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了,跟自己所接触所认识的那个方以然截然不同,他苦笑,何况在她看来,哪怕自己跪在她面前卑躬屈膝俯首帖耳,她估计只会觉得泄愤,而不会起一丝的怜悯之心。
因为,曾经自己十分残忍地伤害了她。
那个时候,自己就是个刽子手,心狠手辣,狼心狗肺。
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出声,秘书敲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幅场景,觉得总裁不会是脑子出了问题吧?
前阵子阴晴不定怒火中烧倒是可以理解,今日个报纸上昨晚那冲动,根本就不似自己所认识的总裁,觉得总裁的灵魂更像是被倾注了另一抹灵魂,轻浮的灵魂,冷总一直是个稳重的男人。
“总裁,呆会的会议还举行不?”
秘书小心翼翼地问道,自己没把报社收购下来,总觉得有了几分罪责,所以想着能否将功赎罪,可又苦于没有良机。
“不了,”冷宸瀚忽然一笑,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秘书,“你代我去主持就可以了。”
秘书诚惶诚恐地退下了,一贯主持这种差事,根本就轮不到自己头上来,副总,总经理都可以取而代之,今日个总裁也不知道怎了,反常得有些可怕。
不过自然是没有二话,退了出去,一干遐想,也就留在肚子里。
秘书出去之后,冷宸瀚的脸色,又渐渐难看得一塌糊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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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然也看到了当天的报纸,订婚宴后,她就照常去上班了,陆晋鉨说让她多请几天假,两个人出去旅游放松下心情,被以然给回绝了,说下回有空再去。
她是有工作的人,最近这一段时间老荒废,请假的次数也太多了,博莱特发邮件问候她这边的情况如何,新工作适应得还愉快否,她都快回答不出来了。
除去姜振东的为难,她过得还可以,可回来之后,她放在工作上的热情,没几分,生活太狗血了,剧情多得她快应付不过来。
先是小爵,紧接着又是习染,再来是订婚宴,事情真的很多,她不得不承认,工作还是要兼顾的,她还没有把姜振东给赶下台呢,他为难自己的机会多得是。
以然一大早就去上班了,陆晋鉨让她今晚不要加班,抽空出来跟他去看下新房子,他已经看了好几套了,不过最终决定权交给了她。
那个人一脸无赖相,还一本正经地教育她,“那是我们以后的新家,我女儿的新家,不可马虎懈怠之。”
说得那般的冠冕堂皇,搞得以然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含糊答应下来了。
其实,陆晋鉨的眼光一向独特,好得惊人,以然觉得哪怕自己不参与,等到搬进去的时候,也必定会住得舒舒服服,陆晋鉨一贯是喜欢享受不肯委屈了他自己的。
就比如他在巴黎那个偌大的城堡,里面仆人无数,他就跟古代那些皇宫贵族没个两样。
如果他愿意,每晚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也可以不同,他有这个本钱。
陆晋鉨事情也多,当他早上提出送以然去上班的时候,以然说不用了,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不过还是领情地收下了陆晋鉨为她准备的早餐。
在大厅的时候,听到两个前台在议论,姜总今天来得好早。
以然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两个人抬头看到她,张皇失措闭上了嘴,仿佛她是一头吃人的怪兽。
以然进了电梯,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对着电梯内照出的那张清晰脸孔细细打量了起来,没什么两样。
中午,以然才知道姜振东前几天一直没来公司,今天刚来的,还起个大早,好似专门跟自己作对似的,以然也不禁士气昂扬了起来,跟姜振东斗智斗勇,其实其乐无穷。
以然进办公室的时候,外头的大办公室人来得没两个,她也没有打招呼,直接进去了,那来的两个是姜振东的爪牙,一个还是那次泼了她衣服的女人,以然实在是做不到心无芥蒂,自然,她也明白人家对她也是暗恨于心。
她去洗手间的空档,没五分钟,可回来发现办公桌上多出了一份报纸,女主角,分外眼熟,是她自己。
男主角,有两只,一只是野兽,一只是qín_shòu。
她自然而然把人对号入座起来,野兽指的是冷宸瀚,冷血无情么,qín_shòu是陆晋鉨,衣冠qín_shòu么。
她饶有兴味地将那巨大的篇幅都扫入了脑中,还拿起了红笔圈圈点点。
做完这一切后,再将那张报纸揉成了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有心人想要看她表现,她有必要娱乐下大众。
以然托着腮,低低一笑,神色有些颓然,眼神远看有些迷离,又有些模糊。
冷宸瀚昨晚的精彩表现,让她产生了那么几分的亢奋。
那一道曾经压在心头的阴影,密不透风压得她难受,可如今,看到他不悦,她就开心。
她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看着曾经伤害自己的人,如今被伤害,她觉得那滋味,比小学时候拿了一百分还要来得爽。
她的灵魂扭曲了吗?
她昨晚结束后,问陆晋鉨,把自己真实的情绪告诉他,他认真地想了想,认真地告诉她,还敲了一记她的额头,敲得她光洁的额头都起了红痕。
“老婆,这很正常,不过范儿还不够。”
陆晋鉨于是洋洋得意地揪出了自己陈年往事作为例子,说给她听。
他曾经的光辉史如下:他初中的时候,隔壁班有个女孩子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