们正等着我将一切缘由都说清楚,稍微清了清嗓子,缓缓言道:
“在彭城城外之时,正因得她相助,我才得以逃过南城士兵追上,得以安然入得彭城;而后我一路北上偷偷潜入邺城想打探消息之时,恰逢邺城门禁,无法出得邺城,也是托了她的福,才得以脱身出了邺城,继续北上前往金邑来寻你们的。”
洛卿听着疑惑,忙问道:
“听驸马督尉所言,这位若君姑娘既然是位女子,又如何能在两军阵前救下驸驸马督尉性命呢?”
我闻言苦笑一声,随即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琬儿,有些无奈地道了句:
“她同你们一般,也是位女将军呢!”
说道这儿,我不得不承认,会对若君如此照拂,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