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子的胆子很大,反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为了以绝后患,陆晋鉨祭出了一道杀手锏。
他给这个女孩送了一个巧克力,一本正经地告诉那女孩子那是个心形巧克力,他纯手工制作的,味道可能有些怪怪的,毕竟是第一次。
女孩子当着她的面吃下去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能是那个微微怪怪的事先提醒过了。
等到她吃完之后,他笑眯眯地告诉人家:这是用我隔壁老太太的大便做成的,加了点巧克力粉,我可是戴着手套口罩好不容易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对了,还忘了告诉你,那老太太有羊癫疯。
那女孩子当场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自此之后,吓得是看到他就绕道走。
“媳妇儿,我的才叫有范。”
他还不忘自吹自擂。
以然正在无聊嗑瓜子,当下胃口全失,陆晋鉨可真够狠的,陆晋鉨倒是一点也没有愧疚,反而嚣张地感慨了一下,“媳妇儿,年少轻狂啊。”
以然觉得很雷,天雷阵阵夏雨雪啊,被雷得是里外全焦掉了。
让以然诧异的,今天上班就那个报纸事件传得纷纷扬扬,其它还没发生点事了,例会上姜振东也没怎么冒泡,一言不发主要让在场所有人畅所欲言。
姜振东似乎有了心事,以然都察觉了出来,可是她跟姜振东格格不入,自然是不会去主动关照的,他不为难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好几个平日里姜派的过来主动跟她打招呼,以然微笑着收下了,多交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她现在在这个分公司可是面临着四面楚歌的境地,没有自己人,很多,还是难以施展开的。
这些人跟她打招呼,以然心知肚明,肯定是那份报纸带来的舆论效果。
那份报纸上可是将陆晋鉨跟冷宸瀚的身份甚至财富都剖析对比开来了,都不是好作弄的主。
比起姜振东来,她们看来很识趣,更加看好自己身后的后台背景了。
以然甚至开始觉得姜振东今天没有为难自己,是否也是在静观其变呢,这份报纸他肯定是看过的,所以也因此有了顾忌。
以然并不想出名,不过还是因为一份报纸出了名,成了整个z市轰动一时的人物,比当初她平步青云嫁给冷宸瀚,效果更加具备威力。
终于熬到了下班,陆晋鉨的车子横在了她公司的门前,扎眼霸道得很。
以然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了,她是听从了陆晋鉨的不加班,可没想到他这么张扬。
随即,又释怀了,经过那份报纸,她俨然已经一战成名了,不再矫情,很自然地顶着诸人的艳羡被陆晋鉨迎进了副驾驶座。
以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陆晋鉨狐疑加纳闷,“媳妇儿,你傻笑什么?”
以然耸了耸肩,目光闪闪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说了句,“你开门送我上车,让我忍不住联想起了太皇太后出恭。”
陆晋鉨又继续问,“媳妇儿,你看过太皇太后出恭吗?”
以然缄默无语,这个反问,够狠、够绝,当下堵得她说不出话来了。
她沉默地告诫自己,跟陆晋鉨斗,门也没,他可不是姜振东,狐假虎威的纸老虎一只,人家陆晋鉨可是犀利灵活的猎豹。
“媳妇儿,要不要吃了饭再去看?”
过了一会儿,陆晋鉨又扯了个轻笑问道。
“吃好人家中介都下班了。”
以然喟叹道,摸了摸肚子,好像也是有点饿了,陆晋鉨不说,她还没感觉,他一说,真中了他那张乌鸦嘴,很快程度进了一步,由有点饿了转换成了饿得慌、饿得体无完肤。
陆晋鉨此时车子停了下来,以然抬头,发现是前方红灯了,他们身处十字路口。
陆晋鉨侧过身子来,亲昵地和以然鼻尖对着鼻尖,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全部喷洒在以然的脸上,无端地让她的侧脸也跟着起了一朵不自然的淡淡红云。
然后,以然看到陆晋鉨性感的薄唇动了起来,他很狡猾,动嘴的时候,那嘴唇几乎都碰到她的唇了,她想往后退,可是他的手越了过来,一只手臂横过了她的身子,另一只在她的身后,让她退无可退,成了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以然知道陆晋鉨想吻自己,她又不是无知少女,想喝退他,又觉得矫情,他们如今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她应该尝试接受他了。
他一点也不令人讨厌,相反,还很优秀。
她应该知足,而不是贪心地渴求更多。
他靠得越来越近,那唇有意无意蹭到了以然红润的唇畔上,她今天是涂了唇彩的,心血来潮涂的,那淡淡的金粉色,有一点点沾上了他的唇,连带地,整个车厢都染上了一层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旖旎。
以然觉得他在舔啊舔,小狗一样,痒痒的,麻麻的。
陆晋鉨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是一种很清冽舒爽的气息。
他的眸子一深,微微黯了几分,当以然视线落在他挺括的雪白衣领上的时候,他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这个吻,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接吻,之前的多半是蜻蜓点水。
以然觉得他吻得很虔诚,突然之间,她觉得胸臆间有一股暖意慢慢地蔓延开来。
她明知道陆晋鉨意图不轨,却抗拒不了他带来的温暖跟感动。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也很矛盾,上一秒在装着圣母不容侵犯,下一秒又贪求他给自己