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和程长富干了一杯,继续道:“哥哥不要高兴的太早,只是这银钱的投入也是必要的!只不过,这投入的多,挣的也多!”
又靠近了些程长富,悄悄道:“实话告诉哥哥,咱们其实就是出老千,那个场子是封闭的,平日里进去堵得都是手头上有钱的二世祖!这些纨绔子弟哪里能像我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行家一般,懂得这赌场的规则,啥都不懂自然只能让我们宰的份!”
程长富深以为然,确实啊,他虽然赢得不多,但是,怎么着也是在赌场里浸淫多年的,总不会连那些不知江湖险恶的公子哥都骗不住吧!
牛二见程长富脸上微露出的心动之色,再接再厉道:“这事儿我是跟着一个江湖人干的,那赌坊就是他的!也是我牛二的运气来了,前几年,那个江湖人被人砍伤了,路过我家门口,向我讨了碗水喝,我见他可怜,还给他拿了伤药,这不是,这江湖人活过来了,专门来报恩的!”
其实,这话里实在是破绽百出,换成任何一个清醒的人,都会看出疑点!且不说这牛二其实就是个街头混子,这样的人会发善心看到受伤的人伸出援手?大概不去踩一脚或者勒索一下都算好的了!
再说了,那是江湖人,既然是被人砍伤的,那牛二一个普通百姓家里怎么可能用可以治疗砍伤的金疮药?这种药专用于治疗刀剑伤!多用于江湖人或者镖师这类会拳脚的人的常备药物,虽是常备,但是,最便宜的金创药也要一两多银子只得一小瓶,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买?难道他牛二能未卜先知他未来会救一个江湖人吗?
只是纵使破绽百出,但是,对于眼前被金光闪闪的利益冲昏了头的程长富来说,牛二就是他命中的贵人!
当下,他克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一把抓住牛二伸过来的手道:“好兄弟。你今天拉哥哥一把,哥哥这一辈子都把你当成亲兄弟,这辈子不忘你的恩情!”
牛二也用力回握着程长富的手道:“弟弟相信哥哥,否则这事儿我万不敢告诉哥哥的。实话说了,咱们也是富贵险中求,就这几天,那江湖人准备再干最后一场就收手不干了!”
程长富一下子紧张起来道:“好兄弟,那我能赶上吗?你可不能落下哥哥!”
牛二点头道:“当然不会。不过哥哥要赶紧考虑了,我虽说对那江湖人有活命之恩,但是也不能让人家总是等我的道理,毕竟之前已经赚了一笔了!”
程长富肯定道:“不用考虑了,哥哥干这事儿了!”
牛二站起来给程长富把酒满上,大笑道:“不愧是我牛二的哥哥,我牛二为哥哥的豪气敬一杯!”
两人又喝了一杯后,牛二继续道:“咱们这回过去,就是要办成赌客进去的,然后借机在赌场上出千。以此套取那些公子哥的银钱?这赌场是有规定的,每次入内每人要带二十两银子,否则人家赌场怎么能确认你是个有钱公子哥呢?要是像咱们原本去的小赌场一般,什么人都能进,万一只带几个铜子儿,那还怎么跟人家身上带着几十上百两的银子比?还不穿帮了?”
又道:“长富兄是我的好哥哥,我和那个江湖人说说,哥哥你就和弟弟我一样,只要交十五两银子就罢了。当然这银钱也不是白交的,也不用等一个月了!这回那江湖人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一定会来场大的,也就是今天交了十五两,明天没准儿你身边就有五十两了!”
程长富本来觉得二十两银子太多了,如今听到牛二这么上道的给他减去了五两银子。顿时觉得这牛二确实是个可交之人。当下咬咬牙,应了!
回来以后,他就琢磨起来,这十五两银子去哪儿弄去?
他本想想跟程长庆或者他那好女婿柳老爷拿的,但是,他那好女婿去外地开铺子去了。也不在家,他闺女程莲儿目前毕竟并没有当家做主,当家做主的还是柳老爷的原配夫人,他一个小妾的爹还真不能随随便便进到内宅见自己的女儿!
可是,要他放弃这么一个赚钱的机会他是万万舍不得的!
程长庆那边,他深知自己要是直接开口,程长庆如今估计也不会给他这么多银子!因此,他便想让程荣归去要。
只可惜,这儿子大了,翅膀硬了,他刚一开口,程荣归想都没想就把他拒绝了。他除了骂几句之余,还真逼迫不了这个儿子了。
这不得不促使他起了歪心思。
那天,照例是程荣归去了程长庆家,程朵儿去了老宅,邱氏被他撺掇的去镇上“和记”打他们家的特色酒去了。
他一大早出来,躲在一边的草丛里,眼见家里人全都出来了,他才悄悄摸回家去!开始翻找起邱氏、程荣归和程朵儿的私房钱了!
邱氏是没有什么的,毕竟平日里都被他拿去了,但是两个儿女,程长富是知道他们手上或多或少是有点儿的。
也没费多少劲儿,他就找到了程朵儿和程荣归藏钱的地方。
什么?你说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别傻了,这屋子通通就这么大,程朵儿和程荣归才多大年纪,他们脑子里想什么他这个做爹的怎么可能不清楚,随便倒腾几个地方,就找到了。
看了看程朵儿的盒子里那些首饰,程长富咬咬牙,这死丫头果然是个养不熟的,身边这么多首饰,也不知道给点爹用用?还有邱氏,这死婆娘,身边还有一只细细的金钏子,他居然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回来要好好收拾她!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